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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慶永是越前藩主,同樣是支援一橋派也就是信奉閉關鎖國尊王攘夷的大名。
松平慶永微微一笑,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您的茶是最好喝的,我又怎麼能忍住不喝?”
兩人旋即都笑起來。
中國人的到來,無異於給開國派幕府大老井伊直弼下了一道魔咒,罷了幾名幕府參政作為替罪羊,剛剛從日美和約的漩渦中勉強脫身,現今,卻馬上又要應付中國人的鉅艦,聽聞中國東洋通商大臣張有存態度極為強硬,要求日本循日美通商條約例,與中國貿易通商。
井伊直弼答應的話,在國內必然會掀起聲勢更為浩大的攘夷運動,若不答應,中國人的武力威脅,又如何解開這個棋局?
“您對這位張有存大人觀感如何?”德川齊昭問。
松平慶永的密探剛剛從長崎趕回來,詳細描述了他所見到的一切,他品了口茶,面色漸漸凝重起來:“若中國官員各個如他一般見識開明,非我國之福。”
德川齊昭輕輕嘆口氣,轉頭眺望弘道館後碧天極西之地,說道:“看來,要早作準備了。”
……
德川齊昭眺望的極西之地一座古香古色的飛簷木樓,隔著鏤花窗欞可以見到窗外桂花飄香。
葉昭坐在鑲金嵌玉的寬大桌案後,桌案前,肅立四名大臣,法務大臣李蹇臣、巡捕總管蘇納、衛生大臣毛昶熙、乾親王府參謀房參謀總長加領羽林衛大臣巴克什。
葉昭今早收到廣州兩宮太后的電報,兩宮太后在電文裡說,接湖南地方官員奏報,平遠軍第五鎮官兵常有偷偷去辮者,所犯不在少數,著總理王大臣徹查此事。
兩宮還特意囑咐葉昭,茲事體大,需嚴查嚴辦,不可姑息。
第五鎮,皆是紅娘廣西舊部,在廣西謀反之時大多已割了辮子,而現在換了新軍裝,後面梳條辮子,確實不方便,倒也不是故意妄為。
葉昭也知道,清代歷史上最早割辮子就是從新軍開始,同樣是因為戴著軍帽有辮子太不方便。
實則此事同李蹇臣、毛昶熙,甚至蘇納,都沒什麼關係,但葉昭卻召了他們來,三人都不知道何意,其實此事要說簡單也簡單,發文給第五鎮蘇爵爺,令蘇爵爺徹查就是,至於割辮之人該如何處置,是嚴辦還是寬恕,自是王爺一言而決。
四人傳閱了電文,都暗自觀察葉昭臉色,卻實在看不出王爺喜怒。
“你們說說,這事兒該怎麼辦?”葉昭輕輕拍了拍桌上的電文,對巴克什道:“巴克什,你先說。”
依巴克什的意思,這幫膽大妄為之徒自然砍頭一了百了,可第五鎮乃是蘇爵爺所統,又幾乎都是蘇爵爺舊部,這話可就不好說了,近前一步,躬身,琢磨著慢慢道:“依奴才愚見,或許道聽途說而已,著蘇爵爺查明就是。”
葉昭微微點頭,又看向其餘三人,蘇納見王爺目光在自己臉上掃了一圈,心裡一突,急忙出列,躬身道:“奴才覺得此事大有蹊蹺,湖南官員,為何不經政務院、不經總理王大臣、攝政王,而直接上書兩宮,以奴才看,多半就是陷害蘇爵爺,此風斷不可長,該當將其拿下辦僭越之罪。”
李蹇臣默不作聲。
毛昶熙微微蹙眉,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把話嚥進了肚子。
葉昭擺擺手道:“你這話可不對,給兩宮上摺子是份所當為,我在南京,可不就是為皇上、為兩宮辦差?”
“是,是。”蘇納忙答應兩聲,退了回去。
毛昶熙眼中光芒閃了閃,卻垂著頭,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
葉昭琢磨了一會兒,說道:“蘇納、巴克什,你們都試穿過新軍服,說老實話,你們覺得怎樣?”
巴克什和蘇納都是一呆,對望一眼,巴克什躬身道:“奴才戴軍帽時委實覺得有些彆扭,辮子盤在頭上也不是,撒下來也不得勁兒,怎麼戴怎麼不舒服。”
葉昭微微點頭,道:“髮匪北軍,戰力不強,是以我平遠軍百戰百勝,但若遇到英法勁旅,極小的不方便對於整個軍團來說就可能累積成大禍,唉。”說著深深嘆了口氣,但自然不再深說下去,很多事都不用自己來說,自己話風透出去,自然會有人來幫自己說。
不過就算只是割新軍之辮子,那也是驚天鉅變,自然不能一蹴而就,要慢慢透風,慢慢造勢。
四人一時都不明白王爺意思,但看得出,在第五鎮兵卒割辮之事上,王爺是不打算深究的。
葉昭又轉向了毛昶熙,問道:“各地疫情如何?”戰爭,必然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