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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興亡,這種奇妙的感覺或許只有經歷過二十一世紀文化薰陶的人才能感受到。
在中國和荷蘭簽訂條約的第二天,葉昭便登上了前往天湖城的火車。
與葉昭同行的,是京師大學土質學系的兩名講師,都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其中一位還是葉昭當年送出去的學童,姓張,叫張金昌,只是張金昌自己,也不知道坐在他對面的化學系講師文先生,便是當年的大恩人。
葉昭的身份是化學系客座講師,與土質學系的教授講師接觸不多,而這兩年,葉昭便是私訪,也不再化妝,或許是因為心態的變化,被發現就發現好了,沾一臉鬍子,成何體統?
是以雖然近兩年照相技術發展極快,葉昭更上過幾次報紙,但他出巡反而更加坦然,也不似以前那般遮遮掩掩。
當然,如果不是葉昭的身邊人,怕也沒人會將照片上氣度森嚴但因為技術問題略顯僵板的大皇帝和葉昭混為一談。
張金昌和王自忠兩位學者正討論災變論和均變論的爭論,現今地質學的宏觀理論來說,有災變論和均變論兩種,災變論認為,地球歷史上發生過多次災變導致生物滅絕,均變論則認為自然法始終一致。
帝國各大學地質學系,主要是學習研究礦物開採提煉技術,便是講師教授,實則也是傳授課業之餘,自己也在學習研究提高,畢竟從全世界來說,這是門新興學科,遠沒有一套真正系統的理論做指導。
張、王兩位講師去天湖城,主要還是為了勘探天湖城周邊礦藏,但兩人書呆子氣發作,天文地理的討論,最後就爭論起來。
葉昭也不插嘴,只是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時隔數年,再去西域,卻是有了火車,三五天時光,可謂轉瞬即到,又怎不令人心下感慨?又想起西班牙內戰,對於伊莎貝爾的種種支援,不知道哪裡還不夠呢?總要幫助她成功復辟才好。
葉昭隨行只帶了一名“僕人”,副總管鄭阿巧,槍械武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不過此節車廂內的幾十名乘客,均是大內侍衛所扮,都是氣宇軒昂的小夥子,也就張、王兩個書呆子看不出來而已。
坐在葉昭身邊的是大學後勤科的韓翊海老師,很穩重的中年人,算是此次出行的領隊,負責照顧三位學者生活,出面與地方政府接觸等等。學者都是怪脾氣,不善與人打交道,自然要安排一位“領隊”。
韓翊海此刻心裡確實緊張的很,他也早就偷偷叮囑葉昭,不要惹車廂內那幫小夥子,看起來好像是一夥兒的,也都不是什麼善茬。
韓翊海更後悔,為什麼不堅持要帶警衛來。出行前,他曾經向校方提議,從警衛科挑選兩名警衛保護三位夫子的安全,但校方考慮後婉拒了他的建議,認為一路火車通行無阻,到了天湖城聯絡當地官署,自會妥善安排,無需動用學校的警衛。
不過看著這幫人,韓翊海也知道,就算帶了警衛來也於事無補,整個車廂,除了他四人便全是這些來歷不明的小夥子,可真挺滲人的,不知道這幫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難道是天津租界的斧頭幫?
可也不像,而且斧頭幫在前不久被帝國宣佈為非法組織加以取締,數年前經過談判,帝國便取得了英法租界的治安權和稅權,現今租界已經是真正的租界,外國人租來居住辦公司的聚集地而已,完全被帝國地方政府管轄,和舊金山的唐人街也沒什麼分別,而且這兩年申請加入中國國籍的洋人也越來越多,因為就算從純商業角度來說,成為中國公民,在東南國家集團範圍內投資,便擁有著更多的特權和方便,更不要說泛中國海一帶,中國公民的安全多麼的有保障了。
只是這些人,不是幫會成員,那又是什麼人?
一路之上,韓翊海都在猜測這些人的來歷,卻始終不得要領,只能心裡念阿彌陀佛,希望不要出什麼事端才好。
夜幕漸漸降臨,韓翊海拿出了蛋糕和咖啡,小心翼翼喊服務員送熱水,就怕引起那些小夥子的注意。
葉昭就擺擺手,說:“吃不下了,我去餐廳用餐。”
昨晚便是吃的蛋糕,今天早上吃蛋糕,中午還是蛋糕,葉昭的腸胃,又哪裡受得了?若不是韓翊海一再懇求,早就去餐廳了。
見葉昭神態堅決,韓翊海就知道攔不住,只好苦笑道“那好,一起走,一起行動,這樣安全些。”回頭,卻見兩個書呆子一邊討論,一邊順手拿起了蛋糕吃,韓翊海更是滿臉苦笑,說:“張教授、王教授,咱去餐廳用餐。”
王自忠問道:“還是公派用餐麼?”
張金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