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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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雷爆炸的一瞬間,世界好像都安靜下來了,只有2071國界碑仍舊立在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就打算寫一篇短篇,不知不覺就寫了這麼多,不過有些情節還是處理得很粗燥,大家將就著看吧
☆、夢蝶蝶夢
急救室的燈已經亮了8個小時,一群身上還帶著硝煙的迷彩服軍人也在外面站了8個小時。
不安、焦躁、恐懼,圍繞著這群鐵血軍人,因為急救室裡躺著的是他們的最忠誠的戰友,最值得信賴的夥伴。
吳哲來來回回地走著,嘴裡還唸叨著什麼,只是聲音太小,沒有人聽清,聽在耳裡就像蒼蠅似的。齊桓終於受不了了,開口說,鋤頭,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緊張就話多。說完,吳哲又跑到急救室門前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好像下一秒那扇門就能開了似的。
成才的雙眼充滿了血絲,但他一刻也沒有閉眼,他一直盯著那扇門,盯著門上刺眼的紅燈。
袁朗閉著眼睛,腦中一幕幕都是許三多撲到手雷上的身影,也許許三多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在做出“撲”的動作之前,推了袁朗一下。
忽然,亮了8個小時的燈滅了,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如果燈沒有滅,那就說明他們的戰友還在接受搶救,還活著,但是燈滅了,無論結果是什麼,他們都必須得面對。
他們心裡都清楚手雷近距離爆炸造成的傷害有多大,雖然有那個孩子在中間擋著,可是那樣近的距離……但他們都固執地不願意相信,或者說根本就不敢有那樣的想法。
醫生出來了,一群人竟不敢動,好像生怕這位醫生說出的結果是他們都竭力避開去想的那個。最後,還是齊桓上前詢問。
醫生說,病人情況很不樂觀,近距離爆炸衝擊了他的大腦,48個小時之內是危險期,能不能撐過去就看他自己了。
其實這個結論已經讓眾人鬆了口氣,但情況還不容他們鬆氣,他們還有48個小時要戰鬥。
成才、吳哲留下,其餘人回去休息。袁朗嘶啞的聲音透著不可思議的平靜。見別人還想說些什麼,袁朗揮揮手說,換班,每天兩人。
他這麼說就好像許三多一定能撐過48小時一樣,這讓所有人都很振奮。
許三多的臉色很蒼白,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看著這樣的許三多,每個人的心裡都很難受。袁朗又想起了醫生的話,就算病人挺過來了,也不能繼續在A大隊服役了。
袁朗看著病床上的許三多,想了很多,從他們的相遇一直到現在。袁朗對許三多並不是一見鍾情,雖然初見的時候,這個兵確實引起了他的憐惜之情。到底是怎麼開始的呢?袁朗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這個兵很讓人操心,然後他就一直在為這個兵操心,直到有一次執行一個高危任務的時候,他想,如果他死了,那麼這個兵以後要怎麼辦呢?
於是許三多就這麼變成了袁朗在絕望中的希望。
袁朗從來沒有告訴過許三多他的感情,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把許三多拖入和自己一樣的境地,所以聽著他提起“我的班長”、“我的連長”,他可以忍,看著他和成才、吳哲他們玩鬧,他也可以忍,但今天,面對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許三多,他終於忍不下去了。
三多,我想你了,你快點回來吧。你這個小混蛋,你隊長我用得著你救嗎?你不知道在戰場上傷亡最大的就是尖兵嗎?你看看把自己搭進去了吧,要是高副營長知道了,還不得拿導彈把A大隊給轟了呀?許三多,不是說好了要長相守嗎?你得說話算話呀?我還有話沒跟你說呢……
吳哲和成才站在門外沒敢進去,等袁朗終於嘮叨完了,兩人才進來換袁朗。
當天夜裡,許三多的心跳突然變成了一條直線,機器發出了刺耳的長鳴。吳哲和成才立刻叫來了醫生,經過9個小時的緊急搶救,許三多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了下來。
吳哲和成才很愧疚,雖然那不是他們的錯,他們心裡頭一陣後怕。第二天齊桓和馬建來換崗,吳哲和成才囑咐了很久,二人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好在第二天沒再出什麼意外,許三多平安度過了。
醫生說撐過危險期,許三多就沒有生命危險了。大家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可是過了一天,許三多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醫生檢查後說,近距離爆炸對腦部神經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再過18小時他還沒有醒,可以確認為腦死亡。
腦死亡,就是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