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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之時,離宮遠去的翟王爺再一次書信回宮。
銀冀開啟信封,心潮焦切起伏。瓦兒輕輕奪過他剛開啟的信,只見紙上黑色的字跡剛勁有力,信有兩頁,寫了他的近況,最後的字字刻著他們兄弟間不可動搖的血肉親情。
瓦兒看完,晶亮的眼眸蒙上一層水光,感動道:“冀哥哥,翟說他離開刖夙後就去了蒙舍的大和城,四處打聽須烏子。最近他又聽說須烏子帶著小徒弟可能在茶溪鎮附近隱居,就趕去了茶溪鎮。”
銀冀見她剛才奪信之舉,知道她也關心翟的情況,任由她拿著信,輕問:“他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信裡還說什麼?”
“他還說他有緣結識了刖夙的國妃娘娘,名叫藍倪,頗為投機,這次在茶溪鎮相遇,二人乾脆結拜成了異姓兄妹。”
銀冀露出淡淡笑意,想到隱衣侍衛傳來的訊息。藍倪是殤烈的妻子,聽聞他們之間本是情深意重,但前段日子殤烈對自己的國妃娘娘產生重大誤會,以致宮廷風雲變色,國妃出走,殤烈大病……原來,藍倪竟也去了茶溪鎮,還遇到了翟。
瓦兒繼續道:“翟還說,惡君閣昱好象也出現在茶溪鎮,他會親自去找閣昱打探須烏子的訊息。”
銀冀眼眸變深,無聲嘆息:“完了麼?”
“呃……最後翟讓我們好生寶重,早日……”
“早日什麼?”
“早日為銀族添個小王子。”瓦兒說完,小臉發熱,心頭飛快劃過一道不可琢磨的疑慮,又被銀冀若有所思的目光給吸引了去。
“恩,翟一直很關心你。”銀冀含糊道。
瓦兒悄然蹙眉,將信遞於他手心,同時握住他微涼的手指:“冀哥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的詛咒不是很久沒發作了麼?說明病情好轉,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空氣冰寒,銀冀見她小臉微皺,將她攬入自己寬大的皮裘中,輕嘆:“詛咒之事,早已註定。子嗣之事,遲些無防。如今,我只願翟能平安。”
話完,他心頭絞痛,墨眉糾結。原來,時一入秋,他就明顯感覺身上的咒氣再度席捲而來,如滾滾岩漿,撕裂心扉,有時痛得夜不能寐。所以,他忍不住驚慌恐懼,不敢在瓦兒身邊久呆,更怕自己等不到翟歸來那天,自己就……
“瓦兒,你不怪我還未冊你為妃吧?”
“怎麼會呢?我在乎的是冀哥哥的心,國妃只是封號而已。我知道你在等時機,你還要等著給安然和月容一個交代。”
多麼善解人意,寬容真誠的瓦兒,箍緊懷中之人,銀冀用力吸氣,不讓她發現自己的異樣。
瓦兒將臉貼在他的胸前,感覺到他的剋制與顫抖,滾燙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他雪白的裘衣中。
老天爺,請助冀哥哥解除痛楚,他若有什麼意外,我亦不能獨活……
窗外,雪花越來越密,紛紛揚揚,漫天飛舞。梅花晶瑩無暇,花0蕊間散發淡淡清香。
歲月流逝,屋外年年景色如往,屋內卻已人事全非。
新年,整個王宮都裝扮得美麗熱鬧,煥然一新。
浦月容與夏安然同時出現了,在南音寺在了將近半年,天天隨大師吃齋理佛,二人遠遠見到雄偉的宮殿,硃紅的宮牆,恍如隔世。銀冀與瓦兒聞訊,親自站在宮門外迎接。
瓦兒一瞬不瞬注視著馬車由遠及近,白色輕裘,烏髮素顏,浦月容下車後立在他們面前,她仍是美麗動人,眸子在對上銀冀後顯得平靜無波,淡然一片。夏安然隨之下車,清秀的面容較以前沉靜,微微一笑。兩名女子盈盈施禮,聲音清脆:“臣妾見過大王。”
銀冀大步上前,一手執起一位,目光來回落在她們雪白的面龐上,淡笑著點頭:“就等著你們回來過年了。”
“臣妾慚愧。”浦、夏二人又是盈盈一禮,“大王身體可好?”
“恩,還好。”他笑容不變,在所有人面前,他都不會顯露自己因咒氣發作而起的虛弱。
歷經光華,前塵恩怨已化為空氣,早不見蹤影。夏安然見到銀冀,心仍有所悸動,但知此生無緣,再執著又有何結果?浦月容當日雖是主動提起去寺裡靜心,但一開始心浮氣躁,直到師傅天天以佛禮德善寬容教化,才逐漸平靜。後來筱水隨師傅上山,浦月容見到自己的親叔父,叔侄倆敘舊談及舊日朝堂紛爭,浦文侯一生的所得所失,嘆息往事已矣,她心裡頃刻間如明燈點亮,豁然放下。
此時,瓦兒見大家對往事真正釋懷,喜上眉梢,她忙拉起她們的手,笑道:“冀哥哥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