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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作戰也勇敢。”
程學啟剛剛調來軍部參謀房,鄭澤武還真沒記住他的名字。此時微微點頭,說道:“不錯,馬上通電各步兵團團部,令各個步兵營、炮兵營都給我跑步來六安,今日就是請君入甕局兒!”說著哈哈大笑。
……
黃土路上,一彪騎兵黑龍帶起滾滾煙塵,威勢無匹。
這驃騎兵各個面相兇悍,背上斜挎步槍,腰間懸掛馬刀,成吉思汗的子孫,血與火的蠻族狼性,悍不畏死的草原勇士。
當前方漸漸出現村莊黑色輪廓,塔其木打個呼哨,抽出了腰間馬刀,在頭上旋著刀花,高喊道:“以拉塔——!”
“以拉塔!”“以拉塔!”獸性十足的吶喊聲在馬隊中此起彼伏,雪亮刀片如雲,野獸般的怪叫直衝雲霄。
騎兵陣型猛地一變,變成長長的無數排橫隊,踏起原野中皚皚白雪,向村莊猛地撲去,最前列的騎兵,紛紛抽出馬槍。
裡許之外,已經可以見到鐵絲網壕溝裡攢動的灰色軍帽。
塔其木冷冷一笑,壕溝東西不過幾百步,東側一片空地,自可以衝進村內。
蹄聲如雷,塔其木血液在湧動,他揮舞著馬刀,只想用敵人的鮮血來填飽他心中的飢渴,“殺光他們!”塔其木野獸般怪叫,眼前已經血紅一片。
就在此時,東側那麻袋堆壘的簡單工事後,突然幾門亮閃閃帶金屬輪子的小炮推了出來,看似火炮,可炮管卻極為細小,比之步槍,卻又粗了十倍有餘。
“砰砰砰砰”無比猛烈而又快速的巨響,衝在最前面的馬匹突然悲鳴倒地,就好像稻草一般被收割,猛地就倒下了一排。
塔其木一呆,這是什麼?
“砰砰砰砰砰”如同死神在連續擊打巨鼓,衝在前排的騎兵一個個栽倒,烈馬悲鳴,直如地獄。
直到百多名勇士栽倒在血泊中,騎兵大隊才衝到了平遠軍射程內,“嘭嘭嘭”,排槍槍聲響起,各種手榴彈扔出,此時尚有幾百步遠,手榴彈自不是為了殺傷騎兵,而是驚嚇其馬匹,又有火箭嗖嗖射出,落在騎兵中炸響,雖然最多炸得人臉生疼,卻令馬匹紛紛驚嘶不絕。
塔其木呆了半晌,此時箭在弦上,一咬牙,衝那怪炮方向擲出手中馬刀,嘴裡吹起了狼嚎般的號角。
今日不管死傷多少人,只要能砍掉其怪炮,敵人就能被殺得一個不剩。
“哄”,怪炮前方几十步遠,突然燃起了大火,如同一條縱橫東西的火龍,突兀的爆裂。
本要衝到怪炮附近的騎兵戰馬受驚,紛紛打著圈嘶鳴,馬上騎兵又哪裡吆喝得住?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巨響好似永不停歇,蒙古勇士一個個從馬上栽落。
到了此時,塔其木大喊幾聲,回馬便走,平遠軍彈雨如注,縱馬回奔的騎兵一排排栽於馬下。
馳出幾里遠,塔其木才收攏馬隊,清點人數,臉色慘然,一次衝鋒而已,竟然五停中去了一停。
塔其木自沒心思再繞到側面去攻擊這村落,此事,須得趕緊回報王爺為妙。
村落前,平遠軍士兵們正好奇的圍著看這幾門怪炮。
鄭澤武嘆著氣,輕輕拍著炮筒,雖然這粗大的炮筒實際就是個大水桶,可摸上去,還是滾燙無比,鄭澤武被燙得一吸氣,忙縮回來,手上已紅腫一片。
廣州連珠炮,與雷擊炮一樣,均是試驗武器,這幾門炮卻是攝政王親自批示運來皖北的。
幾次對北國的情報失誤,葉昭狠狠批了瑞四一頓,此次僧王雖是秘密調動,就算軍中之人,也以為是進入蘇北戰場,可內務府安插於北國兵部的內線還是將情報打探出來,這連珠炮,自然被送來皖北對抗僧王的騎兵。
對於武器發展,葉昭早已不是那麼熱衷,可沒想到軍械局還是將連珠炮給鼓搗出來了,想也是,隨著無煙火藥被早早應用於戰爭,加之廣州造這種快速步槍的出現,壕溝戰的出現就不可避免,而隨之雷擊炮、連珠炮也自然應運而生,這是戰場的需要。
就算南國不搞,歐洲各國一樣會將其發明出來,而連珠炮在南北戰爭中派上用場並贏得赫赫戰果,歐洲軍事技術人員更會加快進展,研發出相應武器。
以後的戰爭,將會越來越殘酷,對於一個國家的工業生產能力,也會是極大的考驗,可以說,一場戰爭,刨除人為因素,往往就是國家間工業水平的較量。
鄭澤武不知道攝政王怎麼想,他只知道,這連珠炮,可真是絕了!
1862年1月底,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