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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少荃,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這句話是金石良言,不管與英國人會不會有戰事,你我也要做好戰爭之準備。”
幾次全球性的戰爭伊始,那些經濟強國都以為全球貿易已經避免了出現戰爭的可能,但最後戰爭卻不可避免的降臨,更莫說現在各國間脆弱的貿易聯絡了。
“多向這方面用用心。”葉昭語氣倒是極為平靜。
李鴻章心說莫非是護國學社的哪位大佬在大皇帝面前吹風,抨擊自己對軍費撥款不怎麼熱心來著?心裡這麼想,嘴裡自連連稱是。
可是思及與那稱霸寰宇的日不落帝國開戰,李鴻章心臟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動,他自己問自己,若真的與英吉利帝國爆發驚天的碰撞,中國,有幾分勝算?
第一百五十六章 姐妹
葉昭和朱絲絲到達廣州之時,卻沒想到七丫頭會來接船,短短几年間,七丫頭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美若天仙的少女,眉目如畫,瓊鼻櫻唇,面板白皙的好似凝固的牛奶,清麗脫俗如畫中的仙子。
葉昭做苦行僧和出行的這幾年,七丫頭在蓉兒和紅娘的恩寵下請了京師大學的教授授業,只是她頭腦好似不適合學習,成績極為糟糕,這也使得朱絲絲時常責罵她,令她見到姐姐便好似老鼠見了貓一般,這個頑劣的妹妹也令朱絲絲頭疼至極。
能離開紫禁城離開京城來廣州接姐姐,也是蓉兒和紅娘的恩典,使這個幼年離家的少女有機會回老家省親。
實則朱家父母已經遷去京城,兄弟姐妹各有前程,在廣州,朱絲絲和七丫頭已經沒什麼親人,以朱絲絲的身份,也實在不好前去拜望舊識,姐妹倆也只能在汽車中遠遠看一眼昔日的大院舊址,現今那大雜院早已變成了摩天大樓。
廣州、京城和上海的街頭,四輪汽車已經司空見慣,雖然仍是權勢富貴的象徵,但卻已經不再那麼引人矚目,更多的成了紳士的新寵,如新文化人、報社老總,便常有租賃汽車的習慣。
李鴻章走海路回了京城,葉昭則準備一路乘火車,由南而北,巡視自己統治下日益繁榮的疆土。
在廣州,葉昭停留了幾日,這座龍興之城,有著葉昭太多太多的回憶,重返廣州,葉昭萬千感觸湧上心頭,一時捨不得便走。
葉昭住在觀音山行宮,昔年東西兩宮太后居所,早已重新修葺成為了皇家行宮,雖然遠離市區,收音機卻能清晰的收聽到市區的電臺節目,隨著電子管收音機逐漸進入中產家庭,現今中原一線城市,商業電臺呈現井噴現象,廣州一城便有三家商業電臺運營。
葉昭此時就斜躺在軟榻上,在一間金碧輝煌的閣間裡聽著收音機裡一場“競鞠”比賽的播報,院外梧桐樹在烈日下蔫巴巴的,室內卻涼爽的很。
“競鞠”,是一種手持球的團體競技類比賽,類似於橄欖球,但規則又有很多不同,也是現今帝國最盛行的競技體育運動,以廣州為例,便有十幾家手球俱樂部,生存方式也漸漸從靠富商資助變為吸引觀眾以取得門票收入的運營模式。
這個時代,中產階級數目比較龐大的國家,對娛樂活動的要求越來越高,在英國,足球俱樂部漸漸湧現,美國,棒球俱樂部在全國範圍內幾乎超過了1000支,同時代的中國,富有東方魅力的競技專案“競鞠”則逐漸流行開來。
帝國許多學校都開設了“竟鞠”課,用一個皮球做道具就可以玩的遊戲極容易推行,高度的競技意味又使人樂在其中,雖然繁複的規則限制了它的球迷人數,但體育競技就是這般,越是複雜的規則,當球迷深陷其中後便會成為死忠。
至於東西方繁華城市的娛樂活動,這幾十年間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歐洲,盛行巴黎式夜總會,露大腿的康康舞女郎風靡歐洲,美國,音樂沙龍、酒吧文化崛起,從陪人喝酒賣酒的啤酒妹到專門給妓女提供免費座位的戲院,又有適合家庭消遣的舞廳、劇院,一直到現今面向中下階層的劇院大行其道,成為劇院經營的主流模式。
帝國境內,變化更甚,傳統的娛樂方式賭檔、鴉片館已經成為歷史,便算尚有經營者也是見不得光的黑戶,中產階級更熱衷於過新生活而不是做醉生夢死的紈絝,對外交往中國人變得自信而開明,早不是以前愚昧的自大。
聽著收音機裡解說枯燥的規則,葉昭正有些昏昏欲睡,門被輕輕叩響,隨著輕盈的腳步聲,一股如同橘子花的清新香氣飄入鼻端。
葉昭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如花似玉的少女俏臉,烏黑的長髮飄逸,雪白小巧的耳垂戴著兩個大大的金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