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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凱之翻了翻手頭的文函,又道:“還有阿富汗,英國人在印度開始集結僱傭軍,很可能會在近日發起對阿富汗的戰爭。”
阿富汗,曾經是歐洲、中東對印度的貿易和文化交流中心,南來北往的客商在喀布林繁華的大街上熱鬧的交易,學貫東西的學者在這裡意氣風華的長嘆,但當歐洲航海家發現了歐洲到印度的海上航線後,阿富汗的光彩漸漸暗淡,變得越來越閉塞。現今中國人打通的新絲綢之路,一條通往波斯、奧斯曼土耳其的陸上貿易商路,同樣遠離阿富汗。
鄒凱之繼續道:“臣以為,還是要同英國人談談,阿富汗是我國的鄰國,維繫鄰國政局穩定是帝國的責任。”
葉昭微微頷首,中俄之戰後,好像需要同英國人打交道的糾紛越來越多,這不是什麼好現象。
端起茶杯品了口,葉昭道:“你下去吧。”
鄒凱之猶豫了下,還是起身告退,明日是他接受議政院質詢的時間,現今的他遠不似表面看起來這般平靜。
葉昭拿起御桌奏摺翻看,遠遠的大殿門旁桌案上,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秘書官接了電話,走上幾步奏道:“聖上,婕妃娘娘好像遇到點小麻煩。”婕妃娘娘便是花姬,現今花姬、莎娃、葦月伊織早已晉為妃。
葉昭就笑:“什麼麻煩?”隨即擺擺手,“好了,去排車,正想與她一起用午膳為她慶祝呢。”今天是花姬第一次正式授課的日子,晚上克里斯蒂娜可能會到天津,都是令葉昭心情舒暢的事,以前,最擔心的就是花姬,難道就這麼怯怯小兔子般過一輩子嗎?雖說子非魚不知魚之樂,可心裡總是心疼她,好不容易出去工作了,葉昭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崇文女子學校環境清幽,是京城有名的貴族女子學院,分八個年級,啟蒙教育初級班一直到中等教育高階班,共有學生二百餘人,花姬教授啟蒙教育中級班的音樂課。
葉昭的黑色轎車按照規矩泊在校園外,葉昭匆匆領著兩名侍衛進了學校,對著正門是花壇和雅緻的影壁,影壁上題字據說是皇后娘娘親書:“賢良淑德 自強自立”。
左側一排畫梁雕柱的平房是教師辦公室,現今可熱鬧的緊,門前還有幾名穿著黑制服的警察。
葉昭見了微微蹙眉,便停下了腳步,鄭阿巧快步跑了過去,與守在門外的幾名警察說了幾句話,隨後進了辦公室,從玻璃窗,可以看到辦公室中人影綽綽,還有吵鬧的聲音。
不一會兒,花姬在鄭阿巧陪同下走出,後面的小丫頭,一身侍女打扮,實則是花姬身邊侍衛,葉昭記得好像叫韓紅。
看到花姬那嫩嫩可人兒的小黃格子衣褲,葉昭就不禁好笑,怎麼看,都沒為人師表的那個範兒。
花姬怯怯來到葉昭身邊,眼圈還有些紅,葉昭柔聲道:“別怕,走,去吃飯。”
鄭阿巧在葉昭身邊低聲道:“主子,韓紅把那家長給打了,聽說是辱罵婕主子來著。”
葉昭微微蹙眉:“什麼家長?”他只知道前半部分,說是花姬第一堂課,便有兩個女學生吵架,雖然都是八九歲大的孩子,但能來崇文學校上學的多是大家閨秀,吵架還是很罕見的,聽說是其中一個女學生極為霸道,父親號稱有百萬身家,經營藥材生意。因為責任主要在這個女學生,花姬就說了她幾句,結果被她頂了回來。本就身如柳絮,這些年得葉昭寵愛,身邊朋友又都是皇后、皇貴妃、貴妃,花姬更不知道該如何跟人吵架,被那蠻橫的小丫頭氣得哭了鼻子。怎麼,又有家長的事兒了?
鄭阿巧道:“就那個賣藥的,姓王,這不下學接他女兒嗎?結果他女兒正被罰站,他可就鬧了起來,不但大罵責罰他女兒的副校長沈女士,還罵婕主子,韓紅聽不過去,一個窩心腳就把他踹趴下了,這不驚動差人了嗎?聽說是姓王的找來的,帶隊警官與他認識。”
葉昭微微頷首,就在此時,卻見辦公室中追出了一箇中年大漢,滿臉橫肉,面相凶地緊,指著花姬和韓紅大喊:“你們等著打官司、等著傾家蕩產吧!也不問問,你打的什麼人?老子姓王,你們記住了!”又轉頭對跟出來賠禮道歉的副校長沈女士道:“不行,這狀子我遞定了!”
沈女士極為喜歡花姬,自不想花姬第一天授課就惹官非,是以雖然心下不耐,還是和聲和氣的勸解王老闆。
那一側葉昭笑著對花姬道:“先吃飯,完了咱去天津玩兒。”花姬點頭,猶豫下,小聲道:“沈副校長是好人,相公您也別叫她吃官司行不行?”雖然在葉昭強迫下這幾年一直喊葉昭相公,但每次她喊出“相公”這兩個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