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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隔壁那燙髮機和燙髮鹼,也受了我的啟發。”
劉師傅就笑,說道:“敢情爺還是我們的老行尊。”心下不以為然,自以為葉昭吹牛,而且如果真如這年輕人所說燙髮機有他的功勞,那可不砸了自己飯碗麼?
誰知道年輕人好像能看出他心思,笑著又道:“我可沒砸你飯碗,這女顧客多了,生活考究了,男客自然也會多,他家那口子就得要求他來好好修發剃髮,這道理你明白不?”
劉師傅不明白年青人說什麼,只是心下駭然,這傢伙是人是鬼,咋就知道我想什麼呢?
葉昭伸手,旁側侍衛遞上了一份報紙,第四版國際版面上,正有細川韶邦回國的訊息。
葉昭翻了幾眼,突然說道:“睦仁,細川韶邦本想見見你的。”他沒回頭,但劉師傅知道他的話定然是說給靠牆沙發上那青年說的。
從鏡子裡,葉昭能清楚看到睦仁的細微表情,但睦仁毫無表情,突然咳嗽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一名侍衛忙上去為他敲背。
劉師傅嘆口氣道:“爺,您兄長身子骨可不大好。”
葉昭聽了一怔,要知道這位日本明治天皇剛剛二十出頭,跟自己可差了將近二十歲,但睦仁眼角已經隱隱有魚尾紋,確實年紀看起來比自己稍大。
細川韶邦回國前,提出想見睦仁王子一面,但被宗人府以睦仁靜養不想見客更不想再涉足日本政事回絕。
或許貴族院各大名的爭鬥已經令細川韶邦心力交瘁,令他後悔一時短見,失去了大義的名份。
葉昭沒吱聲,又翻開了報紙,此時一名侍衛匆匆走入,在葉昭耳邊低語了幾句,葉昭微微頷首,對劉師傅道:“您快些,我這兒要辦點事。”又對睦仁道:“回去後好生靜養。”
侍衛送睦仁回府,葉昭也在幾分鐘後離開了理髮店。
文華殿中,周京山正候著呢,葉昭進殿前接了份內務府急匆匆送來的文函,進了金碧輝煌的大殿,坐上寶座,葉昭翻開看了幾眼,兩份情報,一份是對鄒凱之的調查,葉昭不喜歡用特務調查大臣的方式,但建國初期,有時卻在所難免。
第二份情報,卻是美國一艘商船的水手在宿務和當地人發生衝突,被當地土著圍攻,看到美國商船,葉昭微微一怔,再見商船名號,眉頭就蹙了起來。
見葉昭終於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他,周京山一臉苦笑,說道:“聖上,議政院呈交了一份質詢鄒凱之的申狀。”
鄒凱之與雪黛的事情上了租界的報紙,雖然採用的“某部堂”這樣的稱謂,但字裡行間描述,只要是局中人,便不免明白影射的是帝國外務大臣。
葉昭道:“你怎麼看?”
周京山嘆口氣道:“租界報紙這麼一鬧,總要有個交代,鄒凱之去一趟也好。只是洋人辦的報,時常興風作浪,可也未免太大膽了。”
葉昭擺擺手道:“只要不違法,就沒什麼大膽不大膽的,要我說,咱的報紙,倒要跟人家學學。”
周京山默默點頭。
葉昭知道他並不太贊同自己,可是這一次輿論戰,想必會令他觸動匪淺吧,這位以嚴苛著稱的中堂該當知道,吏治,就算給你幾百個傳說中的“包龍圖”,也不過是一時之快,根源是在制度,在監督,在於資訊的透明。
“鄒凱之,看他自己吧,部堂官員有不接受質詢的權利,剛剛透過的議政院法案中不寫得明明白白嗎?”
周京山微微點頭,但現時情況誰都心裡清楚,被拋上風口浪尖,偏偏不接受質詢的部堂大員,仕途上可就憑空會蒙上一層陰影。
在周京山告辭前,葉昭叫住了他,說道:“給馬尼拉發一封電文問問,被扣在宿務的史蒂芬森號,上面有我一位朋友。”想了想道:“算了,我叫宗人府發報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周京山躬身應是,心裡卻快速閃過一個念頭,皇帝語氣平淡,但能被大皇帝稱為朋友之人,身份定然非同小可。
……
宿務是呂宋最早開發的城市,僅次於馬尼拉的第二大港,被譽為“南方皇后市”,在三百多年前被葡萄牙航海家麥哲倫最先發現。
宿務、馬尼拉等等整個呂宋範圍被西班牙人稱為“菲律賓”,得自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二世的名字。
宿務聖彼得堡是西班牙駐菲律賓首任總督東土興建,後屢次維繕擴建,是宿務港最醒目最宏偉的標誌。
只是聖彼得堡現今早已被中國人接收,西班牙人撤出了在呂宋的軍事力量,但按照協議,在呂宋行商的西班牙人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