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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大典,看看該如何懲戒她。”說著話,就想起了前幾日宗人府官員聽自己說起按照現行民間律法和皇室規程,怎會沒有皇妃擅自離宮和皇帝皇妃離婚的章程,把宗人府左宗正嚇得跪倒連連磕頭,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過錯令皇上震怒,可不是?皇妃擅自離宮?離婚?這想都沒想過啊?天下間哪有如此荒唐事,若寫入律例中可不乾坤顛倒了嗎?
朱絲絲聽葉昭言語呆了呆,說道:“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皇上已經告知宗人府了嗎?”隨即見到葉昭嘴角笑意,就知道他又糊弄自己呢。
葉昭笑著說:“我還沒說呢,就被德斌的手下嚇回來了。”睿親王病逝,德斌降爵襲位,封恩平公,授宗人府宗人令,幫葉昭打理皇室雜務。
現今老睿親王一族,自是唯德斌馬首是瞻,其兄德長,在前清時隨父親出使廣州被狠狠整治,回來後就鬧了一場大病,到如今身子骨也不見好,雖然沒死吧,可也整日病懨懨的怕光怕水,他這個風燭殘喘的病秧子與大皇帝兒時好友、現今聖眷正隆的恩平公那境遇自是一個天一個地。
聽說德長的嬌妻美妾都已經跑的精光,只有一個打小兒伺候他的丫頭陪在他身邊,報應不爽之餘也可說患難見人心了,就是不知道當年和德長有過一段孽緣的郭絡羅氏如今心裡是什麼滋味了。
“這事兒啊,我再琢磨琢磨。”葉昭思索著道,“不過最後還是要皇后拿主意,她是六宮之首。”
朱絲絲道:“臣妾便是自坤寧宮來,從皇上這裡回去,還是要再走一趟的。”
葉昭笑了笑,朱絲絲現今可變了,先見的蓉兒,再來見自己,昔年倔強堅持的小姑娘漸漸不見,真不知是好是壞,不過人這一生,總會受身邊環境影響,哪裡會有一成不變的人?賣國賊說不定少年時就是慷慨激昂的志士,看人,同樣不能刻舟求劍的靜止來看。當然,絲絲骨子裡的某些東西沒有變,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來爭取她想要的東西。
朱絲絲還待再說,寶珠匆匆走入,手裡送上了一封火漆密函,是內務府轉來的剛剛翻譯的莫斯科情報站的急電,瑞四甚至都來不及自己手抄一份,就趕緊親自送入宮,親自交到了寶珠手裡。
電文中說,奧匈使團途經莫斯科之時,遭遇白俄民族激進分子槍手襲擊,使團首席專員居拉伯爵中槍,正在醫院急救。
葉昭看著電文,眉頭漸漸擰了起來。
第一百七十六章 緊急協調中
京城新城區俄國使館是圓頂的俄羅斯風格建築,一座白色的小宮殿,從這片萬國使館區,遠遠可以見到聳立在新城中心的數座摩天大樓,如皇家帝國賓館、泰和平安保險大廈、東方銀行——東方運輸集團聯合大廈、江南商務總會貿易大廈等等。
此刻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亞歷山大·普洛特尼科夫眺望著遠方薄霧中影影棟棟的樓群,心中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普洛特尼科夫同總理切加羅夫一樣,是俄國民族復興黨的溫和派代表人物,他的父親是沙皇時期的子爵,屬於貴族家庭出身,比之狂熱的民族主義者,更被總理信任,兩年前切加羅伕力排眾議,任命普洛特尼科夫為俄國駐中國全權公使,就是希望他能維繫和中國之間脆弱的和平,但國內國外的局勢,令普洛特尼科夫深感舉步維艱。
就說在中國吧,俄使館的外交官們大多唯俄國駐上海領事館總領事烏特金馬首是瞻,而這個烏特金,幾乎沒怎麼進過學校,本來是莫斯科街頭的無賴,當年民意聯盟政權垮臺,他糾集了一幫流氓對貴族進行血腥的洗劫,隨後搖身一變成為了民族復興黨的頭目,更被委任到中國上海領事館總領事這般重要的職務,普洛特尼科夫對他沒有一絲好感,對他的形容詞只有一個——粗鄙不堪。
此刻烏特金就坐在普羅特尼科夫身後的沙發上,大罵中國人是強盜和惡棍。
奧匈使團首席專員居拉伯爵在莫斯科中槍身亡後,烏特金接國內急電,來北京協助普羅特尼科夫處理與中國間的外交事務,可是他名為協助,來北京不幾日就質疑普羅特尼科夫的軟弱,公開在使館外交官員會議上批評普洛特尼科夫,他雖然是個粗人,說話卻頗有煽動性,得到了大多數俄國外交人員的共鳴,一些外交官已經直接向他彙報工作,把普羅特尼科夫給晾到了一邊。
今天一大早,帝國副總理張有存便召見俄國公使,烏特金隨行,這次會見的畫面不言而喻,張有存極為嚴肅的通報了帝國政府對居拉伯爵遇難的立場,要求俄國政府立即嚴懲兇手,解散具有危險性的民族激進黨派,並且承諾永遠不會再出現類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