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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閉嘴!將軍有令,若反抗,格殺勿論!”韋明陰著臉,掏出了手槍,黃光周哪見過這架勢,一下腿就軟了。
“帶走!”韋明冷冷吩咐了一句。
兩名行動組組員拖著癱在地上的黃光周就向外走,孔師爺呆了半晌,小跑追了幾步,強笑道:“這,這,官爺,縣衙不可一日無主……”見到韋明刀子般陰冷的目光射來,孔師爺半截話馬上憋了回去。
“你是孔師爺吧?”韋明冷冷的問。
孔師爺心下一寒,自不知道人家內務局行動前那是定要調查的清清楚楚,何況各縣主事資料,早就在內務局有存檔,賠著笑:“是,是在下……”
“將軍口諭,縣衙一體事務,由縣丞周京山署理,待決!”韋明冰冷的語氣也緩和下來,“周縣丞那兒我本來要走一遭,既然您在,就煩您知會一聲。”
“是、是……”這時候孔師爺除了連聲稱是又哪敢多言?
……
將軍府書房,葉昭靜靜的品茶。
廣東巡撫柏貴站在桌案旁,大氣不敢出,額頭一個勁兒冒汗。
“那勝保說抓人就把人抓了,說下大獄還就把人下里面了,我倒要問問你,這劉進到底犯了什麼彌天大罪啊?不就是印了本書嗎?喏,你看……”葉昭指著靠牆書架上層層疊疊的書籍,“我這還有本,你怎麼不把我也抓了?”
“卑職,卑職……”柏貴全身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拿出手帕擦汗。
葉昭品了口茶,慢慢道:“我也知道你的難處,這就回吧,把劉進給我保出來。若男監女監你這巡撫都管不到,那還能指望你甚麼?”
“卑職知罪!卑職這就去辦!”柏貴怎麼也沒想到公爺回到廣州,就針尖對麥芒的跟勝保對上了,本來以為怎麼也要維持面上一團和氣呢,是以勝保捕人柏貴極為配合,可眼見公爺不尿勝保,那還有說的?公爺要倒了,以自己在京城的名聲,那還不馬上被革職?
現下心也定了,一路跟公爺走就是,盡頭是黑是白,那都沒辦法。
又急忙表心跡:“公爺,卑職現下明白了,以後定不會辦糊塗事。”
葉昭微微點頭,沒吱聲。
柏貴忙告辭倒退而出。
葉昭抿了幾口茶水,踱出書房,卻見走廊上俏丫頭如意嫋嫋而來,福道:“主子,外面報,兩廣總督勝保求見。”
葉昭點點頭,聽聞他回了廣州,想也是為了新安縣的事。
當下施施然出了荷花樓,東側門恭恭敬敬站著常順,他雖是公爺親隨,卻是不敢踏入荷花樓半步的。
會客廳內,勝保坐在西洋沙發上,臉上沒什麼表情,他乾瘦乾瘦的,但卻顯得精壯有力,自有一股子威勢。
聽到腳步響,勝保起身,同葉昭見禮,微微拱手:“公爺,下官有禮。”
葉昭笑道:“制臺大人來廣東,本官早欲拜望,可惜事務纏身,一直去不得肇慶。”
說著話,兩人賓主落座,自有人奉上香茗。
“公爺威震兩粵,敗羅剎、克英法,越南耀武、珠江亮劍,勝保一直欽慕的很,今日一見,算了了下官一樁心願。”品著茶,勝保話說的極為客氣。
葉昭擺手道:“制臺與博多勒噶臺親王統哲里木、卓索圖、昭烏達蒙古諸王勁旅滅北竄髮匪於靜海,斬匪首林鳳翔、李開芳,此為不世勳功。本官熒光之火,怎敢爭先?”
勝保臉上全無得色,顯然是極深沉的人,品了口茶,就轉入了正題:“公爺明鑑,聽聞公爺府上私拿命官,可有此事?”
葉昭微微一笑:“制臺言重了,那內務局雖隸屬將軍府,卻是吃皇糧的衙門,所轄編制具有備案,乃是行軍法、刺探剿滅賊匪秘密組織等特差之署,兩宮太后曾對本官此舉大為褒揚,可非我府上私設的公堂,私拿就更談不上。”
勝保臉色陰陰的,道:“雖如此,但黃光周乃七品正堂,因何獲罪?本官可代公爺彈頦,公爺說拿便拿,怕是有違律制吧?”
葉昭笑了笑,道:“黃光周貽誤軍機,制臺怕不知道,香港到廣州一線之電報傳遞軍情之便,本官尚準備等此線架定,即刻架廣州、韶州、肇慶、南安電報網路,則軍情通達、排程有度,破發匪、賊黨添一絕佳助力。今因黃光周鼠目寸光,壞我大事,累剿滅髮匪之計,延誤神炮營北伐,罪莫大焉,砍他十個腦袋怕也難贖其罪。”
勝保一滯,他也不大懂葉昭所言,但見葉昭振振有詞,想也理直氣壯。勝保微微蹙眉,道:“不管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