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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牌出去越是到後面剩牌不多時被葉先生一把把的甩牌走掉,兩人越輸越不敢要牌,有時候有雙鬼見到牌不齊整都不敢要,越不要越是兩家輸。
和妻妾們玩葉昭總要讓著,也不怎麼記牌,今天可是玩得挺過癮,一邊玩一邊聊天,開始沒大在意,可說著說著,突然就眉頭一皺,問劉義:“你說你祖籍博白,當過水手?原來叫劉二?外號劉無賴?”
小夥子輸的青春痘又紫了,鬱悶的摘了帽子撓頭,聽葉昭問到花名,有些不好意思,說:“是。”
葉昭無語,突然知道他是誰了,劉義劉永福啊,黑旗軍的劉永福,在越南屢次大敗法軍,被稱為“為數千年中華吐氣”的義勇奇男子,黑旗軍威震天下。
可現在再看看,明顯就是個沒長大的小豆芽菜,而且人生軌跡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竟然成了巡捕了,看這架勢,夠嗆能成為歷史上多出名的人物,頂天干到一省巡捕廳長那還得機緣運氣缺一不可。
不過沒有驚濤駭浪的平平安安一輩子又何嘗不是福氣?成就一位英雄又要多少森森白骨?
琢磨著葉昭又看了劉永福一眼,正好見他好似低頭時不小心瞥到了金鳳那散發著無盡誘惑的小紅皮鞋絲襪腳背,如遭雷擊,臉漲得通紅,一副口乾舌燥模樣。
葉昭心裡又怪異又好笑,人之際遇,可真是難講的很。
眼見兩人面前火柴棍寥寥無幾,葉昭就將面前的“籌碼”一推,笑道:“算了,咱分了再重新來過。”
鄭阿吉一臉苦色,說道:“葉先生,我委實有些倦了,結了帳,不玩了吧。”這要玩到吉安去,怕非輸幾塊銀洋不可。
葉昭笑道:“不必結了,本就是隨便玩玩,我手氣太好,跟作弊似的,也實在沒意思。”
“那是您牌技好,我哥倆願賭服輸。”鄭阿吉說著,和劉義每人數了幾十個銅錢,偷偷遞給葉昭,免得被巡警看到。
葉昭輕輕推開,指了指他倆的巡捕制服,說:“雖說是小賭,可你們穿著這些衣服,就代表著整個巡捕系統的形象,火車上禁賭,你們帶頭違反,可令旁人怎麼看?人家不知道你是鐵路巡警還是地方巡捕,總以為你們是一路衙門,只會認為咱南國各衙門說一套做一套,各衙門條律,也只是作樣子的。”
鄭阿吉和劉義都一呆,鄭阿吉忙道:“是,是我哥倆兒錯了。”對劉義使個眼色,忙都收起了銅錢。
這時錦二奶奶對旁邊作著手勢,一名藏青制服的女侍衛捧著一方疊好的白毛巾去了值班室,回來的時候白毛巾已經用熱水燙過,錦二奶奶接了毛巾,就幫葉昭擦手。
葉昭笑道:“給這兩位也燙燙手。”
女侍衛趕忙又去值班室放熱水處燙了兩塊白毛巾,扔給鄭阿吉和劉義一人一條。
眼見鄭阿吉倒沒什麼,受寵若驚的擦手,劉義臉上就有些不豫。
葉昭笑道:“劉捕頭,沒旁的意思,講衛生是個好習慣,咱的生活總要越來越好,這麼說吧,贛州巡捕學堂宿舍條件方便,你們是不是每天都洗澡,是不是洗過澡後覺得神清氣爽?若現在要你們一個月洗一次澡你們難受不?再想想以前,半年洗次澡也沒什麼吧?這就是生活條件提高了,咱們的必然訴求,將來什麼時候全國老百姓都有條件天天洗澡了,那廣州的大衙門們就幹得不錯。”
聽葉昭口氣極大,鄭阿吉和劉義都有些咋舌,劉義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葉先生說的是,是在下迂腐了。”
葉昭一笑,對錦二奶奶道:“走,陪我去吸菸室抽顆煙,這可憋半天了。”錦二奶奶自笑孜孜起身,跟侍衛拿了香菸和火柴,自是什麼都不要老爺操心的。
鄭阿吉和劉義對望一眼,都看得出對方眼裡的豔羨。
……
南昌多水,贛江、撫河、玉帶河、錦江、潦河縱橫境內,湖泊眾多,而太平軍依託河流,挖壕溝,拉鐵絲,堆壘沙袋,層層工事犬牙交錯,最前方的壕溝距離平遠軍陣地不足千米,留有少量士兵,遇到炮火轟擊,就會退到百米後的第二層戰壕,各戰壕時時點了火堆,實在令人摸不清到底其士兵囤積在何處。
雖然太平軍在壕溝前扯起的鐵絲網並不是後世專供軍用的網狀鋼絲、刺蛇腹形鋼帶網,卻也可以最大限度限制平遠軍步兵的攻擊推進速度。
趟過溪水,來到一處山坡上,葉昭在神保陪同下策馬眺望太平軍工事,到處一派大戰前的忙碌景象,平遠軍的壕溝一直在向前挖,就好像蜘蛛網,向前延伸過去,鋸齒形壕溝,有的地界距離太平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