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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著逢寧,親眼目睹她如何掙扎著,一路走到現在。不論狼狽成什麼樣,到了什麼絕境,遭遇什麼挫折苦難,跌進多深的坑,逢寧從來沒有害怕的時候。
就算休學,母親去世,和江問分手,整日整夜地失眠,吃藥,身無分文屁股欠了一堆的債,她向來不對別人展露任何痛苦。
當初她生病,逢寧對雙瑤說:“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更不需要誰在我眼前表演同情。你以前怎麼對我,現在就怎麼對我。”
逢寧就是這樣一個不會矯情,不會抒情的女人。越是這樣骨頭硬的人,一旦說出這種溫柔的情話,就越讓人心疼。
雙瑤忍不住:“可是都這樣了,你還推開他,江問得多失望?”
雙瑤頓了一下,“你難道不知道,失望可以抵消多少細緻入微的感情?我覺得這次,可能是你和江問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們兩個年紀都不小了,假如又恢復成以前的狀態,很久不聯絡。你們會遇到合適的人,到最後,你們兩個人會被時間衝的越來越淡。”
逢寧看著遠處,不知道在發呆,還是在想事情。
一連串說完,雙瑤氣都不喘,依舊苦口婆心:“不對,不是被時間沖淡,是被失望。你給江問的失望太多了。你只看得到眼前的解脫,看不到以後的後悔。人生那麼長,你別用下半輩子去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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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句嘔心瀝血的雞湯——”
逢寧轉過頭來,看她:“又是從哪個情感公眾號看來的?”
雙瑤:“”
忽略了她的臉色,逢寧慢悠悠繼續道:“雙瑤,少看點這些東西,挺降智的。”
雙瑤給了她一下狠的,說:“bitch,fuck you。”
逢寧笑了一笑。
逢寧回到病房,可江問的床位那空蕩蕩的。她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
逢寧出去,問醫生。
醫生說:“哦,他啊?江問是吧,剛剛已經辦了出院了。”
逢寧又給江問連著打了兩個電話。第三次,才打通。
她問:“你去哪了?”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
江問:“我迷路了。”
她耐心地問:“迷哪了?”
“找我什麼事?”
逢寧:“”
隔了一會,江問才說:“你跟雙瑤走了,還管我幹什麼。”
果然。
從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人,逢寧耐著性子:“我只是出去跟她說說話,我哪裡跟她走了?”
江問哦了一聲,也不做其他表示。
逢寧腦子漲漲的,閉一下眼睛,好脾氣哄他,“你定個位發來,我去找你。”
公園裡。
江問坐在長椅上,面前有一片淺綠的湖,風吹過,泛起漣漪。岸上有撲騰著翅膀的鴿子。
有幾個小女孩蹲在草地上撕麵包屑。
像拍電視劇一樣的場景。
逢寧走過去,擋住他看風景的視線。
刮過的風尖銳,凜冽。江問整個人像雕塑一樣,一點都不動彈。
盯著他頭頂柔軟的黑色髮旋,像個小孩子一樣。逢寧伸出手在他眼前,上下晃了晃。
江問一動不動。
她放下手。
兩人並排坐著,偶爾有幾隻白鴿停在腳邊。
在寒風中默默無言。江問沒有跟她聊天的意思。於是逢寧就看著不遠處的小女孩喂鴿子,藉此打發時間。
為了打破凝固,逢寧嘗試著講了兩個笑話。
講完,她笑,他沉默。
江問:“你以為自己很幽默嗎?”
逢寧:“”
她扯了扯嘴,自顧自笑了出來。
實在被冷風吹的頭痛,逢寧乾脆站起身。
江問終於開了尊口:“你就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逢寧回身,看著他,“說什麼。”
“你說呢?”
逢寧佯裝平靜,想了想,“新年快樂。”
江問怒極反笑:“就這?”
她又想了想,“一直快樂。”
“呵呵。”
江問瞪著逢寧。
她轉頭看別處。
忍了一天,終於忍不住了,江問諷刺道:“才一個晚上,你打算跟我裝失憶嗎?”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