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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眼裡滿是期待,真恨不得馬上就見識到葉先生說的“無煙火藥”,聽起來,好像是沒有煙霧的火藥,那麼,或許燃燒後渣滓就會很少吧?越想越是心癢,抓耳撓腮的,葉先生,好似總能給他開啟扇窗子,令他看到朦朦朧朧的希望。
……
江西贛州。
夜色如墨。
密密麻麻計程車卒潛伏在夜幕中,他們各個紅巾包頭,鮮紅的頭巾鐵血猙獰,帶起無邊殺氣。
遠方,是閃耀著微弱火光的軍營,大清輔國公景祥的嫡系精銳,名聲震天下的“振武營”,管帶乃大清名將神保,景祥的忠實鷹犬。
李秀成用馬鞭鞭稍輕輕挑起面前迷霧,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這位太平軍優秀的年輕將領,後起之秀,在攻克江南大營的拉鋸戰中數次大破湘軍,早就成為獨當一面的統帥。
“七,怕不怕?”李秀成輕聲問,他問的是牽著駿馬韁繩站在他身邊的一位高大健碩的猛漢,猛漢叫覃七,健步如飛,常常跑在馬的前頭。人人叫他“馬頭七”。
“不怕!”覃七爽快而響亮的回答,挺著胸膛,他永遠可以直面死亡。
“好!男兒就當如此!景祥又如何?!”李秀成猛的一揮馬鞭,豪氣沖天:“兒郎們!今日,我們就去砍掉景祥的鷹爪!你們怕不怕?!”
“不怕!”山呼海嘯的喊聲。
李秀成長鞭一揮,密麻麻的紅頭巾立時如海浪般卷向清軍大營!
“嘭嘭嘭”排槍警號,此起彼伏。
太平軍與大清最精銳部隊的鐵血碰撞拉開了帷幕。
……
將軍公署議事堂,葉昭慢慢放下摺子。
好一個李秀成,好一個神保。
李秀成襲贛州振武營及贛州團練軍營,衝破振武營防線,神保率眾士卒悍不畏死,白刃死戰退敵。
贛州團練一盤散沙,神保能在失去第一道防線的情況下極快的組織起第二道火力防線,加之白刃退敵穩住局勢,硬生生逼退了衝到近前的髮匪,此戰不可謂不驚心動魄。
李秀成所部發匪又何其兇悍?靠血肉之軀前仆後繼衝破步槍隊防線,步兵營可謂破天荒第一遭遇到如此強悍之匪。
“看來,該向北壓壓戰線了。”葉昭說著話,端起了茶杯思索。
案桌旁,站的是廣州副都統、神炮三營副統領剛安。
葉昭目光看向他,淡淡道:“你去贛州,振和、振威都帶過去。”
“喳!”剛安單膝跪倒接令。
……
南昌府衙門,卻是高高飄揚的黃綢紅字水紅邊太平軍翼王方形大旗,進進出出皆是彪悍的紅頭巾赤腳大漢。
府堂偏廳,坐著一位面相威儀氣勢迫人的年輕統帥,他就是太平軍翼王石達開,曾在湘江大清腹地殺敵一千八百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令清軍聞風喪膽,號之曰“石敢當”。
此刻,這位威震大江南北的翼王心裡卻沉沉的,滿是陰霾。
李秀成部在贛州被振武營重創,不得不退到黑石屯休整,景祥的火器營,當真堅不可摧麼?
堂下四五名精悍將領都默不作聲,翼王破江南大營、克九江、南昌,何等意氣風發,殺得清軍望風披靡,可一想到南方那位大敵,人人心裡都壓了塊石頭。
清廷裡,怎麼就突然冒出這麼位妖孽人物?
堂外,一道閃電,翻滾的烏雲,自南方滾滾而來。
……
春雨細濛濛的,淡淡染綠了廣州城。
在西關巡捕分局院內,巡長魏定一又看到葉昭的時候,牛眼睛瞪得老大,“你怎麼又來了?”
雖然葉昭只不過短短當值半個月,魏定一對其卻印象頗深。
“銷假。”葉昭微笑著說。
魏定一是怎麼也看葉昭不順眼,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吃不得苦,而且請假紙一請就是幾個月的,可總局批了,魏定一也莫可奈何。
魏定一牛眼睛瞪了葉昭好一會兒,努努嘴:“去問詢室當值!”卻是剝奪了葉昭巡邏的權利。這德行,以後就在聞訊室幹些無足輕重的文案差事吧。
葉昭倒是無可無不可,轉身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老相識,回頭問道:“巡長,馬小翠在不在?”
魏定一這個氣啊,罵道:“你小子是來當差還是來溝女?滾蛋!”
葉昭微微一笑,其實對這個粗人,倒是頗有好感,遂轉身走向問詢處。
問詢室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