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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軍旗和俄國藍白軍旗的軍艦在海面上追逐,試探性的交火。
幾乎一整夜,雙方的艦隊都在這種試探性的交火和尾隨追逐中度過。
聖彼得堡號指揮室內,艦隊司令官弗拉基米爾默默注視著一直伴行在側的中國艦隊,偷襲變成了與中國水師的正面較量,實在令人始料未及,在遠東,中國人的情報精準的可怕。
雲朵掠過,月光時明時暗,雙方都在耐心的試探,尋找最適合的機會發起攻擊。
雖然沒有展開大規模對射,但這一整夜的追逐較量,卻更是考驗雙方指揮官到每一個水手的質素和耐心,更考驗整個艦隊的協調作戰能力,因為任何一艘艦船落單,都可能被對方的狼群吃掉。
中國人的一艘鐵甲快船不即不離的跟在幾海里外,再遠處,隱隱可見中國人艦隊的影子,令弗拉基米爾想起了中國人的一句成語,跗骨之蛆。
“轉向!”弗拉基米爾突然下令,這幾乎昭示著與中國艦隊激戰的開始。
指揮室內,軍官們立時忙碌起來。一個個俄國軍官臉色嚴肅,如臨大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中國人成為了令他們不敢有絲毫輕視的力量,這個新興的遠東強國,已經漸漸矗立在東方。
同時間的金陵號上,淡黃的飛麒麟旗幟慢慢升起,指揮室中,平遠水師提督馬大勇昭示各艦:“生死存亡在此一戰,各員當奮勇忠誠,死戰報國!”
隨著俄國人艦隊突然轉向排成橫陣,雙方迅速接近到幾海里內,無數彈丸雨點般襲來,臺灣海之戰在1862年3月2日拂曉拉開帷幕。
金陵號、北京號、長沙號、廣州號、靖遠號、澄遠號、定海號、鎮海號、靖海號等北國十餘艘裝甲艦的炮火全部對準了俄國艦隊旗艦聖彼得堡號猛烈轟擊。
海面上白霧陣陣,蔚為壯觀。
北京號甲板主炮臺,炮務二副魯大化大聲指揮著幾門火炮輪番用實心彈和開花彈射擊,胸中,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他忘不了靈波號沉沒的那一幕,忘不了眼睜睜看著手足落入水中卻無法施援的刻骨銘心之痛。
海面上水柱滾滾,雙方艦隊在蔚藍大海中盤旋射擊,一輪紅日突然躍出海面,而此時,最先撤出戰鬥的是鎮海號,艦尾中彈,舵機失靈,不得不退出戰鬥行列。
“嘭”,聖彼得堡號的指揮室又晃了晃,指揮室中軍官幾乎都能感覺到鐵板包裹的木質龍骨在一次次撞擊中咯吱吱作響。
對面,中國人一艘木質蒸汽戰艦船首燃起火光,很快脫離了戰場,隨之,遠方一艘運兵船極快駛來,搭救船員,顯然這艘木船破損嚴重,已經隨時有沉沒的危險。
但中國人的艦船,還是緊緊咬住聖彼得堡號,瘋狂的猛烈傾灑炮火。而且漸漸形成左右兩列的八字陣型,左列打頭的是長沙號,右列打頭的是北京號,以雙犄角雁行陣型向俄國艦隊逼近。
開始弗拉基米爾尚未明白中國人的意圖,隨即就是一驚,這個陣型,突向自己艦隊的一字橫隊,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切割自己船艦編隊,隨後轉向,實施左右包抄。
看來,中國人是拼命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聖彼得堡號擊沉。
弗拉基米爾臉色一下嚴峻起來,從指揮室的長方形觀察孔,冷冷看著對面的中國艦隊。
“將軍,我們撤退吧!”一名海軍軍官提議。
弗拉基米爾鷹隼般的眼神盯了身側提議的參謀官一眼,冷冷道:“撤退?”
遠東艦隊裝甲艦航速快慢不一,幾艘改裝的裝甲戰列艦更是緩慢,若不擊退中國戰艦就脫離戰場,這幾艘裝甲艦必然會落在後面,成為對面這幫惡狼的戰利品。
遠東艦隊補充船隻不易,任何一艘船艦都輕易損失不得,若遠東艦隊被重創,難道要調動波羅的海的艦隊來遠東,要知道,那要環遊大半個世界,怕要一年的時間。
“傳令!放過其排頭導向艦,集中炮火攻擊其左右兩翼二三號艦。”弗拉基米爾冷冷的下令,這種陣型,其最前面的導向艦必定是為了吸引炮火的重甲艦,亦或損失掉也不算可惜的魚餌。
金陵號指揮室,看著俄國人漸漸上鉤,馬大勇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而就在這時候,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故,澄遠號本該在左翼第四號位,但不知道怎的,船艦一橫,向反方向駛去,立時就打亂了雁型陣,更擋住了後方金陵號等幾艘重艦的炮火。
馬大勇眼皮一跳,猛地走上兩步,貼著觀察孔,吼道:“怎麼回事?!”此時整個指揮室都亂了起來,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