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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勇拽住梅曉丫,問孫元:“你們為什麼把潘瘸子放了?”
孫元不屑地說:“這事你管得著嗎?什麼叫放了?這叫取保候審。取保候審是啥意思,你懂嗎?”
“我不知道,也不懂,但我知道潘瘸子已經回家了。”
“他有病當然要回家,不然出了事,是你承擔?還是我們派出所承擔?哎,怎麼什麼事你都要過問呢?是不是公安局辦案,還要事先給你寫報告哇?”
梅曉丫說:“他沒有病,有病他還能幹這個?他的勁可大了,一把就把我拎到地上了。”
孫元對梅曉丫換了一種語氣:“梅曉丫,有沒有病要看醫院的鑑定,這和力氣大小沒關係。約翰遜力氣大不大?,可有病,愛滋病,他不是照樣幹那事?不然,怎麼會患上這種病?走吧梅曉丫,我們就到醫院小會議室裡談談。”
邢勇悄悄地對梅曉丫說:“多留個心眼,跟這種人一定要小心,上次你做得很好,證據沒有落到他手裡,繼續這麼幹,拿不準的就裝糊塗。”
到了小會議室裡,孫元的情緒立馬調整過來了,眼鏡片後面的眼角翹著,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梅曉丫啊,按目前你們提供的證據,不足以控告潘瘸子是強姦犯,更別說把他送進監獄了。要想打贏這場官司,你必須給我提供新的證據。”
梅曉丫說,“我們真的再沒有證據了,可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別擺著的事嗎?那天那麼多人都看到了,還賴得掉哇?”
“可我去取證時,沒有一個承認目擊了強姦。”
“沒有人?馬姐不承認?劉清明不承認?”
“沒有一個人。”孫元攤開手,顯得很無奈。
梅曉丫胃裡的那捆乾柴倏地燒起來,她彷彿又回到酒坊裡,那天烈酒像根火刺,順著食道燃燒了她的全身。“那你趕緊找法醫來鑑定啊,邢警官說,過了12小時就不準了。只要有法醫鑑定,就是所有人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就不相信黑的還能染白了!”
“現在已經不準了,不過這不是時間問題,你不清楚。我們那個法醫,原來就是獸醫,鑑定基本上靠蒙,蒙對的機率很小。我們這兒是小縣城,有個法醫就不錯了。所以大家也沒跟他太較真,法院基本上都不採信他的鑑定,所以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要找到那條能證明她被汙辱的內褲,這樣我們就可拿到市裡甚至省裡做鑑定。”
“那你們為什麼不採些樣品,拿到市裡去化驗?也可以直接把朱慧送到市裡啊!這麼好的證據你們不理會,偏偏要去追究那條也許早被扔掉的褲衩幹嗎?”
孫元的臉又掛上鐵碴子,變得又長又冷又黑。“你還是不信任我?如果你覺得我們人民警察不如一個賣菜的,何苦找我們報案?直接去菜市場好了。要是這樣的話,這案子我們沒法接了。當事人都不配合,我再怎麼努力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我這就回去找所長,讓他換個人。”
梅曉丫不明白,孫元為什麼突然變了臉,仔細回憶自己說的話,也沒什麼不妥當,惹他生氣啊!是自己說了再也沒有證據了?還是要求讓朱慧去檢查?梅曉丫困惑起來。她想起邢寶剛說過的話,開始覺得問題複雜了。她原先以為這是個是非一目瞭然的案件,把兇手抓起來,法院宣判刑罰也就完事了,現在看起來沒那麼簡單。不然邢寶剛他們不會再三問自己真告還是假告。對手是個有錢人,錢本來就複雜,花花綠綠,各種仿偽都有,到了哪兒,哪兒也就自然複雜起來。梅曉丫開始慶幸沒有把關鍵的證據給孫元,他的臉屬猴的,說變就變,東西給了他,不定變成啥樣!官司若是輸掉了,朱慧的仇就沒人給報了。那她會痛苦、自責自己一 輩子。請法醫是公安局的事,自己做不了主;但保護證據是自己的事,必須做好這個主。只要有證據在,他就是再多錢,黑的也不會變成白的。想到這些,她又恢復了信心。
梅曉丫把孫元的話複述給邢勇。邢勇卻挺高興。
“他不幹了好,讓我哥幹。”
說話間,邢寶剛跑進來。
“哥,你怎麼來了?不是到郊區偵察兇殺案去了嗎?”邢勇問。
“見鬼,那不過是一個喝農藥自殺的老太太。”
梅曉丫還未開口,淚水先下來了。她將孫元和馬曉嬌的話,原原本本講給邢寶剛。
邢寶剛聽罷,說:“潘瘸子取保候審沒什麼,這不表明他沒有罪,把精力耽誤在這裡沒用。馬曉嬌他們不作證也無所謂,關鍵是證據你必須保管好,千萬別給孫元他們。我的一個同學是法醫,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