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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將目光投注在這裡。
此次徵朝,按照事先謀劃,自有人先照會京畿道江華地方政府傳書漢城,且看李氏王朝的大王氏族如何反應。
“王爺,快到朝鮮了吧?奴婢第一次出國,還真不知道,朝鮮是什麼樣子。”錦二奶奶俏臉興致勃勃。
葉昭笑笑,道:“等到了就知道了。”
……
當江華灣突然出現幾艘鳴著汽笛的鋼鐵龐然大物,島上居民立時一片恐慌,江華府使在接見了乘小舟上島的使者及陪行朝鮮商人後,急忙星夜報上京師。
而站在泰和號甲板上,用千里鏡觀望著島上居民從最初的恐慌到慢慢聚集到海灘附近好奇的眺望幾艘鐵甲蒸汽船,觀望著那破爛不堪的炮臺與所謂的海防炮,葉昭心裡輕輕嘆口氣,看著他們,就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大清國。
中國人的戰艦突然出現在江華灣、漢江口,訊息幾個時辰後就傳到了京師,而在東洋通商大臣的照會上,要求朝鮮驅逐北朝偽皇使者,從此向南朝稱臣朝貢,南朝將在漢城設立使館,至於朝鮮與南朝通商以及搜尋失蹤西洋船員事宜,則需面見朝鮮國王商談。
漢城立時震動,大王李昪連夜召叢集臣議事,大臣們激憤要與中國南朝開戰的有之,有人言南朝強盛終能統一中國,勸大王向南朝稱臣的有之,沒有主見七嘴八舌說些沒營養意見的更有之,商議了幾個時辰,未有定案,而等李昪下朝後,整個漢城立時暗流湧動,各氏族集團不約而同的召集骨幹成員密商,意圖在這場可能到來的鉅變中為家族的未來博得一個光明的前景。漢城各洞,一個個小政治集團星羅棋佈,各打算盤。
當李昪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景德宮寢宮準備再美美補上一覺時,卻發現最寵愛的金妃已經候著他呢,李昪心裡不禁有些叫苦,他雖然還不滿三十歲,可這兩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越發力不從心,到現今都沒有子嗣,實在感覺對不起自己的正宮愛妃,偏生這位愛妃現在又極喜歡與他談國事,多番進言請王上愛惜身體、勤政愛民,令他喜愛正宮美色之餘,又實在頭疼,不想聽她說教。
可說起來,這王妃以及外戚干政,已經漸漸成了李氏王朝司空見慣之事,李昪卻也沒有辦法。
見到大王打著哈欠進了寢宮,金妃就有些無奈,王上喜荒遊嬉戲、好色之名人臣盡知,在朝臣氏族中實難說有什麼威望,可遇到這可能亡國亡族的鉅變,王上仍然半分憂愁也無,寬心如此,也委實令人不知是喜是悲。可話說回來,王上沒有機心,樂天好命,雖荒誕了一些,可卻又令人喜之愛之,比之英明之主卻又可親了許多。
“愛妃,還沒睡啊?”李昪嘆著氣,道:“國事艱難,國事艱難啊,我要好好睡一覺,再思量思量。”
金妃更是無奈,卻也只能輕笑道:“王上,您勞累半日,是該早些休息。養足精神,才好戡亂定邦。”
李昇就笑起來:“你也這麼說,是吧?本王疲倦的很,愛妃啊,陪本王安寢。”
金妃溫順點頭,卻又問道:“王上,不知道今日朝堂上議定了何所方略來應對南國?”
李昪笑道:“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趙秉夔說的對,這是大清國自己的事兒,這事兒已經通知大清北國使節,叫他去想法子,他們打也好,和也好,是他們自己的章程,幹咱們什麼事?”
金妃微蹙秀眉:“禮曹的話雖有道理,可漢城到北京相隔千里萬里,難道咱們就等著大清北國拿章程出來,咱們等得,可南國的炮艦怕等不得啊。”
李昪道:“拖著唄,拖一天是一天。”
金妃問:“那王上與各位大臣又準備怎麼拖?”
李昪眨巴了眨巴小眼睛,道:“我說病了,暫時不能與南國使者相見。”
金妃無言,欲待再說,卻見李昪伸個懶腰,道:“倦了倦了,愛妃啊,我先歇了。”也不等金妃再說話,就搖搖晃晃走向內室,金妃看著他的背影,滿心的無奈。
安國洞古墨堂。
坐得還是那幾位豐壤趙氏骨幹。
那白鬚老者正捻鬚微笑:“大清國使者言道,清國皇帝定然會遣派軍馬前來平叛,到時我等不但要趕跑南國人,更可藉助大清皇帝的手把安東金家一舉剪除。院君啊,你這一步高啊!”
趙秉夔笑了笑,道:“二叔,我卻不這麼想,難道二叔沒聽探馬傳信,南國鐵艦火炮上百門,其炮曾試射礁石,火彈開花,有驚天動地之威,二叔莫非還以為只是傳言?”
白鬚老者哼了一聲,“也不過外強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