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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放在裴青臨的手裡。
他的手修長白潔,比尋常人足足長了一截,好看的要命,可手指上卻有薄薄的繭子,十分有力道,稍一用力就把她穩穩拉下了馬車。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沈語遲適應了一下昏暗的光線,才看清兩人身處在層巒疊嶂的山林裡,周遭都是高大繁盛的樹木,層層疊疊將天空遮的密不透風,她環顧四周,就見不遠處還有座不大的林中宅院。
這地方是甭想跑了,沈語遲沮喪地垂下頭,沒注意自己的手還被他牽著。
裴青臨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轉頭看了看車伕。一直沉默的車伕終於開口:“人就在裡面,您進去就能看見。”
裴青臨拉著她走進小宅,這宅子格局也甚為簡單,穿過天井就是正屋,她心下還在納罕,往屋裡一看卻愣住了。
屋裡齊齊站著兩排打扮統一的護衛,看樣子應該是裴青臨的手下人,最讓她驚恐的是,楚淇被綁緊了扔在屋子當中,雙眼雙耳顯然被利器所傷,往外汩汩冒著血,雙臂以不可思議角度彎折,要不是胸膛還有微弱起伏,她准以為他已經死了。
裴青臨就站在她身邊,語氣平淡:“守住秘密的最好方式,絕非殺人滅口,而是把這個秘密...”他低下頭看著她,淡淡道:“變成兩人共同的秘密。”
沈語遲還沒領悟這句話的意思,手裡就被塞了個冰涼的東西,她低頭一看,是把匕首。
他緩緩道:“殺了他。”
她睜大眼睛:“為,為什麼?”她問完就反應過來,她若殺了楚淇,她和裴青臨都算是案犯了,她確實不敢也不能把今天的事兒洩露半個字出去,這確實是極好的法子。
裴青臨無端想到楚淇送她的那枚花箋,竟輕皺了下眉,冷聲重複:“只要大娘子殺了他,我可以當今日所有事都沒發生過。”
沈語遲指尖亂顫,幾乎拿捏不住那把匕首,就聽‘噹啷’一聲,匕首竟落了地。
他嗓音又變回了溫緩,卻含著滲人的警告:“大娘子,我的耐心有限。”
沈語遲沉默半晌,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能...”
他眯了眯眼,神情危險,又笑:“莫不是大娘子還念著跟他的情義?”
沈語遲不知道他怎麼扯到這上頭去了,又過了會兒她才開腔,嗓音啞的不成樣子:“我,我不會殺人,我,也不能殺他,哪怕我往日厭極了他,我可以把他交給官府交給律法處置,倘,倘他要害我,我也會動手防衛,但我不能為了自己活命,就去害另一條人命,這跟是誰無關,哪怕地上躺著的是個陌生人,我也...不能。”
他眼底似乎掠過一道異樣的流光,隨即又哂笑,飽含嘲弄:“你猜如果地上躺著的是你,他會怎麼辦?”
沈語遲又靜默下來。
他手指再次托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