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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時環境的攻擊變換來的很突然,幻法已非幻法,完全真真切切!
就在同一瞬間,安佐傑左手持壎連震顫音,周圍三尺之內的空氣也在震顫中激散吹來的碎石風沙,護住了他自己的身形,右手從懷中拔出一支槍,對著遊方所在的位置接連扣動扳機,一口氣打光了彈匣。
安佐傑幾乎從來不用槍,他是自認為天生就應該高高在上的人,並不屑於親自動手使用武力,自從修習秘法之後,那種高傲的心態也使他不屑於用槍械。但安佐傑並非不會,他的神念槍法,比之姜虎、喬治等人更致命。想當初遊方在青山湖鬥法時對他開槍,而今天他也回敬了同樣的手段。
安佐傑在風沙中站的很穩,凝練神念之力,六發子彈在風沙中劃過不同的弧線,甚至帶著與細沙摩擦的火星,飛的卻不是同一個方向,而是遊方身形移轉間的軌跡。
這已經是安佐傑所能施展的最致命的攻擊了,子彈打完,他已經不顧遊方是否受傷,收槍轉身就走,想穿過風沙趕緊找一處洞穴躲藏。然而這時他的眼前一暗,似乎有無數重山嶽之影從天而降,濃烈的陰鬱之氣爆發彷彿置身無間地獄,緊接著又一亮,陰森之氣被吹散,一道劍光斬來……這是他在世上看見的最後一抹光芒。
遊方發覺地氣在不受抑制的動盪,畫卷激引的河磨玉籽在震顫,就已經覺得不妙了。安佐傑撤去幻法,漫天風沙捲來的同時,遊方也大喝一聲收起了畫卷一招手,那被灑出的河磨玉籽竟然隨著神念所化的無形之力飛了回來,控制之精妙已臻化境。
這一瞬間就似有無數的山川環繞,靈樞託於掌心,擊散了飛射而來的碎石,他所面對不再是神念所化的衝擊之力,就是戈壁灘上飛舞的亂石。比飛石更致命的是六枚先後飛來的子彈,遊方運轉神念踏步之間堪堪避過。其中有兩發子彈恰好打在飛舞的亂石上,雞蛋大小的石頭都被打的粉碎,而最後一枚子彈堪堪擦過遊方的鬢角,在耳垂上留下一道傷口。
好懸吶!
耳垂上滲出的血珠迅速被風吹成細小的血霧消失,神念穿越風沙,感應很是微弱迷茫,但他已經發現安佐傑轉身欲逃了。遊方絕不能讓安佐傑逃走,抓住了當時不可思議的一個機會,雙足跺地縱身而起,居然騰空飛了過去。
安佐傑做夢也沒想到遊方會飛,凌空從天而來追上了他,那一劍根本沒避過去。
不是遊方長了翅膀,而是當時的風正從遊方所在的位置吹向安佐傑,這風勢迅急無比,遊方雙腳離開了地面,展開身姿騰空而起,他是被風捲上去的,或者說是藉著猛烈的風勢飄過去的。在空中激引劍穗上的琉璃珠,陰界土瀰漫而開阻礙神念,讓安佐傑難以查覺風沙中的他已從天而來。
遊方是主動離地被風捲走,釋放陰界土越過安佐傑的上空,他難以控制的身形,因此只有凌空交錯中一瞬間的揮劍機會。這一劍凌厲無匹,隨後遊方已經隨風被捲走,卻不用回頭再看安佐傑怎樣,因為那一劍已經將頭顱斬落。
安佐傑的頭顱飛起,身體卻在風中往前奔走了兩步才倒地,於狂風與碎石之間翻滾。陰界土的侵襲使屍身與頭顱很快就化為朽塵,與飛舞的沙石混雜在一起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遊方在空中收劍,伸手抓住一件飛起的東西,正是安佐傑那件法器六孔壎,然後就暗叫一聲不好,前方有黑壓壓的山壁迎面撲來。他在風中不可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方向,竟然被狂風捲向了山崖峭壁。
這要是撞上了,一般人非得被拍成肉泥不可,就算遊方以神念之力護身緩衝,硬碰硬的砸上去也得受重傷,落入這場沙塵暴中絕對也沒命了。在這危急時刻他並沒有慌亂,大喝一聲左手一彈指,射出一道麥粒大小的瑩光,正是一枚河磨玉籽。
小小的河磨玉籽激射而出,感覺就像一座小山飛了過去,打在峭石上化為粉末發出轟然澎湃之聲,無形的力量爆發衝擊,將遊方卷向了高空避開了這致命的撞擊。
然而緊接著遊方就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更危險,因為飛到了魔鬼城的上空,沒有周圍的“城堡”掩護,高空的風要比地面猛烈的多。隨著上衝之勢,他被狂風捲走,根本無法控制住身形安然落地。
恐怖的狂風能把一個人捲到天空,遊方被卷出很遠又從天而落,又是一座怪異的岩石城堡撲面而來。這帶著下衝之勢的撞擊比剛才更可怕,遊方再喝一聲彈射出一枚河磨玉籽,衝擊之力反捲身形,卻沒有完全控制住,仍然被卷向高空。
不是遊方不想落地,而是在魔鬼城的這種地勢中,每一次下墜都會撞向那林立的亂石城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