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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俱灰。可也是,旗人自己已經亂了。睿親王仁壽,早就放話,死也死在北京城,更私下談論,現今愛新覺羅一族,景祥一脈興盛,只要皇上退位,還是咱滿洲的江山。這話可不混賬死嘛?
站在六王另一側的布林子爵,脫帽說道:“皇帝陛下請放心,就算關外守不住,我國也會保護皇帝陛下的安全,皇帝陛下可以去羅夫斯克或者馬加丹建立流亡政府,我國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幫助皇帝陛下復國。”
六王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行去,旁側太監立時高喊:“皇上起駕!”
布林子爵苦笑,知道中國皇帝對自己印象不佳,不過他能聽取自己的建議就好,羅夫斯克來的密電,若中國皇帝不肯去關外,那自己只能用武力綁架。
眾大臣匆匆跟在六王身後,太和門外,車馬儀仗停了長長一溜。
葉昭策馬而行,走在前往北京的官道上。
一列列綁腿灰軍裝計程車兵,揹著步槍急行軍,從葉昭車隊旁路過。後方,嘹亮的軍歌響徹田野間,“華胄從來崑崙巔,江湖浩蕩山綿連,勳華捐讓,開堯天,億萬年!帝國蒼穹保,天高高,海滔滔!”
又有歌:“今逢聖德主,琳琅十倍增聲價,吾將騎獅越崑崙,駕鶴飛步太平洋!誰與我,仗劍揮刀!懿歟大國民!誰與我,鼓吹慶昇平!”
歌聲嘹亮,激昂無比,葉昭聽了都不免熱血上湧。
只是第二首歌明顯就是在神話他了,沒辦法,不但軍歌在神化,報紙也在造勢,將攝政王描述為天降各族聖主,自是為葉昭改國體做準備。
葉昭依仗簡樸,匆匆從其車隊前急行而過的軍人自都不知攝政王就在隊伍旁。
前方一騎快馬卷塵而來,到了車隊前通令兵翻身滾下馬,急走兩步,來到馬隊前,躬身稟告軍情。
馬隊最前的是一名統領官,說沒兩句,撥轉馬頭,急來稟告攝政王。
卻是六王棄北京出逃,京師內已經亂作一團。
現今紅娘部並沒有急切的攻破保定府,而是派出兩支步兵團進襲張家口和承德府,就是準備合攏包圍,將六王困在京師,卻不想他見機的早,現今合攏之勢未成,他已經逃離京師。
清帝並沒有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風骨,六王出逃早在葉昭意料之中。
想想和六王的恩恩怨怨,葉昭不禁搖搖頭,好似自己與他交往,只有很小的時候,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見到傳說中的鬼子六,未免有些心情激盪,和他多聊了幾句,聊什麼卻是忘了,這些年,不知道怎的,就漸漸成了死仇大敵。
軍報一條條報來,六王出逃,直隸境內負偶頑抗的旗兵、新軍、綠營全線崩潰,前方香河一帶駐守的北國新軍已經從碉堡中升白旗投降。
永定河官廳一帶守軍投降,北運河金鋼橋守軍潰散。
聽著一條條軍報,葉昭默默不語。
……
1862年9月,平遠軍蘇紅娘部兵臨北京城下,睿親王仁壽、軍機大臣杜翰等一干宗室權臣率闔城軍民出城請降。
兩日後,南國攝政王儀仗進入北京城,同日,金陵同治帝宣佈退位,禪讓皇位於攝政王愛新覺羅·景祥。
京城鄭親王府成了葉昭的臨時行宮。
金碧輝煌的銀安殿,葉昭正笑著與人敘話,是妹妹淑貞和妹夫崇綺小倆口。
一晃近十年沒見到妹妹了,看著淑貞粉黛輕描的少婦風情,隱隱還能找到昔日稚嫩可愛圓臉蛋的痕跡,葉昭就嘆口氣:“老妹,想哥了沒?”妹妹沒出嫁時,整天跟著葉昭做小鼻涕蟲,葉昭還帶她去鬥蟋蟀,為這個,妹妹還捱了親王打,反而帶妹妹出去發瘋的葉昭,親王重話也不責備一句,可淑貞最崇拜的就是這個哥哥,在家時,也最喜歡聽哥哥喊著她老妹抓著她小辮玩。
此時淑貞眼圈一紅,說:“皇上……”
葉昭就擺手:“別這麼喊。”
崇綺忙道:“是啊,皇……,殿下可不正上摺子推卻呢嘛?”
小阿哥禪位,葉昭寫了摺子勸其收回成命,一來是走形式,再一個,京城初定,百事未平,紫禁城、圓明、頤和諸園林光遣散宮女太監就要忙一陣子,更不要說籌備登基大典了,這都需要時間。
而且京城現今軍管宵禁,人心惶惶,也需要時間來維穩,同時肅清城內敵頑,想來城內六王留下準備刺殺自己的刺客少不了。
聽崇綺的話,葉昭笑道:“你呀,我不是這意思,我還是喜歡聽淑貞喊我哥哥,這皇上皇上的叫著,親情啊,也就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