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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水仙正好,走投無路之時,又極為聽話,加之曾經是犯官小妾這麼一重身份,一輩子穩穩壓在她頭上,就算她給德斌誕下男兒,也可以順理成章抱過來自己撫養,自己做他的親額娘。
只是雖說現今唐家只有唐樹義和幾名參與密議的親戚管事被抓了起來,水仙甚至唐家大婦都沒被怎麼留難,但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抄家滅族,這納水仙進府一事自然不能操之過急,免得也受牽累,就算德斌和王爺交情不一般,可沒得令王爺惱怒,若冷了德斌怎生是好?
今日來拜訪,郭絡羅氏提前就叫德斌探王爺口風,拜會王爺時能不能帶上她的密友水仙,德斌懵懵懂懂,只知道阿哥喜歡熱鬧,倒也沒多想,昨日就跟葉昭講了,葉昭倒是笑著說無妨。
郭絡羅氏心下就有了底,看來就算唐家接下來真的要被抄被殺,看在德斌份上,水仙這條小命多半能保住。
坐在這兒聽著王爺和德斌笑著嘮家常,郭絡羅氏自然不會插嘴。
直等葉昭看向她,笑著說:“弟妹,聽聞你資助了潮州府一處小學堂,做哥哥的謝謝您啦!弟妹宅心仁厚,好啊!”
現今廣州也有類似於希望工程的籌募活動,當然,不同於後世,畢竟貧苦人多,全民捐款可不變異為變相納捐?這個善款籌募物件導向是高門大戶,由善長仁翁捐善款在鄉下建小學堂。學雜費用、教授錢糧,也由該善人一體承擔,而該學堂多以善人之名命名。
不過說是捐獻一家學堂,還要負責後續開支,實則用不了幾個錢,偏遠鄉村的小學堂,隨便蓋一間大平房就可為校舍,至於課本書筆師資力量,就看善人的捐助情況,而簡單也有簡單的作法,就算不資助紙筆等物,這些孩童以沙為紙、以棍為筆,同樣能學習接觸新文化,比較簡陋的學堂,一年幾十個銀洋足矣。
郭絡羅氏倒是慷慨,一年捐獻百個銀洋,她也是廣州婦女界比較出名的女慈善家之一,照片上過粵報,風頭倒是很勁。那也沒辦法,和那些大善人比起來她捐獻的銀錢自然微不足道,可貴在女慈善家這四字上,現今女子拋頭露面搞慈善事業的,那真是鳳毛麟角。
其實葉昭有時候也想,郭絡羅氏這樣的女人,以後若不行差踏錯,而歷史按照自己所想的發展下去,說不定百年後就是史書上備受推崇的人物。所以說這歷史人物,又叫人如何評說?
郭絡羅氏聽葉昭讚譽,忙笑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稍盡綿薄,若說宅心仁厚,誰又敢在王爺面前自誇?”郭絡羅氏在廣州委實如魚得水,作為大將軍王的世交之家,貴族夫人,頻頻出現於慈善場合,備受各界推崇,更在粵報有過專訪,那虛榮心真是空前的滿足,時常琢磨,若是在北京城,就算做了親王福晉又怎樣?可沒今日這般風光。
不過她也知道,實則真正翻雲覆雨的厲害人物那都低調的很,在上學的小福晉就不說了,那真真的是一句話都能定自己生死,可人家卻背個書包天天去上學,這才是真的從容呢,令人想想都羨慕的要死。鳳主子,同樣低調神秘,廣州城那些巨賈都不知道怎麼巴結討好她呢,但這種出風頭的場合人家從來不到,可聽聞動動嘴都幾十萬兩銀子進出。
所以說,這在臺前擺高調的人要有,但到了一定的層面,才會知道圈子裡到底誰才是話事人。
郭絡羅氏胡亂琢磨著,見王爺跟自己說話了,這才有了機會,笑著道:“王爺,水仙您還沒見過吧?我們家老七的意中人。”
常斌臉一下就漲紅了,倒是有一天晚上半夜醒來,軟玉溫香,卻是水仙,百般挑逗,他一時把持不住,成就了好事,本以為愛妻不知道呢,誰知道突然提起,他窘迫的結結巴巴:“不,不……”卻見水仙哀怨眼光,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葉昭微微一笑,對水仙道:“我這個七弟憨厚,你和弟妹可不許合起夥來欺負他。”德斌能填一房,不管怎樣都可平衡強勢的郭絡羅氏,是好事。
水仙垂首小聲道:“是。”來王府前,她心裡別提多麼忐忑了,卻不想肅王遠不像想象的可怕,對德斌這般親厚,她一顆心總算落回了肚子。
想想一個月之前,還在聽唐老爺得意洋洋的怎麼要搞倒肅王,肅王擁立小阿哥稱帝又是多麼的愚不可及,什麼天時地利人和全不在肅王一邊,又說什麼廣州撐不過一個月,可誰知道一轉眼,老爺就被凶神惡煞的差役給抓了起來,昨天更判了刑,六十年,什麼謀逆之罪,但念在沒造成危害,從輕發落。
唐府中,人心惶惶,都知道,肅王馬上就要對唐府下刀子了,包括水仙在內,唐府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