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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
要說收拾老爸,那非得找莎娃,幾個中國媳婦是說什麼也不會和其他男人同場打球的,更不要說這個男人是公公了。
莎娃就不同,率真的很,也沒這麼些講究,何況其他人也不在府裡,只有莎娃,葉昭一句話,說曠工就曠工。
“不打了,不打了。”親王滿頭汗水下場,實則在葉昭慢悠悠的球速下,他倒是接到了一次球,心裡立時覺得這網上飛球挺有意思,但自然不會說出來。
父子倆坐在柳蔭下的藤椅上,小婢送上冰鎮飲品,接過一瓶荷蘭水,親王就嘆口氣:“要說你呀,確也長我大清威風,荷蘭人都被你打老實了,可你說說,到底怎麼想的,我大清自入關,為了這辮子鬧出多少事兒?那能說剪就剪嗎?”
葉昭還未說話,莎娃笑嘻嘻挨著他坐下,抱著葉昭胳膊對親王道:“阿瑪,我也喜歡男人留辮子。”
親王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有些無語,這個兒媳婦,有時候隱晦的指責她服飾她還當誇她呢,天天美滋滋的也不知道美個什麼勁兒,可話說回來,這性子,倒真是挺好的。
葉昭用吸管吸了兩口紅酸茶,笑道:“阿瑪,你說的我懂,可我也看得很明白,這世道啊,不跟以前了,咱們為什麼能打敗紅毛鬼子?還不是求變的結果?何況那重步兵,乃是軍中精銳,不說軍帽穿戴不便,他們常年奔波在外,個把月也不見得能尋個安逸地方休息,結果人人頭上生蝨子,那個難受勁兒……”葉昭搖搖頭,“這樣的一枝軍隊,談何戰鬥力?我可不想一次挺重要的伏擊,被個別士兵抓癢給攪合黃嘍。”
又道:“過幾日他們要去青海,我希望他們一路上都舒舒服服的。”
親王一怔:“去青海?”
葉昭點頭,“是,我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陸月亭這個匪首抓來。”
“陸月亭?”親王顯然沒怎麼聽過這個人,要說西遁賊兵,南北兩朝官員自然都知道李秀成這個賊王,但在葉昭看來,陸月亭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葉昭道:“對,這個人,了不得啊。”其實特勤團遣出行動組去青海確有其事,但卻不會是重步兵突擊隊,剪了辮子,又要從四川潛入青海,未免太過扎眼。
親王卻不疑有它,覺得兒子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葉昭又道:“此事機密,阿瑪切勿外傳,兩宮面前,還要靠阿瑪維持了。”心裡嘆口氣,說謊,更有點利用老爸的意味,可真,有點對不起人。
親王點點頭,說:“也只能如此了。”又深深看了葉昭一眼,親王知道,這個兒子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可兩宮,自己是要幫他安撫的,聽兩宮隱隱約約的有忌憚兒子之意,可自己看來,卻不覺得兒子變得多麼可怕,有工夫,卻是要好好跟兒子談談心。
“阿瑪,走,咱倆去聽聽那三黃雀會哨了沒有。”葉昭笑著起身。
親王一聽這個可來勁頭了,笑呵呵道:“金陵倒也有幾隻好家雀兒,好啊,好!”
父子倆說說笑笑,走向了湖心走廊。
……
第二天傍晚送走親王,葉昭又去接朱絲絲。
《寧報》介紹金陵人文說:“金陵城裡城門十三,外城門十八,城裡幾十條大街,幾百條小巷,都是人煙湊集,金粉樓臺。城裡一道河,東水關到西水關,足有十里,便是秦淮河。水滿的時侯,畫船簫鼓,晝夜不絕。城裡城外,琳宮梵宇,碧瓦朱甍,在六朝時,是四百八十寺;到如今,何止四千八百寺!大街小巷,合共起來,大小酒樓有六七百座,茶社有一千餘處。不論你走到一個僻巷裡面,總有一個地方懸著燈籠買茶,插著時鮮花朵,烹著上好的雨水。茶社裡坐滿了吃茶的人。到晚來,兩邊酒樓上明角燈,每條街足有數千盞,照耀如同白日,走路的人,並不帶燈籠。”
而現今南京之風華,比之昔日更盛,數條長街通了路燈,到了夜晚,群燈璀璨,若只是耍夜市消遣,走遍南京城大街,怕也用不到燈籠透亮。
當然,一地傳統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現今南京移民雖多,但既無廣州、福州那種商業氛圍,又無佛山、金華、太平城那般黑霧煙囪高聳。供人消遣的酒樓茶座遍地開花,整個城市透著一種懶洋洋的氣息,賺點小錢,過過小日子,就是南京市民的最大樂趣。
朱絲絲雖然搬進了王府,但顯然頗不習慣,七八天了,都沒怎麼回府,而是在宿舍留宿,無奈下葉昭只好再來接她。
不過剛剛出府的時候,接到內務府急報,這條電文葉昭一直翻來覆去看,朱絲絲上了馬車,見葉昭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