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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走江湖賣藝的,現在拍影視劇搞動作設計的,都需要研究演法,它是一種可以在臺上表演的套路,包括現在很多人在學校、公園裡學到的所謂武功拳術,基本上都是演法。演法套路如果沒有練法為根基,又不知如何用打法去拆解,就相當於一種動作編排很複雜的體操。
如果功底不夠的話,完整的套路也是演不下來的,比如最簡單的長拳套路中一個側身飛踢的動作,沒有練過的話一般人做不出來。演法與練法和打法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看一個人的演練套路就知道功底怎麼樣,同時打法中的很多招式是從套路拆解中變化而來。
現在學校體育課中教的武術,基本上都是演法套路,結合最簡單的練法,有一些鍛鍊身體的效果,但沒有其它的實用性。社會上也有一些武館,教人的“功夫”幾乎以純粹的打法為主,打著“真正的格擊術”的口號,豈不知這樣做不論對習武者還是其它人都有害無益。
只練打法上的技巧,沒有相應的練法功底以及內養心法輔助,表面上看似乎練出了拳頭和肌肉,但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以競技為目的的專業格鬥運動員,儘管平時保護手段很多也是滿身傷病,中年之後身體狀況大多不太好,何況是普通人呢?另一方面,只沉迷於打法技巧也可能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到一個人的性格,行事容易有暴力傾向,在社會與家庭生活中不是好事。
功夫的最高境界是傳說中的“形神皆妙,與道合真”,但若練的不得法,很可能會是一個形神皆傷的結果。
遊方回答了自己為什麼練武,以及對練法、打法、演法的理解。劉黎聽完了輕輕一擊掌:“其實這三者在傳承上還有講究,但你如此回答也不錯了,沒有讓我老人家失望。”
“那麼前輩可以指點‘元神’做何解,晚輩傷了元神又是怎麼回事嗎?”遊方終於說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劉黎一挺身從欄杆上跳了過來,拍著遊方的肩膀道:“有你這麼請教前輩的嗎?看看日頭也快中午了,怎麼也得請我老人家吃頓飯吧?昨天說好的,今天找個地方邊喝邊聊,年輕人,不要著急。”
遊方讓這個怪老頭搞的沒有一點脾氣,明明是他纏著自己不放,從青縣一直追到了滄州,現在又端起了架子,好像是遊方一路追著他似的,只得陪著笑問道:“前輩好什麼口味?我對這裡不太熟,不知找什麼樣的飯店好?”
劉黎用得意的口吻教訓道:“你還好意思號稱雲遊四方?殊不知每到一地,如不見識當地的山川名勝與風俗物產,等於白來一趟!……到滄州當然要嚐嚐河間府的火燒驢肉了,跟我來便是,就在公園對面。”
“火燒驢肉?是不是驢肉火燒?”遊方跟著劉黎走出荷花池公園,一邊問道。
老者一抹下巴,看那樣子一臉饞相:“是也不是,保定府叫驢肉火燒,麵餅是圓的,而河間府就叫火燒驢肉,麵餅是方的,俗稱蛤蟆吞蜜,還是乾隆給起的名字呢。”
這老頭一定十分好吃,瞭解這麼多花樣,遊方以為劉黎會把自己帶到隱藏於街巷中的老館子,結果剛出公園老頭就向街對面一指道:“就那兒,我老人家二十年前嘗過他們家的手藝。”
街對面有一家規模不小、外觀挺現代的酒店,牌子是“河間火燒驢肉美食城”,遊方疑惑不解道:“看這店面和裝修,二十年前恐怕還沒有吧?”
劉黎一皺眉:“行走江湖,凡事將就點別那麼挑剔!吃東西嘛講究的是用料和廚藝,又不管房子哪年蓋的?他們家的大廚姓尹,三十年前就做火燒驢肉了,二十年前我路過滄州時嘗過。”
到底是誰在挑剔啊?遊方苦笑著隨老頭過街進了這家美食城,離中午的飯點還有點早,客人並不是很多。在二樓要了個小包間,老頭點了當地特色的板腸、燜子和招牌菜大火燒,又要了一瓶黃酒,這才大馬金刀的坐下來,招呼遊方給自己倒酒。
老頭拿麵餅夾好了驢肉和配菜,美美的咬上一大口,閉上眼睛咀嚼了半天嚥下,深吸一口氣做陶醉狀道:“小遊子,你也吃啊,天上龍肉地下驢肉,不要錯過口福。”
遊方拿起一個熱氣蒸騰的火燒,夾好驢肉也咬了一口,感覺麵餅香脆驢肉微微冒油嫩而不膩,香噴噴的感覺纏繞在舌齒間,一下就勾起了食慾,連連點頭道:“嗯,真不錯,我也不是沒吃過驢肉,但這家的味道確實叫絕!”
劉黎笑了:“雲遊四方,看天下山川風水,品人間諸般美味,這才叫享受人生。”
遊方嘟囔了一句:“那也得有錢有閒才行。”
劉黎搖了搖頭:“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