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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哪裡有錢請你，還沒發工資呢！”朱慧說。
傍晚時分，梅曉丫和朱慧眼瞪著眼，心思都在吃裡。
朱慧說今天我們得好好犒勞犒勞自己。梅曉丫說她也有這個意思。兩人在床上盤算了半天，越盤算越沒底氣。到飯鋪，真正裝進肚子裡的，是一碗撈麵。姐妹倆從飯鋪你追我趕地朝回跑，進入樓道口時，朱慧喊梅曉丫的名字，梅曉丫喊朱慧的名字。在楊古麗的床邊，兩人擁抱到一起，鼻涕眼淚溼了一臉。
“你亂翻什麼？”梅曉丫見朱慧在楊古麗床上翻騰。
“好吃的，你沒發現，我倆一睡著，她就悶在被窩裡偷吃？”
“那你怎麼知道？”
“我哪裡睡塌實啊，一聽她嚼東西，就流口水。”朱慧真在床板裡搜出了米餅和薯條。“瞧瞧，”她把塑膠袋抖得嘩嘩響，“還說我們心狠呢，她有多毒！”
“你可別吃，回頭她發現了，不定怎麼鬧呢！”梅曉丫提醒。
“米餅不能吃，薯條沒有數，吃多少她也不知道。”她捏起一根送到嘴裡咬下一截，“不行，這傢伙心眼細得像針眼，不定薯條也有數呢！”她將吃剩的一半丟回塑膠袋裡，說，“這一下子數就對上了。”
梅曉丫笑彎了腰：“你好惡心哇……”
三、酒盅裡的疑團（1）
陽光就像一隻嬰兒的手，嫩嫩的，薄薄的，軟軟的，溫溫地在梅曉丫的臉上摩擦著，揉搓著。梅曉丫醒過來，朱慧還在熟睡，鼾聲在黃橙橙的屋裡微微地漂浮著。昨晚，因為興奮，姐妹倆嘮了大半宿。梅曉丫趕緊把朱慧喊醒，接著便去開她的收音機，好知道時間。朱慧迷迷瞪瞪：“別開了，早就沒電池了。”
進了酒廠，朱慧去人事科報到。梅曉丫又去找麥經理，她只進了第二輪，還沒有被正式錄取。分手時，梅曉丫問朱慧：“我的臉咋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