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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默默看著這一幕,四下騎兵隊早散了出去,五千火力強大的馬槍騎兵擊潰千餘烏茲別克馬匪全無壓力,今日,卻是要將其全殲與此。
從情報獲悉,此次東侵的浩罕汗國,依仗的武力無非就是火槍排陣和悍勇的騎兵,今日就挫其銳氣,這些懵懵懂懂的烏茲別克馬匪看似悍勇,可那是因為其不知天高地厚,幾仗之後,非打得他望風而逃不可。
飛舞的黃沙中,烏茲別克人終於漸漸清醒,四周,中國騎兵越來越多,烏茲別克人被分成幾股,就好像淹沒在汪洋中的孤舟,戰場上,早就變成了火槍騎兵追逐屠殺殘敵的場面。
葉昭慢慢從腰間抽出了長刀,窄窄的刀面雪亮照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葉昭指了指那黃沙中正左右突殺的阿布德,說道:“烏爾登,我去砍了他如何?”
烏爾登一呆,還未說話,卻見葉昭已經策馬而出,烏爾登嚇得臉都白了,大喊道:“主子,主子不可!”一直跟在葉昭身側的阿法芙愣了下,卻是比誰反應都快,策馬追下,手中,突兀的多了一把雪亮彎刀。隨即烏爾登與三十名大內侍衛飛馳而出,緊緊追在兩人身後。
這驃騎兵除了阿法芙,均是清一色深紅雙排扣短大衣軍官制服,英挺雄武,戰場上極為顯眼,好似紅色旋風般捲了過去。
葉昭胯下馬快如閃電,第一個衝入敵陣,刀光一閃,身前烏茲別克人脖頸濺出鮮血,哼也未哼,墜馬落地。
此時葉昭已經到了阿布德馬前,揮刀劈下,阿布德左衝右突中,突見一騎衝到,刀光白練般捲來,急忙揮刀去格,“當”一聲,火花四冒,阿布德只覺手腕一麻,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襲來,手中刀脫手飛出,隨即一聲慘叫,卻是葉昭長刀來勢依舊,一刀劈在了他肩胛骨上,阿布德應聲落馬,接連摔了幾個跟頭,鮮血沁出,他捂著肩膀大聲呼痛。
阿法芙雪亮彎刀飛舞,和一名烏茲別克騎士雙刃交錯,叮一聲響,已經和葉昭並肩而出,眼角瞥到葉昭一刀將阿布德劈於馬下,俏目詫異無比。她自不知道葉昭只是一身蠻力,更依仗馬快人多,誰又知道他實則半分功夫底子也無?當年紅娘也說過教他習武,葉昭自嫌辛苦,起早貪黑的,又哪裡肯學?
緊跟葉昭和阿法芙馬後,大內侍衛組成的騎隊從阿布德親兵隊中衝出,叮噹一波鋼刀撞擊聲,紅衣侍衛隊飛馬馳過,十幾名烏茲別克人被砍落馬下,再眼見主帥落馬,其餘人立時四下奔逃。
戰場上,一邊倒的屠殺也漸漸接近尾聲。
葉圖瓦騎馬追到葉昭身側,撓著頭,也不敢說什麼。雖然極為佩服主人武勇無敵,卻也不敢贊,免得主人上了癮,遇到戰事就披掛上陣,這還得了?
烏爾登等侍衛雖後怕,但前朝以武立國,今上多少襲了前朝開國之風,喜歡戰陣衝殺,自己等只能時刻打醒精神,莫令主子涉險。
四下的帝國勇士們卻沒這些顧忌,當萎靡無比的阿布德被拎到大皇帝馬前時,四周立時爆發出如潮歡呼聲,雪亮刀片起伏,宛如一眼望不到頭的寒刃海洋。
眼見此等威勢,阿布德臉色煞白,仰頭,驚疑不定的打量著葉昭。
“小小蠻夷!見到大皇帝還不下跪磕頭!”說話的自是通譯,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眼窩微陷,一見便是中亞人面孔,他是烏茲別克商人,名字叫穆罕穆德,常年在天南行商,現今卻是把自己當中國人了。本就是,大皇帝都說了,凡是在中國疆域生活的人,便是中國人,便是大皇帝的子民,國人以文化區分,而非面孔,心向中原文化便是中國人,穆罕默德大叔深以為然,見識了中原人的禮儀傳統,他早就與西方汗國的野蠻人們劃清了界限。
聞聽砍倒自己之人便是中國大皇帝,阿布德呆了呆,急忙翻身跪倒,嘰裡咕嚕說著什麼,他捂著肩膀的手已經全是鮮血。
默罕默德忙在旁邊翻譯:“他自稱是阿古柏大人的親信,安集延的貴族,今日被大皇帝所擒,便是您的俘虜,他願意出一千枚莫斯科金幣贖回他的性命。”
葉昭還未說話,侍衛來報,烏什辦事大臣張彌泰請降,隨即人群一分,張彌泰慢慢走過來,跪倒磕頭:“罪臣張彌泰參見皇上!”
在城樓上,張彌泰看得清楚,兇悍的安集延騎兵全無還手之力,被一股股的誅殺。張彌泰心下又是吃驚又是恐慌,可旋即,又有種說不上的情緒,中原甲兵如此之利,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