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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份報紙,突然抬頭問道:“賽格努差還未回船麼?”
“是,奴才已經遣人去找了。”回到船上後,萬德全又恢復了宮中的稱謂。
葉昭皺了皺眉頭,說:“再多派些人手去尋。”桑給巴爾治安狀況尚可,但奴隸販子們又豈有好相與?賽格努差也不是安分人,若被害死在此間,那自己還真對不起他。
萬德全忙答應著退出。
一個多時辰後,終於有了賽格努差的訊息,卻是被本地的一個奴隸販子抓了起來,據說是在奴隸市場與這個英國商人發生口角,他態度蠻橫,英國人又哪裡將一個黑土著放在眼裡,當下便拿人鎖入了奴隸房。
雖然有中國商人出面,英國的奴隸販子還是索取了贖金,而且是五百英鎊,要知道一個健康的壯年黑奴,價值也不過幾十英鎊。
傍晚商船上掌燈時分賽格努差被接了回來,卻是被毒打的奄奄一息,肋骨都斷了幾根,葉昭叫隨船醫生好生為之診治,出來的時候臉色已有不豫。
從接觸到交涉葉昭都沒有出面,這也是情理之中,此時卻不禁後悔,如果自己再上心一些,賽格努差或許便不用受皮肉之苦。
船艙中側壁高高懸掛的電燈略顯昏暗,不過皇上的臉色自逃不過萬德全的目光,萬德全額頭微微冒汗,低聲道:“都是老奴愚鈍,辦砸了差事。”
葉昭淡淡道:“怪不得你,不過萬事總得有個法度,塞外番邦,難道便沒有法理了麼?”
萬德全連聲道:“是,是,奴才這就找人說理去。”
葉昭擺擺手,自回房休息。
……
半夜時分,葉昭被船艙外隱隱約約的聲音驚醒,披衣下床,開了船艙門,外面過道中兩名侍衛和萬德全都驚得跪倒,連說該死。
葉昭問道:“可是有緊急軍情?”
萬德全磕頭道:“是有些小事情,奴才來看看主子歇了沒,不想驚擾了聖駕,奴才該死,該死。”
葉昭問:“什麼事?”
萬德全猶猶豫豫的,又不敢不說,道:“是番子們來要人。”
“要人?要甚麼人?”葉昭更是奇怪。
“是,是奴才抓了那打傷賽大哥的英國佬,番子們偏袒英國人,前來要人。”萬德全垂著頭,不敢看葉昭。
“你呀!遇事自發自為,這等涉外之事,怎不同蔣霈同商量?”葉昭埋怨了一句。
萬德全更是連連磕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原本以為這等小事,不用勞煩蔣大人。”
蔣霈同是隨行御書房主案,是位沉穩幹練的中年官員,至於康有為,雖少年才俊,卻也只是隨行文員中普通一員,遇事從來也輪不到他拿主意。
葉昭道:“算了,我去看看英國人,你同蔣霈同議議,看如何善後。”
人都抓來了,葉昭倒來了興趣,而同這等非洲小國打交道,又不是帝國利益所在,葉昭不會事必躬親,早已放心交給手下人。
英國人被軟禁在甲板一層的一間艙房中,這是艘排水量超過五千噸的蒸汽輪船,夜晚時分,甲板上燈火星星點點,映在淒冷的海面上,加之蜘蛛網似的粗繩鐵纜,展現出一幅滄桑之美的圖卷。
艙房中的木板床上,坐著一個胖胖的英國人,酒糟鼻,胖臉毛茸茸的不知道是鬍鬚還是時常酗酒使得面板極為粗糙,他見到有人進來就站起身,一臉倨傲的道:“動手抓我的人也要全部交出來。”看他站起身想往外走,顯然以為來人就是釋放他呢。
葉昭身側的侍從伸胳膊攔住他,冷聲道:“站好!”
英國佬不懂中文,但從中國人神色舉動也知道並不是來釋放他,微微一怔,他看向了葉昭,傲慢的問道:“你是他們的領袖?你知不知道非法拘禁大英公民會帶來什麼後果?”
葉昭微笑道:“什麼後果?也不會比毆打我的朋友更嚴重吧?”
英國佬小眼睛翻翻著,不屑的道:“原來中國人喜歡同野獸為伍,你知道我是誰麼?大英帝國的威金斯議長是我的兄長,不過我想你也不會知道他的能量,你還是向你們的外交官打聽打聽,我堂兄是什麼人。”
葉昭不由得笑了,他同英國人打交道最多,許多英國人傲慢是不可避免了,但多是一種骨子裡的傲慢,甚至傲慢的很紳士,誰叫當今天下是大英帝國的天下呢,可如同面前這粗鄙的奴隸販子一般咋咋呼呼的二百五,還真是不多見,看來紈絝子弟,所在多有,且行為舉止如出一轍,這位小威金斯也很令那位副議長先生頭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