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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她就變得憔悴、恍惚,眼圈更說明了她的焦躁與不安。
他會來嗎?會來接她上班嗎?或是他真的如他所言不再管她,放任她,任由她去了?
當九點鐘聲一敲過,少剛的腦袋陡地像被什麼擊中般,轟地一響炸得她四肢無力,心在滴血……他當真不會來了!
依照慣例,祁煜總會在八點半之前就來到少剛家裡等著她,現在都已經九點了,所有的現象也都已經顯示得非常明白,他不會來了,再也不會體貼人微地陪她上班、等她下班,與她一塊兒談笑……
難道長大後,除了情人外,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一定得面臨分手的命運嗎?
“小剛,上班的時間都過了,你怎麼還坐在這裡?”章母一出臥房,便看見傻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的少剛,赫然她想到了什麼般,又問:“他沒來是不是?”
少剛積壓在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因為章母的這句話再也無法控制地奔騰而出,她將臉埋在手心嚎啕大哭,“他不要我了……是我做錯了嗎?他真的不管我了……”
“你趕快去樓上看看,說不定他也還沒出門呢!”章母搖搖頭,極不願往壞的方面想。
“他向來公私分明,從不輕易請假的,您不用安慰我了。”
一切的一切全是她自找的,是她將一份深切的愛直往外推,既然無法接受,又無法給予,何不放他走?
從小到大,祁煜始終跟隨在她身後,對她噓寒問暖、保護有加,所以她從沒用,心去感覺他對她的好究竟是屬於哪一種,也一直遲鈍地無法體會他所給的根本就是男人對女。人的愛,他一直無怨無悔地付出,她卻自私自利的一直接受,還傻得以為這是應該的!
直到三年前,她恍然發現其中的差異,卻又只能傻得否定,依然以一派的灑脫面對他。而如今,她就得承受他這種巨大的改變及突如其來的捨棄,一切都是自己搞出來的結果,她能怨誰?
自從無意間看了母親的日記後,她即開始學著封鎖自己的心,不輕易付出感情,卻忽略了別人的感受。
“去看看吧!說不定他今天心情有不好,也沒出門。”章母試著說,小剛的心酸也令她感慨萬千。
“不要,他已經不理我了,我也不要再去纏他。”說著,少剛又滴下了淚,看來這兩天她所流的淚要比過去二十年累積的還多。
“好吧!去不去在你了,媽現在出去買菜,你若要出門,記得把門關上。記住,別再往死衚衕裡鑽了,放寬心吧!”
章母提著菜籃,殷切地囑咐了幾句,便走出家門。
待她離開後,少剛又窩回了沙發上,開啟電視,手中拿著遙控器一臺換過一臺,卻沒任何一幕能存留在她的腦海裡。
直到電視內的整點新聞開播,她才明白自己竟然在這裡耗了一個鐘頭!
她突然站起,心想:或許她可以找個理由去看看他,她只想再和他說幾句話,再看他一眼,她就滿足了。
再說是他先對她做出侵犯的事,又怎能怪她出言不遜呢?
擺脫矜持,甩開靦腆,她決定聽從母親的建議上樓瞧瞧。如果他在,便表示他還念及她,如果他已經去上班了,那她也可以死了心,告訴自己別再鑽牛角尖。
下定了主意,她立即衝向七樓。
來到祁煜的家門外,很意外的,大門並未合攏,少剛在外頭遲疑了一會兒,才鼓足勇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往裡頭探頭探腦了一會兒,才發現客廳裡空無一人,莫非他還在睡覺?
但不對啊!若是他還睡著,門怎可能不上鎖?左思右想下,少剛依舊理不出頭緒,為了求得答案,她大膽的走向臥房一探。
才走向前幾步,她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房裡傳了出來——“瞧你醉成這樣,你從來不酗酒的啊!”
費夢玲今天一早得知祁煜居然在沒請假的情況下曠職,便開了車來看看,卻意外的發現他醉醺醺地倒在床上。
“走開!不要打擾我,既然不愛我,又何必來糾纏我?”醉意醺然的祁煜根本把物件給搞錯了,直把費夢玲當成夢境中老是揮之不去的少剛。
“你怎麼了?誰說我不愛你?我可是愛了你好幾年,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費夢玲眉心一攏,低頭湊近他的臉說。
祁煜吃力地張開惺忪朦朧的雙眼,眼前的影像總是飄忽不定,無法找到焦距。
但他卻似乎聽見她說——愛他?!
“你這個女人,是想整死我嗎?”
祁煜突然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