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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莫非應在此五人身上麼?”就問:“賢契們在何處作寓?”嶽大爺對道:“門生們在南門內江振子店中作離。”徐仁道:“既如此,賢契們請回寓。都院大人的中軍官洪先,卻是本縣的相與,待我著人央他照應賢契們,明日赴轅門候考便了。”嶽大爺等謝了縣主,出衙回寓。
過了一夜,次日,五個人齊至轅門,來見中軍。岳飛上前稟道:“岳飛等五人求大老爺看閱弓馬,相煩引見。”洪先聽了,迴轉頭來,問家將道:“他們可有常例送來麼?”家將稟道:“不曾送來。”岳飛聽見,便上前稟道:“武生等不知這裡規矩,不曾帶得來,待回家著人收拾送來罷!”洪先道:“岳飛!你不知,大老爺今日不考弓馬,你停三日再來。”
岳飛只得答應,轉身出來,上馬回寓。
一路與眾兄弟商議,忽見徐縣主乘著四人暖轎,眾衙役左右跟定。將到面前,五人一齊下馬,候立道旁。縣主在轎中見了,吩咐住了轎,便道:“我正要去見洪中軍,託他周全考事,不道賢契們回來得恁快,不知考得怎樣了?”岳飛稟道:“那中軍因不曾送得常例與他,叫我們過了三日再去。”徐仁道:“好胡說!難道有他這中軍,才考得;沒有他這中軍,就不考了麼?賢契們可隨我來!”五人答應一聲,俱各上馬,跟著徐縣主來到轅門,投了手本。傳宣官出來一聲:“傳湯陰縣進見!”兩邊呼喝聲響。徐仁進了角門,踏邊而上,來至大堂跪下。劉都院說聲:“請起。”徐仁立起,打了一拱道:“卑職稟上大人,今有大名府內黃縣武生五名,求大人考試弓馬。”劉都院就吩咐傳進來。旗牌官領命,將五人傳人,到丹墀跪下。
劉公看那五個人的相貌,個個魁偉雄壯,心中好生歡喜。只見中軍走上廳來稟道:“這五個人的弓馬甚是平常,中軍已經見過,叫他們回去溫習,下科再來,怎麼又來觸犯大老爺?”徐仁又上前稟道:“這中軍因未曾送得常例與他,故此誑稟。這些武生們三年一望,望大人成全!”洪先又道:“我早上明明見過他的武藝低微,如何反說我誑稟?若不信,敢與我比比武藝麼?”岳飛稟道:“若大老爺出令,就與你比試何妨?”劉都院聽了各人言語,說:“也罷!就命你二人比試武藝與本都院看。”
二人領命下去,就在甬道上各自佔個地步。洪先叫家人取過一柄三股託天叉來,使個門戶,只聽得索郎郎的叉盤聲響,使個“餓虎擒羊”勢,叫道:“你敢來麼?”岳飛卻不慌不忙,取過瀝泉槍,輕輕的吐個旗鼓,叫做“丹鳳朝天”勢。但見那冷颼颼亂舞雪花飛,說聲:“恕無禮了!”那洪先恨不得一叉,把嶽大爺就叉個不活,舉起叉,望嶽大爺劈頭蓋將下來。這嶽大爺把頭一側,讓過叉,心中暗想:“我和他並無大仇,何苦害他性命?”這洪先又一叉,向嶽大爺劈面飛將過來。那嶽大爺把頭一低,側身躲過,拽回步,拖槍而走。洪先只道他輸了,搶步趕將入來,望嶽大爺當背一叉。嶽大爺忽轉過身來,把槍向上一隔,將洪先的叉掀過一邊,趁勢倒轉槍桿,在洪先背上輕輕的一捺。這洪先站不住腳頭,撲的一交,跌倒在地,那股叉也丟在一邊了。廳上廳下這些人禁不住喝聲採:“果然好武藝!”那劉都院大怒,叫洪先上去,喝道:“你這樣的本事,那裡做的中軍官!”叫左右:“與我叉出轅門去!”左右答應一聲,將洪先趕下丹墀。洪先滿面羞慚,抱頭鼠竄的去了。
劉都院命徐知縣帶那五個武生,同到箭廳比箭。先是四個射過。又考到岳飛的箭,比四人更好,便問岳飛:“你是祖居在內黃縣麼?”嶽大爺稟道:“武生原是這裡湯陰縣孝弟裡永和鄉人氏,因生下三日就遭洪水之災,可憐家產盡行漂沒。老母在花缸內抱著武生,在水面上漂流至內黃縣,感蒙恩公王明收養長大,因此就住在內黃縣。又得先義父周侗教成我眾弟兄的武藝。如今只求大老爺賞一批冊,好進京去。倘能取得功名,日後就好重還故里了。”劉都院聽了,大喜道:“原來是周師父傳授,故爾都是這般好手段。本院向來久聞令師文武兼全,朝廷幾次差官聘他做官,他只是不肯出來。如今乃作故人,豈不可惜!目下賢契可回去收拾,本都院著人送書進京,與你料理功名便了。”又喚徐仁道:“這個門生日後定有好處,貴縣可回行去,替他查一查所有岳家舊時基業,查點明白,待本院發銀蓋造房屋,叫他仍歸故上便了。”徐知縣領命。
岳飛等一齊叩謝。出了轅門,跟著徐縣主回至街中。縣主設宴款待,對岳飛道:“我這裡與賢契收拾房屋,你可回家去,接取令堂前來居住便了。”嶽大爺謝了,當日,同眾弟兄回至寓所,算還飯錢。到次日別了店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