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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實是殘酷的,路燈下的幾名俄國婦女里根本就沒有卓婭,而有一名婦女見到騎馬的侍衛,還大著膽子上前來搭訕,比比劃劃的示意要麵包或者罐頭。
葉卡捷琳娜嘴唇都快咬破了,心慌意亂的看向葉昭。
葉昭敲了敲車廂,拉開玻璃窗,對車窗外的鄭阿巧道:“再去飯館那兒找找,沒有的話,就去西區。”
就在這時,急促的馬蹄聲,一匹快馬飛奔而至,到了近前侍衛下馬稟告:“黃貴兒好像找到卓婭小姐了,只是不敢確認。”
葉昭嗯了一聲,心說不虧是地頭蛇。雖說憑畫像不敢確認,但卓婭額頭的痣算是個醒目的標誌,總不會長得十足像,額頭同樣的部位又都有痣。回頭對葉卡捷琳娜道:“應該是找到了,去看看是不是卓婭。”
葉卡捷琳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著葉昭,似乎不敢說話,怕打碎自己的幻想。
見葉昭對她點點頭,葉卡捷琳娜碧眸漸漸沁出淚水,低下頭,不再吱聲。
卓婭是在一處小巷子裡被找到的,葉昭等人趕去的時候,黑漆漆的巷子口,還有一個俄國壯漢被打的滿頭血,正趴在地上哼哼。
黃隊長見到鄭阿巧就急忙報告,說是這個俄國佬意圖侵犯卓婭小姐,這才被狠狠收拾了一番,卓雅小姐的衣服也是俄國佬扯爛的,和他們偵緝隊沒任何關係。
黃隊長手裡僅僅有一副索菲婭臨時描繪的畫像,可真難為他能找到。
而且黃隊長還把自己長袍脫下來丟給卓婭遮身,現在深夜天也有些涼了,黃隊長穿著個沒袖的小褂子,說話的時候還連打了幾個噴嚏。
鄭阿巧自然知道他刻意擺功勞,若不是為了被主子看到這一幕,他難道還能不命令別人除衫麼?
但不管怎麼說,當見葉卡小姐神態知道找對了人後,鄭阿巧自然連聲道辛苦。
葉昭勉勵了黃隊長几句,又賞了這七八名中俄特務每人十個銀元,特務們都樂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表了半天忠心,這才在黃隊長帶領下綁起那俄國佬回官署。
其餘全城找人的特務自也有鄭阿巧賞了菸酒。
那一邊,葉卡捷琳娜已經跑過去,抱著卓婭痛哭。
燈光朦朧,加之葉卡捷琳娜碩大的羽毛帽子遮擋,看不大清楚卓婭的面目,但隱隱看,面龐輪廓尚算清秀,和畫像差不多。
“小姐,真的是你嗎?”處於極度震驚中的卓婭只問了一句話,突然身子向後一仰,暈了過去。
葉卡捷琳娜根本不知道,只是抱著她哭,說:“是我,是我,卓婭,是我……”
葉昭走上兩步,說道:“抱她上車,回府裡看大夫。”
葉卡捷琳娜哭的昏天黑地的,又哪裡聽得到?葉昭無奈,只好拍了拍她肩膀,說道:“走了!”
葉卡捷琳娜回神,這才見到卓婭已經昏厥在自己懷中,她慌亂的抱起卓婭,可力氣去不夠,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鄭阿巧忙走過來,背卓婭上馬車。
一路疾馳,回到總督府,陳大夫早就候著呢,李嬤嬤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打下手將卓婭抱入客房,陳大夫則為其檢查身體。
陳大夫自然是掛在御醫館的御醫,這已經是跟在葉昭身邊來俄國換班的第四個御醫,此次當值御醫,皆是男醫生,現在為其進行全身檢查,也沒辦法避嫌。要說帝國境內,莫說皇室,就算民間,男女醫院也區分的極為清楚,磕了碰了頭痛腦熱的自沒什麼,但涉及敏感病症,從來沒有男醫生為女患者檢查一說。
在陳大夫忙活的時候,葉昭回了書房,出去尋找卓婭的工夫,接到了北京來的一封電報,是關於碧霞縣縣令的人選。
碧霞縣實則就是印度洋上的查戈斯群島,其中最大島嶼迪戈加西亞島現今被中國命名為碧霞島,設碧霞縣,隸屬直隸省,設縣令管理島上土著居民。
碧霞島的碼頭和燃料補給站漸漸有了模樣,是中國船艦前往非洲的中途站。
因其事涉海外,是以縣令人選由政務院政務大臣會議擬定,政務大臣們最後選定為去年恩科狀元嚴宗光,以虛歲論,剛剛二十歲,中狀元時年僅十九歲,在外務部任職一年,甚得上官好評。
葉昭看了看其資歷,不覺拍了拍腦門,嚴復,這可不是上海復旦公學校長嚴復麼?著名的翻譯家和教育家,現今帝國不用其睜眼看世界,反而為其創造了新學環境,其人生軌跡也截然不同。
雖然他後來因為擁護袁世凱帝制而聲名受損,但不可否認的是,委實是一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