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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弄出去,他用了最乾脆省事的法子。
就在遊方扔出蘭晴的同時,一直在等機會的潘翹幕突然動了,求生的慾望使她一出手就盡了全力掙扎反抗,嫩白的素手輕輕一拍面前的桌子,手邊的高腳酒杯無聲無息就碎了。
碎的不僅僅是酒杯,遊方聽見了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碎裂聲,身後的窗玻璃瞬間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紋,屋子左邊有個玻璃隔板與不鏽鋼支架結構的陳列櫃,此刻所有的玻璃板以及陳列櫃中的玻璃器皿也都裂開,屋子右邊有一套沙發,沙發前面有一張鋼化玻璃茶几,此刻茶几的面板也在瞬間裂成了漁網一般。
碎裂聲如此猛烈,使人不禁擔心會驚動整個小區的人。
接下來的一瞬,所有大大小小的碎片都飛了起來,邊緣鋒利無比,而中央變得如鏡子一般,倒映出周圍的投影碎片,一片眼花繚亂。此情景讓人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的身體與靈魂也隨著空間光影的碎裂而碎裂。
不僅如此,整個屋子都變成了危險至極的刀鋒叢林,四處激射飛舞的鋒利玻璃能將一切切成碎片,包括桌邊的潘翹幕與窗前的遊方——難道她想與他同歸於盡?
潘翹幕坐在桌邊,左手拍下的時候,屋子裡所有的玻璃器皿都碎了,這隻手抬起來的時候,所有的碎片都飛了起來。她抬手的速度很慢,彷彿手背上壓著一座無形的山,嬌媚的眸子帶著如真似幻的鋒芒,神情凝重無比,她在深深地吸氣,衣衫下的雙峰顯得更加高聳。
她對四處飛舞的碎片彷彿視而不見,右手已經伸向左肋下,拔出了一支小巧的銀色勃朗寧手槍。恰在這時,亂舞的光影碎片中突然伸出了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拍在她的右肩上。她的肩一顫,上臂與小臂接連一抖,手一鬆,槍落地。
潘翹幕嬌哼一聲,右臂軟軟地垂了下去,這一拍帶著凌厲的無形勁力,竟然透體而入施展分筋錯骨的手法,肩、肘、腕的關節全部被打脫臼了,這隻手就算能接好也是半殘疾了。遊方練劍至今,內家功夫也是大為精進,他還是第一次施展如此高明而狠毒的手法,物件卻是這樣一個女人。
手槍落地的同時,所有迷亂的光影都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櫃子、茶几、窗戶上的玻璃仍然完好無損,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只有潘翹幕身前那支酒杯是真的碎了,金黃色的酒流滿了桌面。
遊方收回右手,繞過桌子走到她對面,在剛才蘭晴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左手一抖收起一幅小巧的畫卷,桌面上插著一把煞意四射的短劍。他剛才破幻法閃到近前就可以一劍殺了她,卻沒有著急立即動手,而是先拍了那一掌,顯得很是從容。
坐下之後,他才冷笑著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幻法大陣嗎?果然神奇懾人心魄,我明明已用神識鎖定你的一舉一動,你還能用這手段還擊,確實有兩下子,可惜你功力雖不錯,但修為離化神識為神念差得太遠,就連移轉靈樞尚有一線之隔,不能真正運轉幻法傷人。”
潘翹幕額上全是冷汗,俏麗的容顏帶著痛處之色,啞聲道:“這不是幻法大陣,我也不會運轉幻法大陣,不過是無衝幻法秘術,假如剛才我開槍了呢,在那種情況下你躲得開嘛?”
遊方看著她,眼神有些怪,似乎在笑:“不要謙虛,它就是幻法大陣,只不過你沒練成。相鬥中雖然很難施展,突然偷襲倒是很危險,看來手段人人會用,只在妙處不同。你很陰柔啊!假如剛才你開槍的話,確實很難防備,幸虧我的神識早已鎖定你,沒有給你這個機會。”
潘翹幕看著他左手中捲起的畫卷,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問道:“你是尋巒派的高手,張璽還是包旻?我並沒有開罪過你們,今天也認栽,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救藍鳳凰?有什麼條件你儘管開,我能給你的好處都會給,事後也不會有任何麻煩,只要你今天能放過我。”
遊方剛才可以殺她卻沒有動手,她見還有說話的餘地,竟然談起條件來了,而且她叫出了兩個名字,只要對方隨便認一個,並且追問她能給什麼好處,事情就有的談。
遊方笑了:“我不是張璽也不是包旻。尋巒?攜真似幻,化幻求真,嗯,果然是破幻法的手段,你的眼力還不錯,可惜居然不認識我。你們最近做了這麼多事不就是想逼我現身嗎?”
潘翹幕突然伸左手抓起桌上的酒瓶,仰臉喝了一大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溢位一直流淌到胸襟,然後紅著眼圈盯著他道:“你就是梅蘭德?能不能讓我看一眼你的真面目。”
遊方用紅巾蒙著面呢,而且還化著妝,他是從酒店出來的,當然還是要扮瘸子,現在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