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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點亮幾千幾萬盞燈泡,這比變戲法的還神奇不是?
青磚高牆旁,路燈石桌上,兩名小夥子正在扳手腕,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臉漲紅,離得近了,都能聽到關節咯吱的響,四下圍了一圈人,大聲叫好。
“不好啦,不好啦!”公鴨嗓怪叫,從院門處跑進來一名小夥子,小鼻子小眼,他姓包,實習駕駛二副,因為小道訊息最多,水員們乾脆叫他包打聽,立時幾個人嘻嘻哈哈圍過去逗他玩,在這個鐵血男人的世界,婆婆媽媽的包打聽從來沒有獲得過尊重。
“俄國人向咱們的商船開了炮!”
正有人摘了包打聽的帽子互相扔著玩取笑他之時,包打聽被掐著脖子似的嘶啞喊聲,立時令所有嬉鬧停滯,整個院子都安靜下來。
“咱們死人啦!一船的人,都死了!聽說,還有搭船的孩子!”包打聽還在吸著氣說。
“我操他媽羅剎鬼子!”正掰腕子的小夥子啪的就把帽子狠狠摔在石桌上。
“這次出去打羅剎鬼子,有沒有咱們的份兒?!”有人一把抓住了包打聽的脖領子,就好像他是羅剎鬼一般。
“我,我不知道……咳……”包打聽被抓的臉漲紅,連連咳嗽。
“咱們請戰去!”有人大聲提議。
立時火藥桶被點燃,“對,請戰去!”院裡幾乎全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各個義憤填膺,群情激動。
船政學堂令他們知道什麼是海軍的榮譽,平民商船被敵國摧毀,對於一個國家的海軍來說,是非同一般的恥辱,因為海疆,就是他們的天地,是他們要用青春和熱血守護的不可侵犯之逆鱗。
“船政學堂鄭大人到!”穿戴整齊的傳令兵匆匆跑進來,拉著長音喊,學員們都一呆。
“列隊!全體都有!立正——!”那掰手腕的小夥子急忙戴上帽子,跑到隊伍最前面大聲喊,他叫張雲宗,乃是實習艦長,平遠水師中軍一等參領,在學員中軍銜最高,同時也是船政學堂第三期第一班班長。
幾秒時間,小夥子們已經排成整齊的方隊,藍白格水軍裝,黑色皮靴,縱橫斜豎盡為直線。
鄭友賢匆匆而入。
“敬禮——!”張雲宗高亢的聲音嘹亮而有穿透力。
“啪!”整個方陣就好像一個人一般,高抬皮靴,舉手行軍禮,整齊的無以復加。
鄭友賢看著這幫驕傲而生機勃勃的小夥子,心裡突然有些難受,是啊,王爺說的沒錯,他們都是帝國的未來,今日,卻不知道一戰之後,還能有多少人活下來。
看著一張張青澀的面孔,鄭友賢壓抑著心裡的激動,緩聲,一字字道:“諸位同仁,黃浦江外,俄國人又一次挑起了戰火,因為軍力不足,所以!你們將會被委派到北京、澄遠、靖遠三艦,你們怕不怕?!”
“不怕!”整齊響亮的聲音,驚飛了無數飛鳥,這些青年軍官,人人臉上洋溢著激動,若不是上官在,只怕都要興奮的議論起來。
鄭友賢從左到右,環顧他們,一字字道:“你們要做的就是好像平日訓練一樣,將炮彈準確無誤的送入俄國強盜船的心臟,讓俄國人再一次品嚐失敗的滋味!讓俄國人知道,帝國的海疆不可侵犯!若不然,那裡將會是他們血流萬里的修羅場!”
“是!是!是!”激動而高亢的應聲響徹天際。
鄭友賢啪的抖開一卷黃絹,大聲讀道:“攝政王諭!廣州船政第三期學員成績優異,孤甚感寬慰,今國難當頭,外夷威逼,諸位當恪盡職守,奮勇殺敵!孤以小詞贈之,誰言少年不識愁,千里外,天山雪,一朝拔劍,十萬西夷敢稱雄?!”
“帝國之榮耀,孤之榮耀,與諸位同在!”
“殿下!萬歲!帝國!萬歲!”青年軍官們臉上掛著狂熱的忠誠,聲嘶力竭。
狂熱的喊聲中,一個個年青的海軍軍官義無反顧的登上了戰艦,夜色如墨,輪船黑煙滾滾,好似血與火的交織,機器轟鳴,載著一顆顆年青而滾燙的心臟,劈波斬浪,向著那未知的黑暗亮出了年輕而無所畏懼的熱血胸膛。
……
魯大化被任命為北京號炮務二副,艦長是他的恩師鄭友賢,唯一令他略感不滿意的就是包打聽也被分在了北京號,任駕駛二副。
北京號上,設副管駕一員,幫帶大副一員,駕駛大副一員,槍炮大副一員,炮務二副二員,船械三副,舢板三副一員,正炮弁一員,總管輪一員,大管輪二員,一等升火一員,二等升火二員等等,皆是實習學員軍官充任。
駕駛、舵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