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嘴裡的羔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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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安站在門口,望著煥然一新的小屋有些發愣,從前亂糟糟的一切都變得井然有序,所有的書籍,報紙等等都被整整齊齊的排放到靠牆的大書架上。
在小小的茶几上放了一個罐頭瓶子,瓶子裡插著幾支明顯是從樓下花圃裡折下來的鮮花,花瓣上猶帶著透明水滴,在日光燈下散發著生命的氣息。
厲安浮躁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他靠在房門上,看著窩在自己廢棄的躺椅上酣然入睡的顏落夕,忽然心生感概,有個女人確實不錯,連這儲物室都變得有家的感覺了。
這幾天來顏落夕沒什麼事情可做,沒有厲安的吩咐她也不敢隨便出門,於是每天窩在自己的小巢裡,醒著就看書,累了就睡覺,倒是挺自在。
她有時候就想,如果生活永遠是這樣也不錯的。
厲安看著縮在他大大的躺椅裡頭,脫了鞋子,手裡握著書,好夢正酣的顏落夕,唇邊露出個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溫柔笑意。
顏落夕靠在偌大躺椅裡,顯得她越發的嬌小可愛,膚色雪白,睫毛纖長,唇色淺紅,優美纖細的頸脖,呼吸輕緩,姿態隨意,那是一種完全放鬆的狀態,而且是在他的面前。
厲安忽然有些雀躍,顏落夕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如此的模樣,這樣的她讓他不太敢靠近,生怕會吵醒她,可是一時之間又像是著了魔,那麼的想靠近她,不受控制般,慢慢的挪動腳步走向她。
有了上次厲安總裁室裡的教訓,這次顏落夕的警覺性不錯,在厲安剛剛接近她的躺椅時,她猛地睜開了眼。
顏落夕確實是在夢裡隱隱覺得不安,像是有什麼危險出現在自己身邊,所以才會猛然驚醒,一睜眼睛,果然看見厲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她吃驚地看著厲安,隨後又看看他的身後,確定這次他沒有帶著那些高管後,“嗖”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一動不動地盯著厲安,清亮的黑眸裡戒備十足。
厲安最討厭顏落夕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如視蛇蠍,但他也沒發火,凡是有因必有果,顏落夕之所以這樣,跟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是有關係的。
他知道自己給顏落夕幼小的心靈留下過難以磨滅的陰影。
厲安忍著怒氣,維持著雙手環抱的動作,眯著眼望著她。
顏落夕真想這樣敵不動,我不動的跟他對視,可是厲安的眼神太過幽深,心機太過叵測,自己怎麼會是她的對手,靜默一會兒,她窩囊的低下頭,“厲總,有事嗎?”
厲安忽地一笑,走到躺椅前,頭枕著胳膊仰面躺下,修長的雙腳來個疊加的姿勢,悠閒的吹了聲口哨,“顏落夕,原來我以為自己是享受的祖宗,沒想到你比我還會享受!”
“我……我只是不小心睡著了……我也沒享受什麼啊……”顏落夕知道厲安定是想到了懲罰自己的辦法,最低也是罰自己的錢,她忙指著書架,“你看,我這幾天也沒閒著,把這屋子收拾的多幹淨啊!”
“你這個後勤工人做的還挺上癮!”厲安忽的坐起來,用手戳點著顏落夕的頭,“我給你薪水只是為了讓你用三天的時間收拾一個十平米的小破屋啊!”
顏落夕想了一下,咬了咬牙,“你也可以給我分配一間大些的屋子收拾,一百平,二百平都行,我不怕累。”
“顏落夕!!!”
顏落夕聽到厲安大吼,第一反應就是明哲保身地往後面退了兩步。
“你腦子裡裝的是漿糊啊,打完人你還有功了,躲到這裡當大爺了!”厲安美目露兇光。
“是你讓我在這裡待著,不許出去的。”顏落夕有些委屈。
“哎呦,這次變的到挺聽話,那當初我還沒讓你跑呢,你怎麼跑了!”厲安下巴微揚,他一說起這件事情就有氣。
顏落夕最怕他舊事重提,這次重逢後,她發現厲安在不可理喻暴躁易怒的同時還變得絮叨了,抓住一件事情,跟老太太似的磨嘰起來沒完沒了。
她眼睛轉了轉,目光落在厲安那頂棒球帽子,福靈心至,關切詢問:“你的頭還疼嗎?”
她的柔聲關懷讓厲安的心都停跳了半拍,這些年來,顏落夕什麼時候在意過他的死活,她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他也是知道的,她對自己總是抱著一種要除之而後快的心情。
厲安聽了顏落夕這句話,有些激動,有些欣喜,更多的是為好不容易等來地關心而委屈,他摘下帽子,指著額頭,“你怎那麼狠心啊?你看你把我打的,當天晚上傷口感染,我都發燒了,後來去了醫院,醫生硬是給我縫了兩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