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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抬起頭,可看著四下海面,就在金陵號船舷左側,一艘掛著白旗的船艦被緩緩拖拽而過,艦船甲板上,都是紅毛兵,舉著手齊刷刷站著。
吳廣淮嚥了一口唾液,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報軍門,落水紅毛鬼裡,抓到紅毛兵最大的官兒,司令官!”一名親兵興高采烈的跑來稟告。
不大一會兒,卡利曼斯就被推搡過來,他雖然滿身溼透,很是狼狽,但還是高高仰著頭。
在下令開火之前,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當中國人的炮彈輕鬆的撕碎其艦隊主力艦薩佩號護甲時,卡利曼斯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中國人竟然在使用爆破彈,卡利曼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薩佩號第一個沉沒之時,整個指揮室都靜寂一片,那些剛剛還在準備獵殺中國船艦輕鬆開著玩笑的軍官們,一個個臉比黃連還苦。
撤退,已經來不及了,當薄霧漸去,看著破開海面飛速衝來的那鋼鐵船艦,看著它船首噴射出來的怒火,卡利曼斯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卡利曼斯將軍,我接受你的投降請求。”馬大勇一臉肅穆的看著這名荷蘭海軍高階將領,突然,心裡不可抑止的湧上一種情感,自豪、振奮、激動、莊嚴,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情難自己。
“我沒有投降!”卡利曼斯仰著頭,落在中國人手裡,他滿心的恥辱,剛剛他所在的旗艦馬塔蘭號中彈,慢慢沉沒時,確實有軍官開始掛起白旗,但這可不是他想見到的,他寧可沉入大海,也不願意接受投降的屈辱。
來到東印度群島,自然帶了精通荷蘭語的通譯,聽通譯翻了卡利曼斯的話,馬大勇微微點頭,說道:“不管怎麼說,作為戰俘,我們會按照南國戰爭法案給予你人道的待遇。”
卡利曼斯一呆,這句話,或許比中國人犀利的炮火更令他吃驚,因為在他舊有印象裡,中國是一個野蠻落後的國度,以殘殺戰俘為樂,雖然荷蘭人也虐殺土著,但那是因為土著是低等民族,是動物,和自己的同胞完全不同。
馬大勇又道:“至於貴國艦隊剛剛對我國艦隊的野蠻偷襲,將會視作貴國對我國宣戰,我將呈報攝政王,同時在東印度群島,我國海軍將不再保證荷蘭商船的安全,也有權力對貴國武裝進行任何形式的打擊。”
卡利曼斯哼了一聲,說道:“這只是我的個人行為。”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到底是多麼嚴重,中國人,變得越來越強大的中國人,完全有可能對自己的國家正式宣戰,如果真的爆發戰爭,這一戰的結果殊所難料,至少他感覺,在東印度群島的荷蘭軍團,並沒有戰勝中國人的把握。
馬大勇笑了笑,說道:“卡利曼斯將軍,你自己覺得你這個說法行得通嗎?”
卡利曼斯默然。馬大勇隨即揮揮手,親兵將他推了下去。
中荷的第一次遭遇戰,就在這種極為混亂的情況下開始、結束,中國海軍邁向深海的第一步嘗試,顯得是那麼稚嫩,可是,又是那麼的堅定。
馬大勇佇立在甲板上,望著遠方深邃的大海,不知道怎麼,眼眶微微有些溼。
但他知道,與荷蘭人的較量,剛剛拉開序幕。曾經征服世界的紅毛鬼,不會那麼輕易屈服,而接下來,自己就要使盡一切力氣,給予它一次又一次的重擊,直到打得它疼,打得它傷筋動骨,打得它知道,中國人,在南洋的影響存在了上千年,現在,又回來了!
第一百零七章 坤甸和南京
東萬律(坤甸)一帶有華人兩三萬人,土著幾十萬,更有著南北幾十公里的產金帶,同時沿海港口也是婆羅洲西部最大的港口。
隨著港口衍生的城鎮加之苦力勞工有幾萬人口之眾,參差不齊的坐落著各種大大小小的木屋磚房,南洋特有的綠油油長葉樹木點綴其間,頗顯異國風情。
在城鎮中心處,有一座簡陋的議事堂,矮牆門楣,簷下有忠義堂三字。只是今日的忠義堂四周,站滿了刺刀閃亮藍白格子軍裝的南國水兵,而鎮子上華人尚有好奇的出來看熱鬧的,黑黝黝的土人,早就都龜縮在簡陋的木板房裡不敢出來了,因為幾乎每一次在婆羅洲各方勢力的角逐,土人都不可避免的受到殺戮,他們也有著下等人的覺悟,知道什麼時候不反抗,等著被新一方獲勝的勢力奴役。
忠義堂內,坐著七八人,主座上馬大勇嚼著雨林中特有的大山檳榔,是華人奉上的特產,兩旁雁翅排開的竹椅客座,則坐著以蘭芳公司大哥劉阿生為首的幾名蘭芳公司首領,此外還有剛剛聞訊從北部和南部趕來的滿和公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