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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交給你。”
薛奇男長嘆一聲,盯著他半響之後才說道:“遊方,你直到此時此地才給我,老吳曾經說過,你年紀輕輕卻善用心術,他對你的評價果然不假!”
遊方低下頭帶著歉意道:“我不想你一到宜賓就不開心,所以等到現在才拿出來,並沒什麼別的用意,也不想針對誰,只是覺得你應該瞭解情況,而我畢竟是吳老的學生,知道他老人家平生最恨什麼。”
薛奇男又問華有閒:“你中午出去這一圈,當年金氏夫人墓被盜的具體經過,也打聽清楚了?”
華有閒老老實實的答道:“那是八十年代初的事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情況打聽到一些。當時不能算偷盜,就是光天華日之下公開挖搶,有一堆人,全是你們薛家的子孫,聽說有一串朝珠,被扯斷了落了一地大家都搶著揀,其他的東西就更別提了……”
說完這兩件事,遊方帶著華有閒出去了,沒有再打擾這祖孫兩人。薛奇男坐在那裡默然無語,只聽吳玉翀恨恨的說道:“奶奶,有些人不值得你對他們好。曾經有人告訴過我這樣的道理,好東西在有的人手中只會糟蹋也不知珍惜,還不如在自己手中發揮更大的作用。……有很多事情外公看不慣,但是我看,奶奶的選擇才是對的。”
薛奇男無力地擺了擺手:“你也出去吧,不是想在家鄉逛逛嗎,找遊方陪著你。”
果如華有閒所言,當天下午,就有一群親戚來招待所找薛奇男,與她商量宗族立祠、修譜的事,這些都是需要錢的。另一方面各家又說了自己的打算,其中就有那位新郎想在風景區開特產店,還有鄉領導想帶領鄉親們投資致富等等。
而這些人中的父輩一代比如新郎的爹,幾乎都參加過當年金氏夫人墓的盜搶,具體的過程華有閒雖然沒有打聽清楚,但都有哪些人他可問出來了,那是光天華日下的公開事件。
薛奇男低頭聽著,等眾人說完之後才抬頭道:“中國有句的古話,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早已經是人家的人了,修譜與立祠不要找我這個婦道人家。”
從美國歸來的國際知名學者口中,竟然說出這麼老土的一句話,眾人的神色都很驚詫。薛奇男緊接著話鋒一轉又說道:“但我畢竟是薛家的子孫,今天來還有一件心願,就是祭祖,去祖先的墳前行個禮、敬柱香。……諸位,你們有誰還認識這件東西嗎?”
薛奇男坐在那裡,手中展開了一幅書寫在綢緞上的舊輓聯。當場不少人的神色當即就是一變,有幾人同時朝在座的另一人道:“老七,當年是你搶走了,不是說不吉利,已經燒掉了嗎?”
話一出口隨即就反應過來不對,但再想住口已經晚了。而薛奇男臉上並沒有怒容,很平靜的說道:“這東西本來就應該是燒祭的,雖然晚了一百多年也還可以彌補,我今天就要在金氏夫人墓前燒了它,你們誰願意去,就和我一起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寶藏
薛奇男連晚飯都沒吃,下午就離開鎮子去山中祭祖,先祭了曾祖父薛煥以及祖父和父親,最後去祭了金氏夫人。金氏夫人是薛煥的側室,並沒有與主墳葬在一起,但她來在家族中的地位顯赫,墓葬的規格也很高,薛奇男的祖父就是出自金氏夫人這一支。
夕陽西下,薛奇男在金氏夫人墓前焚燒了那幅一百多年前的輓聯,嘴唇在微微動,但沒人聽見她究竟在說什麼。遊方、吳玉翀、華有閒、謝小丁、沈四寶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而車停在山坡下鄉間土路的盡頭,楊成彬與司機就坐在車裡等著,更遠的地方有不少人在張望,卻沒有走過來。
“玉翀,你過來,陪奶奶一起磕個頭!”薛奇男沒有回頭,卻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吳玉翀微微一皺眉,神情有些猶豫,看來從小在美國長大、接受西方教育的孩子確實不太適應這種禮節。遊方輕輕推了她一把,悄聲道:“磕頭就磕吧,反正是你的祖先,哄你奶奶高興一點好不,今天她已經夠難過了。”
吳玉翀一扯遊方的袖子:“你陪我一起磕,好嗎?”
遊方給她家的祖宗磕頭,這算怎麼回事啊?但是轉念一想,衝吳屏東的面子,磕這個頭也無所謂,假如吳老今天在這裡,陪著薛奇男一個頭磕下去,他還能站著嗎?於是他輕輕一牽吳玉翀的胳膊,走到了薛奇男身邊。
沒有墊子,薛奇男就在泥土地上跪了下去,遊方和吳玉翀也隨著她一起跪下磕頭。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吳玉翀的動作,這丫頭是標準的叩拜動作,這讓遊方覺得有些意外。後面的華有閒看見遊方跟人家一起磕頭,上前一步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