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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進春,更與他結成了兒女親家,就算自己想動他,怕都要好好思量個藉口。
目光看到了桌案上,正是南京巡捕局張局座的摺子,乃是密報南京城內,有人費盡心思探查攝政王居所,幕後之人乃是豐盛行襄理杜伯宣府上的管事。
葉昭自然知道這位杜伯宣是什麼人,農務大臣李鴻章李大人的妻弟,兩人關係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一查便知。
張局座本來是不能直接給攝政王遞摺子的,但若事關重大,倒也無礙,葉昭可不想與基層衙門失去聯絡的通道,府一級的各個衙門,遇到重大情況,還是可以直接將摺子送進乾親王府的。
張金峰張局長,葉昭腦海裡卻沒什麼印象,雖然張金峰保的是南京一城平安,但有王府侍衛、有羽林衛,南京左近更駐紮平遠軍精銳一鎮,是以這個等同於後世京城公安局長的位子,卻遠不如後世來的重要。
不過葉昭雖沒見過這個人,瑞四早將他的底細洗的清清楚楚,在廣州的時候,乃是警備第一營幫操,後進入巡捕系統,在廣州時,同李小村府內的某個幕僚拜過把子,這卻很少有人知道。
慢慢合上這份奏摺,葉昭品口茶,淡淡道:“張金峰,你知道這個人麼?”
李小村微微一怔,躬身道:“是,南京城巡捕局局長,臣下和他有過幾面之緣。”
“幾面之緣。”葉昭點點頭,就不再說這事兒,問起了李小村商務律在各省的執行情況。
李小村不時偷偷瞥葉昭臉色,額頭卻是漸漸冒汗,到他告辭時怕已經汗流浹背。
第九十四章 入侵
“轟轟轟”,海面上,萬炮轟鳴,在靖海號和廣州號的猛烈炮火轟擊下,威臨丸號緩緩傾斜、沉沒。
濃霧中,只見殘破的火光慢慢沉入深邃的黑墨般的海面,到處都是慘叫救命聲,海面上,上百個攢動的人頭掙扎著,有的奮力遊向海港,有的掙扎著,好似旱鴨子般咕咚咕咚灌水,漸漸消失。
靖海號船長室,張有存臉色嚴峻的看著這一幕,站在他身邊的,是一位神采奕奕的中年人,靖海號艦長、副將曹廣才,馬大勇手下的一員虎將。
張有存伸手,旁邊一名年輕的水兵忙將千里鏡遞了過去,水兵喚作丁汝昌,本是長毛賊,被俘後投降,後進入水軍,在廣州海軍習練局時表現尚可,現今是把總、二等水手,也就是最初級的海軍軍官。
濃霧中,火光陣陣,長崎港的炮臺在開炮,不過射程不足,炮彈只能在前方不遠處濺起浪花,甚至幾名正奮力游回港口的日本軍人被己方的炮火擊中,浪花湧起,幾人消失不見。
這幾日,長崎港都不許中國水軍入港,中國人保持了最大的剋制態度,靠一名美國朋友的商船補充淡水和食物,誰知道深夜間,日本人突然組織了一次對中國海軍的偷襲,十幾艘木船和威臨丸號,妄圖藉著夜幕掩護靠近靖海號,登船奪船。
小規模的交火,這支日本艦隊幾乎全軍覆沒,只有一兩艘木船狼狽逃離。
“好大的膽子!”張有存沉著臉,他在外務部,是有名的強硬派,比外務相鄒凱之偏激十倍,甚至今年年中就上策論“南洋剿夷十策”,主張陸軍登陸婆羅洲,將荷蘭人的勢力從婆羅洲驅逐出去。
“大人,這兒就是日本人的長崎海軍教練所,這兒,是炮臺……”艦長曹廣才拿過一張地圖,上面紅叉綠圈,山川海路,很詳盡的長崎及近海海圖,是內務府的密探早就繪好送來的。
曹廣才一邊解說一邊道:“以陸戰隊奪了它的海軍教練所,擊破長崎守軍,我們的船隻可以停泊在這兒。”他指著一處紅圈圈,正是長崎海軍教練所所在。
張有存笑道:“兵道本官愚鈍,依將軍之見就是。”
實則幾日前因日本人不許軍艦靠港,曹廣才就發狠要攻陷長崎港,奈何張有存不同意,而曹廣才又知道,海軍要服從外交利益,此次東渡東瀛一切要以這位外務副相的意見為準,是以才按捺下這團火。
現在見副相同意攻打長崎港,曹廣才立時滿臉興奮,大喊道:“傳各幫帶、槍械、船械、水兵二副!”
靖海號上,立時翻騰起來,到處是小跑的軍官軍兵。
而大約半個時辰後,休息室內,丁汝昌就滿臉自豪的看著己方炮艦緩緩進入敵人港口海域,火炮嗡鳴,濃霧中那對方炮臺一閃一滅的火光突然消失,想來炮臺被炸得散了架。
丁汝昌甚至愜意的點了顆煙,他現在負責保護服侍外務副相,沒有作戰任務,整個人少了作戰前的緊張,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