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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舞會,莫說蓉兒不會露面,便是皇貴妃、貴妃乃至妃嬪都不會出現,在禁宮裡蓉兒倒也喜歡和相公蹦擦擦,但在人前,自不會與相公摟抱令旁人看到。
是以今日舞會葉昭的舞伴是美咲,一身可愛清純的黑白蕾絲侍女服,過膝薄薄白棉襪緊裹纖細小腿,精緻鋥亮的小黑皮鞋,清新中的誘人性感無以復加,同時也表明了她的身份。
而且說是舞會,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雅緻的樂曲中欣賞舞女表演,各官員要不要攜眷出席純屬自願,當然,就算古板如周京山,也領著他的一品誥命來到同樂宮,跳舞是不必了,但皇室“舞會”,更多時候是一種恩典和聯誼,是夫人們之間的聚會,此時的大皇帝,也往往更加親和些。
美咲雖然只是宮女,但顯然很受歡迎,此時以總理夫人為首的幾名貴婦人,就圍攏在她身邊,親熱的和她說著什麼。
葉昭則與羅便臣夫妻遠遠坐在古樸雅緻的稜窗前,外間,碧水一汪,清風習習,旁側,半跪的宮女茶師伺候香茗,將熱茶斟入茶几中的小小茶盞中。
羅便臣今年剛好五十歲,禿頭,絡腮鬍修剪的極為整齊,是一位看起來嚴肅而睿智的政客,夫人比他小一歲,很有修養的貴族夫人,但此刻的她,顯然有些拘束,中國皇帝的傳說,皇室的神秘與奢華,令她感覺自己就如同鄉下來的下等人,便是在白金漢宮,她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而看著貴夫人們圍攏在美咲身邊也不來招呼羅便臣夫人,葉昭微微蹙眉。
顯然周夫人也好、鄒夫人也罷,都不大將一個蠻夷總督的夫人看在眼裡,倒是大皇帝身邊可人的小侍女可愛的緊,沒什麼心機,有問必答,也特別尊重她們,這般懂事,難怪聽聞大皇帝已經臨幸了她,更有那下級官員夫人看著美咲心生漣漪,不知道被皇帝臨幸是怎樣的滋味。
直到周京山走過去和夫人說了幾句什麼,周夫人等這才散開,她們不敢走過來,叫一位大廳中穿花蝴蝶般伺候茶點的宮女過來傳話,邀請羅便臣夫人去那邊與她們敘話。
羅便臣夫人這才如釋重負,起身向葉昭告罪,翩翩行去與中國貴族夫人們交流。
周京山和鄒凱之則在東面臨窗吃茶閒聊。
鄒凱之已經被任命為政務院副總理大臣,主管外部通商等等事務,現今是真正帝國外交第一人,此次舞會他自然受到了邀請。
周京山和鄒凱之沒有過來湊熱鬧,不是不想聽大皇帝與羅便臣談話,而是大皇帝接見羅便臣是好客,若說再加上總理、副總理,自己等知道是在聆聽大皇帝聖訓,但旁人看起來,就是大皇帝和兩位總理大臣一起與羅便臣聊天,可就太高抬羅便臣了。
其實羅便臣自己也心知肚明,中國皇帝不若西方皇帝和國王,中國皇帝與官員間的關係就如同父親和子女,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這是一種家天下的政治,而中國皇帝東征西討建立的巨大威信更令他對帝國的掌控達到了史無前例的程度,獲得中國皇帝的接見,同外國人在英國獲得女王接見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算這些中國官員,覲見他們的最高統治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今日首相和副首相參加酒會,本就同自己一樣,是覲見和大皇帝溝通的一個好機會,而不是為了歡迎自己。
坐在下首的位置,雖然沙發略低,羅便臣心裡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他認真聆聽著中國皇帝的每一句,捕捉其中可能透露出的敏感資訊。
羅便臣知道,中俄之戰後,中國人與英國人的糾紛突然多了起來,首先就是阿拉斯加的歸屬,到現在已經是第三輪談判,尚沒有談出任何結果。
達賴喇嘛藉助英國商人的勢力逃走,而且現在很可能去了印度,更加引起了中國人的不滿。
在阿富汗、尼泊爾和緬甸,中國人和英國人同樣矛盾重重,都在努力消除對方在此地的影響。
澳大利亞、新幾內亞和汶萊等地,中英之間的認識同樣存在差異。
最近又聽聞中國人準備收回香港島,中國人的論據是,在《南京條約》中,割讓香港島的原文為“因大英商船遠路涉洋,往往有損壞須修補者,自應給予沿海一處,以便修船及存守所用物料。今大皇帝准將香港一島給予大英國君主暨嗣後世襲主位者常遠據守主掌,任便立法治理。”
而現今中國航海業發達,沿海城市船塢、修理廠不知凡幾,已經不必再專門給予英商土地“修船及存守所用物料”。
其實當年中國人這份割地賠款的和約寫成冠冕堂皇的恩賜,本就是中國人面子使然,英國政治家們瞭解到這一點,獲得鉅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