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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良立即站起身到走廊上打電話給沈匯麗,沈匯麗告訴了銀行賬號並在電話裡狠狠地親了鄭天良一口:“老闆,你對我太好了。”
鄭天良將寫著紙片上的銀行帳號交給了孔令根,孔令根當即打電話到香港,香港分部答覆是明天一早對方就可以收到錢了。這一切,在十分鐘之內就完成了。鄭天良對這個速度感到無比震驚,他不知道這是他權力的作用,還是孔令根利益的作用。
那一刻,鄭天良心裡立即列出了一道算式,三百萬人民幣在孔令根那裡等於鄭天良口袋裡的三百塊錢或三十塊錢,反過來想,孔令根口袋裡的三十塊錢或三百塊錢,要讓他這個拿工資的副縣長掙上二百四十多年,二百四十多年夠他活三輩子。面對著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年輕人,鄭天良發現孔令根如果是一隻老虎的話,自己只是附在老虎皮毛上一個小小的跳蚤,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鄭天良當然不能在孔令根面前表現出這種卑微的情緒來,他說:“孔先生,我給你打一個借條吧!”說著真的就開啟公文包拿出了紙筆。
孔令根擺擺手說:“鄭先生,這點錢也值得打借條,這不把我們之間的情誼打得一文不值了?你想,三百萬人民幣還不到四十萬美金,這點小錢算什麼,在香港只能買到兩小間房子,一輛一般般的勞斯萊斯汽車。你就是不還我又怎麼樣呢?以後再說吧!”
鄭天良堅持要打借條:“如果我不打借條,將來就說不清了。”
孔令根有些生氣了:“如果鄭先生執意如此,就是看不起我,那我們就無法合作,我馬上讓香港分部停止匯錢,明天立即打道回府。”
鄭天良急了,他怕啤酒廠合作就此擱淺,只好說:“那就這樣吧,等我朋友收到錢後,我讓朋友給你打借條。”
孔令根說不急不急。他沒有立即跟鄭天良探討啤酒廠轉讓的價格,如果現場交易,那就太功利主義了,更沒有一點朋友間的情分了。鄭天良發現孔令根是孔子的後代,做人做事都是符合仁義禮智信,於是他給趙全福打了一個電話請孔令根到三樓去洗澡。趙全福走進來用農民的語氣說:“請兩位老闆上三樓,新來的幾個妹妹,味道好極了!夜宵也準備好了,洗完澡就吃夜宵。”
鄭天良說:“你帶孔先生上去吧,我還有點事。”
孔令根說:“鄭先生不夠朋友了,一起喝茶,怎麼能將我一個人丟下來洗澡呢?既然鄭先生有事,我也回去了,一起走吧!”
鄭天良愣住了,他覺得自己無言以對,說有事純屬藉口,說共產黨幹部不能洗澡的話,你連三百萬塊錢都“借”下了。他在孔令根的面前已經是一個裸體,實在也沒有必要再掩飾什麼了,於是他點點頭說好吧。
孔令根對這樣的安排顯然是很滿意的,他對趙全福說:“聽鄭縣長說,趙先生是著名實業家,今後來合安投資還請多多關照。如果這裡洗澡條件很好的話,我打算在你的紅磨坊長年包租一個套房。你看如何?”
趙全福說:“我這紅磨坊是不對外營業的,但孔先生包租,我破個特例,也好讓臉上光榮光榮。”
上了三樓換了鞋後,孔鄭趙三人分別進了三個獨立的桑拿間。為鄭天良服務的是比王月玲更小的一個少女,鄭天良毫無心理壓力地完成了對少女的分析推敲和骨肉拆解,他覺得這是為了工作而洗澡,為了合安的改革而研究少女的器官,如果不洗澡不研究少女的器官就可能會使合作泡湯,會使合安的經濟建設遭受損失。他在少女身上的時候聽著少女嘴裡發出的帶有方言性質的呻吟時,他甚至有了一種神聖而又崇高的感覺。隔壁的桑拿房裡的聲音有點恐怖,像殺豬一樣的嚎叫,鄭天良認為女人在男人面前最美麗的聲音就是被撕裂後的嚎叫。
第三天上午,休息充分的江本仁先生在鄭天良陪同下訪問玄慧寺。兩輛警車在前面開道,鄉村土公路上塵土飛揚,太陽掛在冰冷的天空一動不動。
界牌鄉政府的領導已經在玄慧寺等候,鄭天良和孔令根攙扶著江本仁老先生氣喘吁吁地登上了玄慧寺,冬天的玄慧寺,孤寂而冷清,寺院四周的樹全枯了,只剩下一些裸露的枝叉像老人枯瘦的手一樣在有風的天空下搖晃著,併發出了陣陣蕭瑟的喧譁聲,只有麻雀一年四季都情緒高漲地在寺院的屋簷下亂竄。
江本仁在寺院裡參觀了江可馨曾住過的那間禪房,禪房裡一柱清香幽幽地燃燒著,鄭天良指著一張事先準備好的老式架子床說,“這就是江可馨女士睡了兩年的床鋪,鄉親們每年來寺院進香的時候,都不忘在床頭燒一柱香以紀念江可馨女士,她在村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