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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綠裙,風情萬種的錦二奶奶坐東側,正殷切的同杜老闆打探哥哥的訊息。
杜老闆三十多歲,為人熱情,他父輩就在會安定居,可說是第二代華僑了,但海外華人極為抱團,出門一家親,杜老闆同國內聯絡緊密,同容家陶家都有生意往來,也是錦二奶奶哥哥榮春霖在越南的合夥人。
此刻杜老闆卻有點犯愁,該打聽的都打聽了,可真就不知道容公子的下落,船根本就未到沱淡港,只怕是半路遇到海盜了。
“唉,可不是遇到海盜了吧?”錦二奶奶想起了路上剿滅的麻風大王一夥兒,不由得輕輕嘆口氣,心中柔腸百結。
“不會不會。”杜老闆其實心裡也是這般猜測,但此時也只有勸慰錦二奶奶,落在海盜手裡,這些天都沒訊息,那定然是九死一生。
錦二奶奶身側,坐了一位婦人,模樣還周正,稱得上美貌,只是滿臉愁容,喝了口茶,突然又開始掉淚。
她就是葉昭路上救的武氏,她同葉昭在船上並未碰面,是以和杜老闆一樣,也以為葉昭是跟著兵船來沱淡的商人。
葉昭並沒有去越南都城富春,也沒有提出覲見越南國王的請求,只是要阮伯齋幫自己遞了國書,名為國書,實則不過葉昭以總理大臣之名寫的信,稱頌了一番嗣德帝,講了講兩國睦鄰友好關係,重申了宗主國對朝貢國的關懷,最後提出一個建議,就是希望在沱淡港獲得常駐兵卒的權利,外可對抗西方諸強,內可助嗣德帝鞏固皇權。
嗣德帝會怎麼答覆自己尚不知,閒來無事,見識下沱淡風土人情,瞭解下華商在越南的生存狀況也好。
是以葉昭才晃悠悠跟錦二奶奶來了廣肇會館。
見到武氏又落淚,葉昭不由得有些無奈,但也知道,丈夫被害,她被賊人玷汙,實在是沒有面目見人,按說現在以死殉節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但想來她還不捨得死,但活著,要面對多少人的白眼?多少人的唾液星子?可也真不容易。
搖著扇子,葉昭就開始開解人家:“大姐,其實要我說吧,您沒有任何過錯,失節,何謂失節?那男男女女不知羞恥的苟且才為失節,您吧,就選戶好人家嫁了,把以前的事全忘掉,踏踏實實過日子……唉?”
最後卻是被錦二奶奶用筷子輕輕碰了他一下,這話才沒再說下去,錦二奶奶也是情急,聽他越說沒越沒邊,哪有大男人跟婦道人家這麼說話的?更別說桌上還有一位男子,這可不叫人家去死麼?再聽葉昭越來越大聲,只怕就要被杜老闆聽清,實在無奈,才偷偷用筷子插了葉昭腿一下,可馬上就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剛剛只顧著急了,可忘了這男人是什麼人。
武氏在那滿船水兵的目光下可早就麻木了,其實船上水兵未必是鄙夷她在背後偷偷議論她,可她被裴天慶等人搭救之時衣不蔽體,被那些粗魯漢子見了,背後還能說好話了?是以不管誰的目光,她都感覺是在嘲笑輕視自己,不管人家水兵在聊什麼,她都以為是在談論自己,有時候水兵開玩笑的哈哈大笑,她就更以為是在背後作賤自己呢。
是以葉昭的話她反而沒有什麼恥辱感,反而扭頭痴痴呆呆問葉昭:“公子,您說我沒有錯?”
葉昭緩緩點頭,“恩,你沒有錯。”淡淡的話語,卻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說服力。
“可,可我的身子髒了……”武氏看來精神真被刺激的出了問題,一臉的迷茫。
葉昭微微蹙眉,道:“怎麼髒了?”說著話竟然一把抓起武氏的手,翻來覆去的看,說道:“哪髒了?”
“啊!”武氏驚呼一聲,粉臉馬上飛起兩朵紅雲,猛地將手掙脫,一臉的痴痴迷迷也不見了,被這麼一個漂亮少年拉了手,大羞道:“你,你……”站起身,就向外跑去。
葉昭一努嘴,鄰桌一名親衛急步跟出,免得她有什麼閃失。
錦二奶奶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她人極聰明,自知道惡人不是在調笑武氏,以惡人身份地位,相貌風采,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豈會對一位失貞的婦人動心?
而惡人這般一鬧,武氏馬上就不是那失心瘋的模樣,可真是藥到病除。
原來這惡人,卻也有心腸好的時候,素不相識,卻甘願犧牲色相為人解開心結,可真是令人想不到。
錦二奶奶眼裡,葉昭拉武氏的手,自然是“犧牲色相”。
杜老闆不知原委,以為葉昭同夫人開玩笑呢,笑呵呵沒吱聲,心下卻想,夫人雖也稱得上美貌,可配不上這少年俊彥啊,好像年紀也比這少年大。
“容公子那兒,我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