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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批俄國民眾逃亡,但從新西伯利亞到鄂木斯克是數百公里的無人區,交通情況也極為惡劣,野獸出沒,冬天又漸漸降臨,在鐵路線被破壞的情況下,拖家帶口的遷徙很容易遇到危險,何況家業難棄,最終留在佔領區的俄羅斯人還是佔了絕大多數。
中國駐軍在各城戒嚴嚴格執行收繳武器命令的同時,貼出告示安民,表示絕不會挨家挨戶搜查侵佔市民的財產,但十日後,如果還未上繳槍支武器的市民,將會被視為叛亂者,一旦遇到持槍市民,中國士兵認為生命受到威脅的話,可以第一時間動用任何武器反擊。
在這段時間,大批來自中原的文治官員也進入了西伯利亞等城市,開始建立起各個城市的市政府。
一些未能跟隨軍隊離開的有名望的俄羅斯人被請出來加入了市政府,他們或是被迫或是自願,但都漸漸發現,在中國人手底下辦事,卻是更能維護佔領區俄國人的利益,這些中國官員,文質彬彬斯文有禮,完全沒有佔領者的趾高氣揚,或許不管怎麼說,東方文化都是含蓄內斂的。
而中國軍人有時候表現出的強硬蠻橫,在這些為中國人服務的俄國官員看來,或許才更符合他們對佔領者形象的認識和定義。
當限時收繳槍支令過了期限之後,中路軍統帥司令部遷入了新西伯利亞城中,正式名稱為“第二方面軍統帥部”。
統帥部原為俄國警察總部新西伯利亞特派第四廳駐地,現今整個街區都被封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便算是市政府官員,沒有特別通行證也寸步難行。
這是一片俄國色彩濃郁的建築,高高的圓頂,灰色的石塊,緊鄰的街區便是一處教堂。
統帥部高高的院牆上,拉起了電網。
院門旁,荷槍實彈的中國軍人刺刀閃亮。
院內,一座二層建築物為主體建築,兩側則是幾座尖頂房屋,現今院裡已經接入了電報線,統帥部緊急聯絡室和市政廳之間架起了電話線。
在紅娘在統帥部二樓會議室召開軍事會議的同時,在圓明園一處水榭涼亭中,一個瞎眼老頭正吱吱呀呀拉著二胡,音調蒼涼,他則用怪異的音調唱著:“1937年啊,日本鬼子進了中原,先開啟了蘆溝橋,後進了山海關,……”
葉昭坐在水榭的另一邊,閉目養神。
莎娃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葉昭,看著涼亭中孤零零的兩人,看到葉昭和瞎眼老頭靠著水亭柱子背對背的坐著,莎娃奇怪極了,快步走了過來,問道:“甜心,他唱什麼呢?”
瞎眼老頭耳朵極靈,聽到腳步聲二胡聲就嘎然而止,因為時常接濟他的貴人早有囑咐,教他唱的幾首歌不許在任何人面前唱起,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唱什麼。
葉昭睜開眼睛,笑了笑:“沒什麼?”也不回頭,探手過去拍了拍老頭肩膀,“老人家,我走了,老規矩,回頭叫人送您回家。”
二胡吱呀一響,算是老頭的回應。
葉昭笑著起身,拉起莎娃的手,向長長畫廊走去。
侵入俄國,葉昭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聽這些“拉大栓”的歌,和這個瞎眼老頭坐在一起,天地茫茫,回思今生前世,這個許多外國人眼中野心勃勃要眾多國家臣服在他腳下的大帝,會想很多很多事,或許,也在昇華自己,使得自己不會成為真正的瘋子征服者。
……
新西伯利亞中國陸軍統帥部,統帥部總參謀長蘇納接見了新西伯利亞市副市長特魯別茨科伊,他是十二月黨人領袖老特魯別茨科伊公爵的兒子。
四十多年前以“救國協會”和“幸福協會”為主體的革命黨人趁沙皇亞歷山大一世去世之時起義,要求建立共和國政府,最後起義被血腥鎮壓,參加起義的貴族和知識分子又被統稱為“十二月黨人”。
十二月黨人遭到血腥鎮壓,大批首領和與其有牽連的人被處以死刑,老特魯別茨科伊公爵因為有貴族身份,被流放到西伯利亞。
現今老公爵早已去世,小特魯別茨科伊則遠離政治,成為了一名商人,這些年很是積累了一些財富。
不過雖然父親是反抗沙皇統治的領袖之一,他對沙俄現政府卻並沒有什麼不滿,這幾年重新變得活躍的各種秘密團體也曾經試圖與他接觸,大多吃了閉門羹。
現今被迫進入中國人建立的偽政權,特魯別茨科伊毫無疑問極為痛苦,但他又知道,如果沒有人站出來和中國人據理力爭,那麼佔領區俄國人的生活將會變得更為悲慘。
在帝國警察系統進入正軌後,蘇納便調入了總參謀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