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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隔壁。
海棠閣內室香榻旁,吉祥如意進寶都在,錦二奶奶痴痴呆呆的躺著,俏臉沒有一絲血色,玉頸上隱隱有一道紅腫。
“怎麼了這是?”葉昭頭都大了。
錦二奶奶卻閉上了眼睛。可不是,一輩子好強,可在國公爺公爺夫人的權勢前,就好像浮萍任人擺佈,也沒想過真能成為他的妾侍,可,可這也太欺負人了。叫陶家休了自己也就罷了,甚麼?還要陶家收回休書?把人當甚麼了?自己再回陶家,又哪還有臉見人?人人都會背後指自己脊樑骨,不乾不淨的被國公爺霸佔了幾晚,又伺候的不好被送了回來,妄想貪圖富貴,卻被人白白玩弄。
別說陶家,在西關都會傳遍,原本那般強勢那般壓場,多少達官貴人做夢都想一親芳澤的錦二奶奶是怎麼被人玩弄的,細節都會被編的繪聲繪色,更會成為西關人人談論的話題,自己又怎麼有臉活下去?
“相公,你跟她說什麼了?”蓉兒小聲問。
葉昭頭大如鬥,琢磨著,也知道自己跟人錦二奶奶說的話好像不靠譜,自己以前就不大注意,這下可好,險些鬧出人命。
謹言慎行謹言慎行啊,葉昭無奈的搖著頭。
“相公,您回去休息吧,蓉兒留下開導她。”蓉兒小聲的在葉昭耳邊說。
也只能如此了,葉昭撓著頭,這女人的事還是女人處理吧,自己對燈火發誓,以後再不瞎摻和了。
……
第二日一早,葉昭就去了佛山,考察佛山兵工局的建設情況,兵工廠在佛山西郊,佔地兩百多畝,廠房都蓋得七七八八了,什麼捲銅廠、炎銅廠,什麼翻砂廠、木工廠,牌子全豎起來了。
葉昭卻是見到了一位老熟人,三年前在上海同威爾斯剛剛認識時,海船上挑揀武器時那位請自己試槍的白人青年,曾經問自己有沒有彈倉步槍的草圖,是以對他頗有印象,後來跟威爾斯打聽過,他叫大衛·托馬斯。
現今的托馬斯已經是勝和行兵工廠的技術人員,安琪拉1856步槍的設計他就出了很多力。
“大衛!”葉昭笑著伸出手。
托馬斯正在一處青磚房屋的牆角旁不知道幹什麼呢,見到葉昭有些拘束,用力抹去手上油汙,這才小心和葉昭握手,聽葉昭還記得他的名字,更親熱的叫他大衛,臉上就亮堂起來。
“幹甚麼呢?”葉昭好奇的問。
托馬斯還未說話,陪著葉昭參觀廠房的技術主管佛斯特傲氣的臉龐浮現出一絲譏誚:“托馬斯先生應該是在研究本世紀最重大的發明。”跟在葉昭身後的一群西洋白人都笑起來,托馬斯半路出家的技術員,偏偏經常同佛斯特等正統技術主管意見相左,幾乎沒有人看他順眼。
托馬斯臉漲紅,抿嘴不說話。
葉昭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說道:“過幾日,我跟你聊聊。”托馬斯馬上愉快的笑著點頭,佛斯特主管的眼神卻陰沉下來。
……
回到廣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從西關過了下,買了份報紙,廣州第一份週報《粵報》,不過是英文的,正籌備的中文報紙大概下個月就可以發行。
騎馬去的佛山,回來在西關換了馬車,翻著報紙,馬車晃悠悠進城。
《粵報》上大多是商業資訊,比如幾家洋行華商聯合徵募資金籌辦自來火房的廣告,比如廣府銀行掛牌的資訊,葉昭翻看著,心說看來倒是要訂一份了,可以從側面幫自己瞭解廣州的工商業態勢。
又琢磨著這個廣府銀行,前些日子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有了兩成股份,十三行商人白送了一百六十萬兩的原始股,可自己拿的倒沒覺得不妥,相信有自己掌舵提供意見,廣府銀行的資本會呈幾何倍數增長,世界經濟形勢經濟危機,誰又能比自己看得透?
看著西關街頭的巡警,就不由得嘆口氣,自己怕已經被開除了吧?過幾天,倒是要想個法子再混進去,廣州市民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態,自己可得牢牢把握。
變革,有時候過猶不及。
胡思亂想中,馬車慢悠悠停了,已經到了將軍府東側門。
荷花樓二層長廊上,蓉兒正與錦二奶奶說話呢,看錦二奶奶嬌笑不止,令葉昭一陣錯愕,昨晚還尋死覓活的,這才一個白天,怎麼就換了個人一樣?
“相公!”蓉兒歡喜的迎上來,錦二奶奶輕盈福下柔軟身子時卻是極小心的偷偷看葉昭臉色。
“聊什麼呢?”葉昭笑著摸摸蓉兒的頭,蓉兒卻對錦二奶奶使個眼色,又笑嘻嘻道:“相公,金鳳有話跟你說。”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