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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以為呢?”
劉黎把嘴一閉,眼皮往上翻,乾脆不理他也不看他了。
就這麼過了幾分鐘,向左狐見劉黎毫不動容的表情,忍不住又試探著問道:“前輩是認為那人能從旭元手下逃脫吧?故此不聞不問。”
劉黎還是悶葫蘆一般不答話,向左狐又問道:“難道您竟會認為旭元不是他的對手?”
劉黎終於開口了:“我說你外甥今天要栽,你信不?”
向左狐乾笑兩聲,眯著眼睛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劉黎的神情竟變的有幾分戲謔:“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我這人一向不愛管閒事,在山上看見蛇也會繞道走。但有一次我在大道上走的好好的,一條蛇突然竄出來咬我,嚇得我蹦樹上去了,它當然沒咬著。我從樹上跳下來卻把它打死了給師父燉湯喝,師父問我既然蛇未傷到人,我為何不放過它?……你猜我是怎麼回答的?”
向左狐的神情有些緊張起來:“您是怎麼答的?”
劉黎:“我對師父說,這條毒蛇隱藏在道邊咬人,實在兇險。他自然咬不到我,但是後來人總會遭殃,不弄死還留著幹什麼,誰叫我遇上了呢?”
假如遊方在旁邊也許會感到驚訝,劉黎在少年時竟與他有類似的經歷。但劉黎為人的風格、行事的手段乃至心性都與遊方大不相司,甚至透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怪異,難怪遊方會在心裡稱呼他怪老頭。他明知山那邊會發生什麼事,竟然只擋住向左狐插手,其餘的不聞不問,也不管遊方是否會送命?不論結果如何,這老頭也夠狠夠絕不似善茬!假如換作遊方的話,絕對不會這麼做,他定會首先設法阻止事情的發生。
話說到這裡,向左狐眼中也有些疑慮之色,似是自我安慰般的問道:“前輩,你可知我徒兒的本事?我這次帶他來北京八大處,就是為了出師行走江湖前的閱歷與試練,他即將化靈覺為神識。至於那個年輕人,我在八大處見過,遠不是旭元的對手。”
劉黎點了點頭:“哦,你見過呀?果然是放縱徒兒行惡,否則你跟到這裡來幹什麼,就是為了看徒弟得沒得手嗎?若想阻止的話早就可以阻止了。”
向左狐臉色有點掛不住了:“劉黎!你不要太過分,我向某並不怕你!你六十多年前受創之後早已威風不在,我是感念門中長輩的舊情才沒有與你動手……真為你可惜呀,好不容易看中一位傳人,轉眼又要遭殃。他怪不得別人,只怪他被你看中了。”
劉黎居然還有心思調侃對方:“你怕不怕,關我屁事!剛才不是說好了嗎,只要你不插手,我也不管閒事,怎麼還說個沒完沒了,堂堂一代宗門家主,囉嗦得像個居委會大媽。”
就在此刻兩人臉色同時一變,他們在談話時早已發動神識運轉山川地氣凝而不發,此刻不約而同釋放出驚人的威壓相互對峙,防止對方先行異動。
劉黎點頭一字一頓道:“引煞陣,破了,你外甥,快了。”
向左狐冷笑道:“我徒兒已得手撤陣,不知那人生死如何,不是我不想阻止,都是拜你所賜。”
饒是劉黎奸猾似成精老鬼,向左狐心機陰險深沉,這兩位世上罕見的高人也把事情給猜錯了。劉黎認為遊方已破陣,馬上要收拾掉胡旭元;而向左狐說胡旭元得手,已自行撤陣。但實情是胡旭元此時已經死了,遊方拔劍時後縱了一大步,不想濺自己一身血,落地時恰好踢斷了一根插在地上佈陣的骨頭。
遊方並不是先破陣後殺人,而是當機立斷拔劍衝擊,侍仗秦漁之煞厲,同時胡旭元這個膿包也很配合,讓他直線衝入法陣殺了人,然後才無意間“破”了無人控制的引煞陣——其實破不破陣都無所謂了。
由於隔了一道山樑,那邊又被煞氣籠罩,而兩位高人的神識暗中對峙相互提防,因此誰也不清楚山樑那邊具體的情況,只是感應到有人棄了對陣法的控制,片刻之後那座引煞陣就消失了。至於細節如何,要麼親自過去看看,要麼等那邊有人過來。
現在這種劍撥弩張的狀況,他們當然誰都沒法過去,劉黎陰沉著臉說道:“向左狐,你可以走了!”
向左狐同樣臉色一沉:“劉黎,方才話說的明白,我未插手,你也就不能插手,難道此刻還想加害我的徒兒?回去之後,我自會責罰與管教旭元,但今天一定要將他帶走。”
“你就等著為他收屍吧!”劉黎冷哼答話,眼中忍不住卻有焦急之色。假如是胡旭元得手,一定會過來見向左狐,但老頭似乎並不擔心這種情況。真正糟糕的是,比游魚還滑的小遊子遭遇到這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