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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楊林福發現有兩個戴禮帽穿西裝的男人亦步亦趨的好像在跟著自己。
他微微一怔,緊走幾步,那兩個男人也加快了腳步。
楊林福的心沉到了谷底,當轉過一處貨倉的時候他突然拔腿便跑,但跑沒幾步,兩名敞胸露肚的彪形大漢突然攔在他身前,眼裡滿是猙獰。
楊林福的腿一下就軟了,緩緩癱坐,隨即就被人架起,塞進了一輛綠蓬馬車。
馬車疾馳,轉了幾個彎,停下,身邊大漢又拽他下車,一條窄巷,四面青牆,楊林福腦子嗡的一聲,但還是垂死掙扎,大聲道:“你們知道我給誰辦差嗎?給延祜公子,桂中堂的公子!”
巷子裡的黑漆門突然被人拉開,露出黃文秀的笑臉:“楊老闆,我知道您給誰辦差,可給誰辦差,這錢不能總拖著吧?”
見到黃文秀,楊林福恐懼稍減,他最怕就是黃文秀託了青紅幫的人追數,那些人殺人不眨眼兇狠無比,更沒什麼話好講,而黃文秀,是生意人,最起碼向他求情能有一線生機。
“黃先生,您,您再通融通融,通融通融。”楊林福拱手一臉哀求。“不是我賴賬,這不手頭緊嗎?這個緊,擱以前,我是那號不知羞恥的人麼?咱做生意,總有賠有賺,有翻身的機會,您抬抬手,這人情我記著,永遠記著。等我楊林福翻身的那天,我十倍,不,百倍報答您!”
“進來再說。”黃文秀努了努嘴,楊林福身後的大漢隨即將他推推搡搡推進了院子。
黃文秀在前引路,沿著青石板小路穿過一道月洞門,前方紅漆的窗稜門柱,乃是小小花廳。
黃文秀邊走邊笑:“楊老闆,我幫您引見我的主家。這事兒啊您得跟他講,我作不了主!”
楊林福心一抖,緊走幾步追上黃文秀,說道:“黃先生,您,您在通融我幾日,我,我想想辦法。”誰知道這黃老闆的主家是什麼樣的人物?
此時已到花廳門前,卻見廳內極為雅緻,正對著門口的牆上掛著丈高的《文星臨門圖》,圖卷下,是紅檀木桌案,桌案左側坐著一位漂亮斯文的公子,臉上含笑,真個是面如冠玉目似寒星,那令人不敢逼視的雍容富貴之氣撲面而來。
“楊老闆!”少年公子笑著點頭示意,摺扇指了指側座,道:“請坐。”
楊林福無奈,只好跟黃文秀進了廳,黃文秀笑道:“楊老闆,這就是我家主人王公子,您的事兒,我家主人全知道了,我,我這可幫不了您啦!”
楊林福嘆氣對少年公子拱手,“王公子,實在不是小的有心拖欠,過幾日,過幾日小的定能籌足五千兩,其它的,小的再慢慢想辦法。”
少年公子微微一笑,道:“楊老闆,不是我催您,這連本帶息的,您可差了咱兩萬多兩銀子,您說的籌錢,不過是拿桂中堂公子的銀子來抵數,可這事兒,早晚要發,難道楊老闆要我陪您一起砍頭不成?”
楊林福愕然看去,卻不想人傢什麼事兒都知道,一顆心沉到谷底。
少年公子又嘆口氣道:“而且吧,您這還有了逃匿的打算,若不然,為何將兒子改名換姓送去廣州,可是楊老闆呀?這天下事兒,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理兒您還不懂嗎?”
楊林福立時如墜冰窟,猛地雙膝跪倒:“公子,公子,您放過袞兒,放過他吧,都是,都是小的糊塗,小的,小的定想辦法將公子的銀子補上,三個月,給小的三個月時間!公子,您現下殺了我,也沒銀子拿不是?”
少年公子就笑了,說道:“給你三個月,你能有什麼輒?忙著逃匿不是?”
“小的,小的不敢了!不敢了呀!”楊林福聲淚俱下,鼻涕都流了出來。
少年公子搖著摺扇,楊林福的心好似也跟著那摺扇一上一下一下一上。
“別說我不給您活路,要說我也是慈悲人,這麼著吧,你幫我辦件事兒,這兩萬兩銀子一筆勾銷,而且你那兒子我定保他平平安安。”少年公子搖了會摺扇,終於開了聲。
楊林福一呆,兩萬兩銀子可以抹去的事兒,可想而知是多麼兇險,但,但若不答應,自己這條命就不說了,袞兒現在只怕就在這幫人手中呢。
怔怔看向少年公子,這人是誰,又要自己幹甚麼?
那彷彿周身瀰漫著榮貴氣息的少年公子,彷彿離你極近,又彷彿是那般遙遠,輕描淡寫的操控人之生死,高高在雲霧之上,難以揣摩,更不可抗拒。
……
這是一座典型的十九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