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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張流冰的,在電話裡與這位張大少“密謀”了很久。既然要把蘭德前輩參加南海漁村聚會的訊息儘可能的放出去,他又不能大搖大擺的直接現身,而是悄悄地潛入三亞,在張流冰等人的配合下暗中觀察有何異常,到了聚會即將開始的時候,才會突然出現。
與張流冰商量完了,遊方結束通話電話在北海邊靜坐了很久,身形就似夜色中的風景,子時將過的時候他拔出了秦漁,另一隻手展開了畫卷。
自從他打造這幅畫卷以來,還是第一次回到北京,此處的地氣靈樞,恰恰是他煉入畫境山水中所缺的一環。幾乎看不見的霧氣在北海上瀰漫,秦漁在水面上、也是在畫卷中姍姍而行,帶著難以形容的妙曼風姿,那凌厲無比的劍意,似乎也化作了夜色柔情。
遊方身形未動,卻以元神煉劍。他的功力雖然採集不了純陽水,但可以用這種方法淬鍊劍意、涵養秦漁,同時也是在修煉前不久於宜賓剛剛領悟的攜境無形之道。北海一帶的地氣靈樞精純濃郁,脈脈環水卻雍饒無形之威,用古語來形容就是四個字——上德如水。
此地能從方寸間見浩瀚,但遊方還需要去南海領略真正的浩瀚,才能煉化於方寸之間。直到凌晨五點左右,遊方才起身,步行穿過小半個北京城,路上吃了頓早飯,然後回到所住的賓館。其實他現在就可以走了,卻坐在房間裡一直在等什麼。果然,還不到八點,門鈴就響了,謝小仙來了。
遊方挽著手臂把她讓進屋,笑著問了一句:“謝謝哦,你這麼忙,還抽空來看我。”
謝小仙卻瞪了他一眼:“你這個不上班的人,日子過糊塗了?今天是星期六,你是不是認為我就應該加班,假期就不應該休息?”
遊方拍了拍腦門:“不好意思,真有點過糊塗了,忘了今天是週末,難得你不加班。”
謝小仙:“吃早飯了嗎?”
遊方:“如果你沒吃的話,我可以再吃一頓。”
謝小仙被他逗笑了:“我吃過了,出門之前,我媽非要我吃完飯再走。”
然後兩人就坐在床邊,你看看我、我看著你,一時都沒說話,氣氛變的有點怪。最終還是遊方輕咳一聲問道:“中午上哪兒吃?”
謝小仙伸手點了他一下:“就知道吃!”
結果中午他們哪兒也沒去,連門都沒出,午飯就在房間裡叫的送餐。從大清早一直待到了黃昏……直到遊方實在要走了,謝小仙才幫他收拾好揹包。
謝小仙告訴了遊方一件事,劉黎專案組有撤銷的可能,因為該查的線索基本上都查完了,潘翹幕及其下屬的團伙都已經被翻出來了,餘下的工作都是收尾性質。如果這些後續工作都辦完了,沒有新的線索的話,保留一個專案組也沒有太大必要。至於安佐傑,已經在全國範圍內被通緝,等抓住的時候再說。
謝小仙說這番話的時候,掩飾不住的有些遺憾,遊方則勸道:“這對你也是好事啊,你不是說過嗎,等專案組結束之後,你就可以調回北京了,這樣的話就沒有以前那麼忙那麼累。在廣州的時候你病了,在重慶的時候又差點送了命,這樣怎能讓人放心?”
謝小仙低著頭道:“你真的放心我嗎?”
遊方嘆了一口氣:“至少比以前好些。”
謝小仙抬眼瞟他:“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怕我一回北京就……”
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覺得開這個玩笑不太合適,遊方卻追問道:“就什麼,就嫁人了?那樣的話是你自己的選擇,我能阻止嗎?”
謝小仙神情有些生氣地說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女人幹嘛一定要靠男人?沒有男人一樣活!”
遊方湊過去看著她問了一句:“我不是男人嗎?”
謝小仙掐了他一把:“你是小遊子!對我而言世上的男人分兩種,一種是小遊子,一種不是小遊子!”遊方愣了半天,這話的滋味讓他琢磨了許久。
見遊方不說話,謝小仙岔開話題問道:“離開北京你又要去什麼地方?”
遊方:“南海。”
謝小仙想起了什麼,又問道:“你是不是要去查那批海撈瓷?可得小心點,大海茫茫,萬一發生什麼事情誰都沒法預料,假如真與劉黎專案組有關,別忘了通知我,或者像在重慶那樣,直接給專案組打電話。”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別隻帶手機,最好也準備衛星電話。”
謝小仙一直認為重慶那幾個爆料電話就是遊方打的,而遊方也不否認,他師父乾的與他乾的也沒什麼區別。
終於還是要走了,謝小仙想送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