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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太過激進,引起守舊士紳不滿。
伊哈奇乃是兩宮太后點名的長史,令其統理財政重權可令兩宮多少對外面風言風語釋懷,但實則說起來,沒有李小村配合,這位伊哈奇也只是個空架子。
袁士誠、孫博正都是葉昭看好的新晉官員。
蘇納自不必說,藍旗衛副統領、三品頂戴的王府一等侍衛,葉昭放他任兵房主事,從此再不能跟在葉昭身邊,他怏怏不樂了許久。但也知道,主子這是對他的器重,這個位子更事關重大,不容有失。總要做出個樣子來給主子掙顏面。
葉昭看著他們,微笑道:“這一年啊,眼看就過去了,叫大夥兒來,集思廣益,議政事得失,大夥可暢所欲言,不怕說錯話。各衙門對於明年,也要有個統籌規劃,今天回去就都琢磨琢磨,這政事民事啊,不能走一步看一步,大體上總要有個計劃,舉個例子吧,比如,工程上明年準備興修多少公里的鐵路?如何籌資?這都要考慮。而且這也不是你工房一房的事兒,需要戶房拿銀子的,自然要提前開聲,同理,戶房能拿多少銀子出來,如何維繫收支,也可早作安排。這議政會嘛,以後就成定例,就定在每年西洋歷的年底。”
喝了口茶水,又道:“會議內容要有書記官記錄,說什麼做什麼要一一記錄在案,要送兩宮太后審閱,今年第一次,就由我親自跑一趟。”
葉昭也知道,雖然自己事事將兩宮太后擺在頭裡,就如烏力罕和慶格爾泰來到廣州,自己第一件事就是領他們去拜見太后。各種政令更是樣樣事先送兩宮太后御覽,可想來,兩宮處聽的風言風語應該不少。
兩宮太后與自己結成聯盟,自是希望有朝一日時機成熟,將所謂為咸豐爺抱養的小阿哥扶上皇帝寶座,是以現今雖然已經有傳聞自己野心勃勃的流言出現,但現時情況,兩宮太后卻也只能姑妄聽之,對於自己的支援卻不遺餘力。
因為只有自己勢力強大到能同六王抗衡的資本,她們的憧憬才有希望,現時就約束自己的權力,蘭貴人沒這麼傻。何況退一萬步說,兩宮自也明白,不管以後如何,兩人的處境總比在北京那陰森森的太妃宮中爛掉臭掉的好。
不過這第一次“議政會”顯然有些冷場,眾官員都單獨向大將軍王稟告慣了,其中自不免打打別人的小報告,周京山和伊哈奇一個整治吏治的青臉神,一個卡著銀子的財神爺,被打的小報告最多。
這冷不丁坐在一起,反而都不知道說甚麼好。
葉昭就笑:“你們回去啊,多同洋顧問、筆帖式們取取經,要勤學不綴,不要只會做官,自己管的那攤兒,心裡都要有個譜。”各衙門自然都有洋顧問、文書等專業人才,但現時不同後世,葉昭可不希望自己帶起來的官僚團隊只知道鑽研官場文化,要知道,實則現今做官比後世要簡單許多,勾心鬥角也沒那般慘烈,到了後世,可真只是為了做官而做官了。
接下來,李小村領頭,幾名官員才依次發言,倒都是實實在在的問題,如李小村言道,惠州知府視《商律》為無物,增設了名目繁多的商捐,處處刁難,更無故扣留商人時令貨物,令該商人遭受了鉅額損失。
現時的官場也好,廟堂也罷,遠不如後世高深莫測,到了後世,上面的官員就算想動下面的地方官,那也要盤算盤算,這是誰的人,動了他又有什麼後果?可在皇權最鼎盛的清代,官員們反而沒有這些顧慮,因為只要皇上不厭惡你,那就萬事大吉。是以,廟堂上唇槍舌劍,摺子裡彈頦重臣都是最尋常的事。
在廣州,現今也是如此,只要懂得揣摩上意,懂得如何在大將軍王面前維繫恩寵,自然無礙。而大將軍王,最喜聽的就是實話。
唐樹義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誰都知道,他同惠州府交往甚密。
其實本來廣州給兩宮太后遞摺子彈頦唐樹義的大小官員最多,無它,揣摩大將軍王的心意,自以為大將軍王最想拿下的官員就是唐樹義。
給兩宮太后遞摺子更是聰明的作法,這事兒,兩宮下懿旨,大將軍王無奈為之,不傷寬宏之名。
可誰知道唐樹義不但沒倒,反而兼理王府吏房,一浪浪上摺子的熱潮馬上就風平浪靜。
對於很多官員的作法,葉昭只有無奈,可這也是幾千年的傳統,只能慢慢來,慢慢改變。
此時聽了李小村的言語,葉昭就笑著對周京山道:“這事兒你辦辦。”
周京山躬身應了一聲。
唐樹義眼裡閃過一絲不安,交給周京山辦,還不把惠州府往死裡整?心裡也嘆口氣,風頭火勢的,你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