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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這次卻不是因為大帥騎術不佳,拖後腿的卻是十三。
“吁吁籲!”在荷花村村口那棵古柳樹下,護旗前鋒營右翼翼長趙三寶早就候著呢,大帥眾騎勒馬,趙三寶快步上前打千請安。
雖然現今同英法聯軍的戰鬥漸漸平息,但畢竟沒有簽訂和約,是以荷花村這個野戰醫院自然戒備極嚴,大帥等未到,哨兵的訊息卻早傳到了負責荷花村守衛的趙三寶手上。
“起來吧!”葉昭臉色溫和,趙三寶不虧自己給他起的名字,在戰場上真正做到了“穩、狠、準”,更為了給友軍制造全殲英軍步兵營的戰機,曾經率遼勇右翼以血肉之軀扼守土城半日之久,將馳援的法國步兵營牢牢按在了土城之南。這一役,遼勇右翼幾乎承受了超過半數的傷亡,卻也經過了血火的洗禮更為彪悍,接連在幾次陣地戰中殺入紅頭阿三戰線,令紅頭阿三們提起中國砍刀隊聞風喪膽。
而現今遼勇、潮勇以及其它部分廣東團勇合編為護旗前鋒營,分左右兩翼,每翼兩千人上下,趙三寶仍為右翼翼長。
“傷員們發燒的還多不多?”葉昭問著話,心裡有幾分陰霾籠罩,這個時代,重傷員幾乎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就算輕傷員,被感染髮炎的死亡率也極高。
這令葉昭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日本穿越劇,那裡面倒是有原始條件下提取青黴素的辦法,可畢竟是穿越劇,琢磨著也不怎麼靠譜,試驗過幾次也都失敗了,只能等和談之後,再好好置辦些器具看能不能成功,但想來也極為渺茫。
聽大帥問話,趙三寶一滯,他是員悍將,可對生生死死的看多了,也麻木了,提著腦袋只知道大帥指哪兒打哪兒,要說傷員的情況,他並不怎麼掛在心上。
葉昭也知道問道於盲了,拍了拍他肩膀,道:“瑪德教士在哪?帶我去。”轉頭,卻見穿著藍色甲冑的十三眼睛有些紅,微微一怔,隨即明白,笑著對她道:“第一次真正騎馬吧?很不錯了,慢慢來。”
確實,十三以前又哪有什麼騎馬的機會?最多偷偷從哥哥那裡借來溜溜,今日落了後腿,十三難受的想哭,如果再被從護旗衛中踢出去,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荷花村村子不大,村西圈起了木柵欄,外面有兵勇遊走警戒,裡面一座帳篷連一座帳篷,隔得老遠,就能聽到傷員的哀叫慘呼聲。
趙三寶問了問村裡警戒的軍兵,瑪德教士還在醫院帳篷裡。
葉昭就停下了腳步,大帥慰問傷兵在這個時代不怎麼現實,就說你提前吩咐不許傷兵見禮,可等你真進去了,那多重的傷員也得起來啊,這扯動了傷勢就是個麻煩事,你本意是好的,但可能無意間就害死幾條人命。
帳篷之間,有三三兩兩的婦女進出。
葉昭心說,這大概就是中國最早的女護士了。
要說瑪德教士等醫療隊開始給傷員療傷時,可真是冒著生命危險,第一天瑪德教士就險些被團勇一刀砍了腦袋,而在自己下了數道軍令,加之瑪德教士高風亮節,任打任罵的給團勇們治傷,這才令團勇漸漸接受了他,儘管如此,就在前幾天,一名新轉來的傷員還是一拳就把瑪德教士打了個烏眼青。
誰叫瑪德教士是番鬼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大多數傷員還是漸漸認可了瑪德教士,也漸漸明白,原來番鬼也有好人。
不過瑪德教士任勞任怨,醫療隊另一位西洋醫生卻顯然覺得日子如地獄,更不願意幫同他祖國交戰的中國士兵治傷,若不是擔心這時候離開會被中國人殺害,他早就向葉昭辭行了。
現在這名西洋醫生,主要就是負責教授中國看護人員一些簡單的包紮護理方面的知識。
野戰醫院,葉昭下令徵募了數十名民婦看護傷員,概因女子“心細”,又有一些婦女自願而來,本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照顧傷兵的工作,但漸漸的,在這血與火的環境中,卻不知不覺就被氛圍所感染,很多陳規陋習都拋到了一邊。一些婦女幫傷員護理包紮換藥等等有肌膚之親的工作也做了,更有些婦女就算伺候傷員拉屎撒尿也絕沒二話。
這卻是令葉昭很欣慰,其實中國人,歷次傳統觀念的轉變幾乎都是由上而下,由統治者發起,在民間施行,不管是封建時代、辛亥革命時代亦或共和國時代均是如此,要說等百姓自己轉變千年百年養成的傳統亦或一些陋習,幾乎是緣木求魚。
而現在看,戰爭,同樣是轉變觀念的催化劑,可以使得一些理念的衝擊提早到來,更可以不知不覺改變某些固有的習俗和觀念。
或許等廣州安定下來,就可以請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