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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火器營的編制多少要仿照西洋軍制,自己摺子裡卻絕對不可說我大清國軍制落伍於世界,只說洋槍隊令行禁止,卻是夷人軍制更能約束成軍。
琢磨著摺子裡有沒有遺漏什麼,葉昭坐在堂上都有些出神。不過葉昭也知道,所謂火器營之類購買西方洋槍洋炮並不能改變這個國傢什麼,只是小節而已,真正要改變這個國家卻是要從根源從思想上令國人覺醒。
正出神之際,阿布匆匆走進來,打千道:“託主子洪福,今日一早抓到了逃旗一年有餘的人犯!”
葉昭就不覺有些好奇,所謂逃旗,即是私自離開旗城十里之外,而逃旗一年多?那是真的不想回來了。
阿布又將一份文書呈上,稟道:“人犯神保,鑲白旗人,已是第三次逃旗,按律當發放黑龍江為奴!”
葉昭接過文書瞄了幾眼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這傢伙,挺有趣啊!第一次逃旗竟然是和漢人合夥經商,三個月後蝕了本,不得不回旗城受罰;第二次逃旗卻是剛剛記軍功晉升驍騎校之後,逃旗原因不明;第三次也就是這最後一次,不但和漢人一起經商,更娶了漢民之女為妻,可說膽大妄為到了極點。
而該營佐領對之評價頗高,可不是,第二次逃旗前,他卻是在水師營服役,只帶了五十名甲兵就將橫行珠江的水盜王王鼎發端了老窩,更生擒了王鼎發,賊五百餘眾鳥獸散,他也憑藉軍功晉升為驍騎校,誰知道沒過多久又幹起了老本行——逃旗。
“把人帶進來。”葉昭來了興致。
“帶神保!”隨著阿布尖嗓門的高喊,不一會兒,一名被五花大綁的漢子就被甲兵推了進來,倒和葉昭想象的不同,漢子身材並不高大,面相也清秀,只是眼神銳利,透著不服不忿的憤怒!
他渾身血汙,顯然受了鞭刑,在大堂上昂首而立。
“大膽,還不跪下,求都統大人饒你狗命!”阿布對著神保低喝。
神保卻仰著腦袋,緊緊抿著嘴唇,理也不理他。
“混賬東西!叉他跪下!”阿布大怒,就做手勢要甲兵按他跪於堂下。
葉昭就笑了,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們都退下吧,把他的綁也解了!”
阿布一怔,忙道:“主子,人犯兇狠頑固,奴才還是在旁邊伺候主子才放心。”
葉昭微笑道:“免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挾持上官,不過是逃旗嘛,又不是傷了人命的兇徒,怕什麼?”
阿布猶豫著,但終究不敢不聽葉昭言語,只得和甲兵一起幫神保鬆綁,低聲在神保耳邊道:“我告訴你,這可是鄭親王世子,你若敢無禮,整牛錄必被連坐,你旗裡總不會沒有親近好友!”
神保聽了倒是微怔,不由得就正眼看向了葉昭。
阿布帶甲兵走出去,侍立堂外,只要聽得堂內動靜不對,自然要馬上衝進來護主。
葉昭打量著神保,就笑道:“你的長官都評價你文韜武略,你也累軍功擢驍騎校,本是大好的前程,為何自甘墮落去做商人?”
神保抿著嘴,也不吱聲,三次逃旗本就該發放黑龍江為奴,又同漢女成親,可不知道面前的親王阿哥想怎麼處置自己。
葉昭又笑道:“跟我說說你這奴才怎麼想的,我或許就不治你妻女之罪!”雖說近年來實際上民間旗民之間通婚已經頗多先例,漸漸有屢禁不止的趨勢,官府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真的追究,通婚者旗人也好,民人也好,都是要下大牢的。
神保心中一凜,剛剛他只想到自己的罪責,卻忘了若上官追查,自己妻女必然受到株連,他終於開聲了,嗓子有些嘶啞,“大、大人,標下一直隱瞞身份,實在和她們無干!”
葉昭拿起茶杯抿了口茶,說道:“這話呢誰都會說,是真是假本官自會判斷,你說說吧,為什麼逃旗,咱旗城就容不下你麼?”
神保緊緊抿著嘴唇,好一會兒,終於擠出了一句:“我,我是看不得他們的醜態!”
“他們?他們是誰?”葉昭饒有興致的問。
神保卻又緊緊閉了嘴。
葉昭盯了他一會兒,就笑道:“可是哪位佐領得罪了你?或是欺壓你?你說出來,今天在這大堂上,不管說什麼,我恕你無罪!”
神保撥浪鼓似的搖頭,看著葉昭鼓勵的微笑,猶豫著,終於道:“我是看不得咱旗人的醜態,一個個吃著大清國的俸祿,可看看他們都幹了些什麼?吃鴉片、架鳥玩鷹、狎妓養相公,不止廣州八旗,北京城也這樣兒!對的起老祖宗嗎?再說了,滿洲進關二百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