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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兒感激地施禮,“多謝先生。”說完,悄悄眨去眼中不聽話的淚珠。她就是這樣,每遇到事情總難以控制閃出淚水,而每經歷一次,她的心便更堅定一分。
雲姨,你千萬不能有事……
方旋,你不能傷害雲姨……銀翟,若雲姨有個三長兩短,我紅瓦兒定要將你碎屍萬斷!
吸吸鼻頭,瓦兒重新抬起晶亮的眼睛,袖口下的手指不知不覺緊攥成拳,顯示出絕不屈服的力量。
慕千尋黑眸不動聲色掃過楚顏如花的面容,又落在瓦兒臉上:“瓦兒姑娘,有個人想見你。”
瓦兒驚訝地睜眼:“誰?”
“一個你想見的人。”他回答的聲音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惋惜。
水榭隔簾一掀,布衫男童重新走出,恭敬地施了個禮,道:“姑娘,師傅這邊有請。”
慕千尋對上楚顏疑惑的目光,薄唇彎出一淡淡笑容,被這難得的笑容一驚,楚顏頓時綻開如花笑魘,喜上心頭。瓦兒更加疑惑,無奈水榭裡間被簾子完全隔開,看不到裡面的人,她回頭朝楚顏點點頭,跟著男童朝水榭內閣走去。
一盞茶後。
淡淡的薰香繚繞在房間裡,房間與外隔絕,一時沉靜如死灰,無半點雜音。
瓦兒臉色蒼白如雪,如被雷擊,幾欲暈厥。薄薄的嘴唇顫抖得厲害,雙手死死扣住桌沿,她眼神散亂不住搖頭:“不會的,不可能!你不是我要找的須烏子,你說的都是騙人的!”
須烏子彷彿早由預料,靜坐在對面塌上不動如山,屋子裡只有瓦兒悲悽的聲音迴盪,與薰香一起飄蕩在空氣中,不斷繚繞。
“我不相信……一定有解救之法!一定有!”瓦兒衝到他面前,拳頭如雨點揮舞在他身上,“你騙我,你騙我……怎麼可能沒法子?血咒不是你下的嗎?你是罪魁禍首,你怎可以不負責任?”
須烏子閉上雙眸,靜靜打坐,對她激烈的嘶吼撲打無動於衷。
瓦兒顧不上他是個年邁的老者,只知道眼前之人正是害冀哥哥飽受折磨,生命垂危的禍害。壓抑多日的辛酸、委屈控制不住爆發,對冀哥哥、對雲姨真切的擔憂恐懼顛覆了她的理智,她瘋狂地扯著須烏子的白袍,用力搖晃他的手臂,口中狂喊:“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解?我可以不恨你下咒……可是我恨你為何不願意解咒?”
“姑娘請冷靜,老夫無能為力。”須烏子沉沉開口。
“為什麼無法可解?我不信!不信啊……”瓦兒聲聲悲切。
“你騙我……一定有法子的!”
“你救他啊,救救他……”
“我求你……求你救救他……你是下咒之人,這個世界上,如果連你都不能救他,還有誰能……”
彷彿用盡了全身氣力,她聲音漸小,髮絲凌亂覆在額前,雙眼一眨不眨死盯著閉目沉默的老者,帶著最後的乞求。
“求你……救他!”
須烏子緊閉的眼眸微動,無奈嘆息從鼻間溢位,聽似萬分無奈。
瓦兒由激動混亂轉為低聲抽泣,小手緊抓著他的衣角,搖頭也變得無力:“我的血為何不能救他?……我不信……血咒不可能無法解除……不可能……不可能……”
“因果有報,生死由天。瓦兒姑娘,這是老夫曾經欠下的孽債,如今老夫只能與你一樣,等待奇蹟。”字字句句扎入耳中,沉甸甸,壓著老者一顆慚愧複雜的心。
“奇蹟?奇蹟……真會有奇蹟麼?冀哥哥……”瓦兒捧住臉龐,泣不成聲。
她喃喃念著這二字,反覆咀嚼,突然撲倒在地,朝天大喊:“究竟要用什麼才能換得一個奇蹟!老天爺,請你告訴我……”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一日後,瓦兒醒轉。
楚顏如花般的容顏添了幾許蒼白,見瓦兒眼睛睜開,欣喜地命人奉上茶水。昨日影象回過腦海,瓦兒突地掙扎起身,撐起虛弱的身子,低低悲呼:“顏兒,告訴我,我是做了一場夢,對不對?”
楚顏只知瓦兒長途跋涉,又因擔心藍楓雲而氣急攻心導致昏迷,並不知讓人最悲痛欲絕的是關於銀冀血咒之事。她柔聲安慰:“是,只是一場夢,很快就過去了。”
靜默一會,瓦兒重新睜開雙眸,心中無法欺騙自己,一切不是夢境。雲姨失蹤,須烏子說血咒無法可解,方旋根本刻意說謊……想到這些,渾身如被抽乾了氣力,跌坐在床塌上。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瓦兒望向窗外,猜測自己身處的地方。
“這裡是慕大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