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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然淼也嘆息一聲:“原來如此,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以後會注意的。”又一指桌上的花瓶道:“這隻元青花雖出自當代人的仿造,卻留下了這麼多故事,也算是一件有紀念意義的文物了。我想收藏它,在私人書房中與那枚玉璽放在一起,有空的時候,和兒孫講講它的故事,不知可不可以?”
遊方立即點頭:“當然可以,您老就留下吧。”心中暗道父親仿造的這隻元青花梅瓶,經歷輾轉命運多桀,最終卻隨著吳老的遺言一起被牛然淼收藏,也算是得其所終。
牛然淼抬頭問道:“蘭德先生,您就開個價吧。這件東西有它的價值,僅僅是讓鬼手的學生修復它,我就付了一筆重金,此刻更不想空手而取,也不打算還價。”
遊方搖頭道:“我可不敢讓您這種大富豪空手而取,但它是吳屏東先生的遺物,您只要聽從吳屏東先生的遺言相勸,就應該送給你,否則的話,還不如再打碎一回,那樣恐怕誰都修復不了了。”
牛然淼想了想,點頭道:“行,我就收了你這份人情。但也不白收,假如蘭德先生將來有什麼難處,可以找我幫一個忙。不過記住了,不要拿那些作奸犯科的事來為難我老人家,那種忙我幫不了……回頭會有人給你個聯絡方式,不管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到時候打那個電話,報蘭德先生的名號就行。”
遊方只能說謝謝,心中暗道今天是不是揀著阿拉丁神燈了?裡面蹦出來一位老人家,說將來可以幫自己一個忙。但是他也明白,像牛然淼這種人,是不可以隨便去麻煩的,不問他的來歷卻說出了這種話,已經夠給面子了。
一頓早飯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吃完了,廚師已經上前詢問牛然淼是否收拾桌面,看這架式遊方該告辭了。他正準備起身,牛然淼卻打發廚師走開,又像個調皮的孩子般湊過來低聲問道:“蘭德先生,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
遊方很詫異:“您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
牛然淼有些神秘的指著梅瓶問道:“聽說上面有作者留下的獨門暗記,連鬼手周逍弦那種大行家都沒看出來,你告訴我唄?我保證不跟別人說!”
遊方差點讓老頭給逗樂了,告訴他老人家倒是沒什麼關係,於是答道:“想知道嗎?找一支鉛筆一張白紙,還有一個放大鏡來。”
東西很快就送來了,牛然淼為了顯示自己保密的信用,把所有人都打發出去了,還命人將餐廳的門關上,這才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麼?”
遊方不說話,在白紙上放大描摹了梅瓶上的一小塊圖案,就是梅花樹幹中間某一段看似很精細複雜的勾連曲筆畫,在旁邊又寫了一個“遊”字。然後把梅瓶拿過來,指了指上面某個地方,將放大鏡遞到牛然淼手上。
牛然淼拿放大鏡看了看瓶子上的圖案,又看了看遊方面前的那張白紙,恍然大悟道:“你不指出來還真想不到,作者姓遊,對嗎?”
遊方反問道:“您說呢?”
牛然淼仍然好奇的追問:“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遊方苦笑答道:“是我老爸。”
“噢,原來如此,難怪呢!”牛然淼拍了拍遊方的肩頭:“謝謝你告訴我實話,小遊子,我保證不告訴別人。”真暈啊,這位老人家居然也叫他小遊子,看來“小遊子”這個名號是粘身甩不掉了。
說完話牛然淼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個打火機,將那張白紙放在面前的碟子中燒了,搞得神神秘秘的就像特務接頭,然後才叫人進門收拾桌上的殘局,這頓早餐終於吃完了。
告辭離去時,仍然是齊箬雪隨車送遊方。從餐廳裡出來,牛然淼叫人給了一張卡片,上面除了一個電話號碼什麼別的內容都沒有,遊方小心的收好。齊箬雪看見遊方從餐廳出來時,神情幾次欲言又止,看來她也很好奇,不知遊方關上門在裡面做什麼,開門時竟然還聞到了煙火味,但她終究沒有開口,表情仍是有些冷淡。
吃完飯,牛然淼恰好要到小樓前的草坡上散散步,順便就把遊方送出了大門。他一指周圍很隨意問道:“蘭德先生,你也住在廣州吧,看這裡的環境如何?”
遊方沉吟道:“環境自然是極好的,但是老人家居住,卻有點小小的問題。”
牛然淼本是隨口一問,不料卻聽見了這樣的回答,詫異道:“有什麼問題?”
遊方一指北邊:“白雲山本就不太高,起伏較為緩和,因為地勢的原因此處緩坡適合建宅,但是離山頂稍有些近了,靠山微顯低伏。”又一指南邊:“前方遠望麓湖視野很好,有一段空間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