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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地上的畫和夾子重新撿了起來,細細拂去上面塵埃。
他按了按有些發疼的額頭,好像從那個禿毛的小妖怪來過以後,這忘憂宮連帶著他自己都變得反常起來。
星如不知道自己現在莫名其妙又被風淵給扣上了一口又大又圓的黑鍋,他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待在千桃園中,閒著沒事的時候回憶一些過去的往事。
他也想起那日,風淵在最後問自己,他當真欠了自己嗎。
他想著,若風淵還能記起從前,他總有一日會明白,他欠了自己什麼。
日子總是一日日地過去,這一日與前一日好像也並無不同,他就這樣等著,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等到他。
昨天晚上夢障發作過一次,好在並不嚴重,也不要命,就是早上起來後精神不是很好,星如懨懨地坐在樹根底下,百無聊賴地數著這樹下有多少朵花,等過幾日能結出多少個果。
松舟帶著一盒芙蓉糕過來找他,星如嚐了一塊,他許久沒有吃過甜食,如今吃了一口就覺得太過甜膩。
晌午後,月臨與和漪一起過來了。
月臨今日是過來專門向眾人炫耀她改進過的術法,她手舞足蹈地向他們保證說:“肯定是沒有問題了,而且這回我不僅能夠測出兩人之間的緣分,還能根據緣分凝成的紅線的粗細來判斷出你與這人緣分的深淺,並且我這個術法已經經過嚴謹實驗了的。”
星如他們幾個對月臨的嚴謹實驗並不抱有任何的希望,明明現在他們幾個才是被實驗的。
月臨拍拍手,走到星如面前,咬了一塊芙蓉糕,對他說:“來來來,星如仙君,從你先開始吧,抬起手配合一下。”
星如還坐在地上,伸出一隻手來,任由月臨在那兒擺弄著,這一回她開始前的準備工作時間做得尤其的長,他無聊地想著,這紅線最後不會又跑到月臨的手指上吧。
千桃園中,南風和暖,灼灼繁花如同翻湧的粉色海浪,等了約莫兩刻鐘,松舟與和漪兩人都抽了六七輪王八,松舟的腦門上被貼了一排紙條。
月臨終於說了一聲好了,她的話音落下,星如的左手食指尖處散出一道白光。
白光落盡,星如瞪大了眼睛細細看了好一會兒,才在自己的指尖看出一點點小小紅色的線頭,比起上一回,今日的紅線看起來似有些難產,生得極慢,好半天才生出那麼短短的一截來。
松舟頂著一腦門的紙條嘖嘖道:“你這是不是又出問題了?”
月臨瞪了他一眼,“不可能的,這回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再等一會兒就好了”,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有點發虛,目前這個情況的確不在她的預料當中。
又等了些許時間,這紅線總算延伸得快了一些,只是極細極細,斷斷續續,還在中途打一個結,看起來隨時都會突然斷掉。
幾個人跟著紅線一直往前走,途中連大氣都不敢出,害怕一口氣就把這根由緣分凝成的紅線給吹散。
月臨皺著眉頭,表情逐漸凝重起來:“按道理說,這紅線沒有下界去,那星如的有緣人還在天上,大家都是天界的同僚,平日沒仇沒怨的,這紅線不當如此坎坷。”
松舟嗯了一聲,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