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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平原的俄國治安軍是一支類似於偽軍的武裝,由各城市武裝警察司令部統御,整個東南平原超過萬人,新西伯利亞治安軍人數最多,總數大約3000人,編為一個治安團,多是高加索異民族戰俘以及對沙俄政權本就不滿的俄羅斯移民、流放犯,也有少量地痞無賴充數,是鎮壓俄羅斯抵抗組織的輔助力量,而且作用不小。
見到中國人馬隊,很快有幾名武警迎上,策馬賓士在最前面的鄭阿巧下馬,拿出證件給武警檢視。
尼莽吉結束了訓話,走過來與鄭阿巧寒暄了幾句,武警們見隊長識得來人,便加倍客氣了幾分。
俄羅斯村民大多臉上驚恐,三三兩兩散去,娜塔莎則快步奔向一個老人,和老人走在一起的幾個俄羅斯人停下腳步,有一個老婦人,三十來歲的俄羅斯青年和少婦,還有個六七歲大的小丫頭。
見過娜塔莎的家庭背景資料,這應該是她的父母、哥嫂和小侄女了。
鄭阿巧回到葉昭身邊,低聲道:“主子,抓到了一個叛亂者。”
那邊尼莽吉正大聲吆喝,要士兵們再嚴加盤查,今晚在此歇營,定要查清叛亂者在村裡還有沒有同黨,本來就準備找藉口等明日“叔叔”回返之時再撤退,如今卻是現成的理由。
葉昭向村裡走,心裡也知道,自己不管怎麼想輕裝簡從,實則每次都會勞師動眾。
娜塔莎的家人都對葉昭極為冷淡,其父親更是臉色冰冷,顯然對娜塔莎和中國人在一起極為不滿,不說中國侵略者的身份,實則其父親破產,也多少因為中國人侵入的原因,令其生意鏈斷裂。
葉昭只帶了鄭阿巧、曲沼跟著娜塔莎一家進了木房,用烏拉草和泥土糊在外層保暖,木房內倒也暖和,廚房、兩間臥室用木板隔開,只是此刻房內一片狼藉,顯然被中國憲兵和治安團剛剛搜查過,被褥、盤子和刀叉扔了一地。
娜塔莎的家人默默的收拾狼藉的房子,娜塔莎的小侄女見到自己的布娃娃被扔在地上,還踩了幾個黑黑的腳印,哇一聲哭出來。
葉昭蹲下身,拉起她的小手,問道:“你叫巴芙拉,是不是?”
娜塔莎的哥哥臉色一下就變了,但卻被妻子拉住,低聲跟他說著什麼,顯然他的妻子擔心丈夫惹怒中國人。
小巴芙拉嚇得不敢哭了,但極為認生,向後躲,葉昭伸出手,本來是空的,攥上拳頭再鬆開,掌心卻突兀的多了一顆奶糖,笑道:“給你。”剝開糖紙,送到巴芙拉嘴邊。
娜塔莎走過來,捏捏巴芙拉的小臉,說道:“還不謝謝叔叔?”
巴芙拉平素就最喜歡漂亮的姑姑,這才怯怯的說:“謝謝叔叔。”將糖化在了嘴裡。
葉昭揉揉她小腦袋,站起身,轉身走了出去。
木屋門口空氣寒冽湧入,葉昭慢慢走出,捻著手上的玉扳指,眺望藍天白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身側香風襲人,娜塔莎俏生生站在他身側,說道:“這不是你的錯。”
葉昭一愕,不由得微微慚愧,對於娜塔莎一家的遭遇或者說對於俄國移民的遭遇雖然同情,但這可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
葉昭笑了笑,說道:“或許就是我的錯呢。”
身後,衣裳微動,葉昭回頭,卻見巴芙拉正用小手怯怯抓著他的皮氅,見葉昭回頭,本來有些害怕,葉昭對她笑了笑,小巴芙拉就咧嘴笑起來,露出一對豁子牙,可愛極了,“叔叔,您的糖特別甜,還有嗎?”
葉昭本就帶了一袋奶糖準備“賄賂”村裡的幼童,但現今村裡的氣氛卻令他不能這麼做,索性對鄭阿巧使個眼色,將一袋奶糖全給了巴芙拉。
巴芙拉開心極了,拿著奶糖溜到一旁吃了兩顆,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就跑去分給爸爸媽媽和爺爺,自沒人要她的,最後她又跑出來,看到葉昭坐在院內木墩上,扎著小手跑過去,在葉昭身邊坐好,剝了顆糖遞到葉昭嘴邊,說:“叔叔,給您吃。”
葉昭握著她小手將糖送回去,說道:“你吃吧。”轉頭對娜塔莎道:“帶我去看看沙棘林。”
沙棘樹是可在東南平原生存的經濟作物之一,屬於灌木,可在零下五十度的嚴寒中生存。
謝絲其農莊栽種的沙棘樹並不多,現今農田處於荒蕪期,更有大量積雪,沙棘樹也都落了葉,光禿禿的。
娜塔莎踩著積雪走在葉昭身後,雖然起了風,冷冽刺骨,她卻難得的輕鬆,更有些喜歡踩在這個中國男人深深的腳印裡行走的感覺。
下午時分,葉昭和塔娜莎回到了村子,葉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