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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翟卻皺起修眉:“瓦兒……殤烈和楚弈都是一國之君,他們不可能為了救冀而犧牲自己,就算取到了他們的血,除了須烏子也無人知曉如何以血解咒……”
瓦兒抹去激動的淚水,抓住他的袖口:“那還等什麼?去找須烏子啊!對對,我上次就在茶溪鎮見到了須烏子……我再去找他!”
“瓦兒……”銀翟一手拉住她。
瓦兒神情激動,連連搖頭:“翟,我去找須烏子,你去抓殤烈和楚弈好不好?噢……他們好象都很厲害,你隨便抓一個好了。對,就這樣!”
“瓦兒!”銀翟圈住她,聲音沉緩,“別衝動!這只是一個訊息,還有待確認,首先必須找到須烏子。”
瓦兒突然眼眸睜大,甩開他:“只要有一絲希望便要去爭取,不是嗎?你難道忍心再看冀哥哥受折磨?我說了我去找須烏子……”
“瓦兒!”
“你若不願意去抓他們,我就親自去刖夙、北詔求他們,他們三人以血互相交換救彼此不是很好麼?”能救銀冀的訊息讓瓦兒頭腦眩暈,黑暗中的希望之火,她絕不會放棄。
銀翟眼眸一眯,重新拉住她加重了力道:“不可衝動!我們面對的是三位國君,是生死攸關!我當然會救冀,但是必須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冀哥哥就要承受更多痛苦……”瓦兒慌亂地搖頭,不敢想象冀哥哥身上咒氣隨時發作的狀況,她更加昏亂了,“你嘴上說要救他,其實心裡就等著王位,等著江山,巴不得冀哥哥……”
“瓦兒!”他猛然低喝,用力將她箍入懷中,制止她的混亂與掙扎,峻肅的眉眼裡浮現深沉的痛楚。事到如今她怎還如此看他?他抱緊她,懷抱不留一絲縫隙,頭一低,聲音在她耳邊如誓言般有力:“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
瓦兒全身僵直,慢慢地,理智一絲絲迴歸,在驟喜驟悲的瞬間,她說了些什麼?為何他的懷抱如此沉重?他的聲音如此悲涼?她是相信他的啊,相信了啊!可是……她壓抑了好久,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冀哥哥快點脫離苦痛……
身子本就虛弱,她眼前陡然眩過無數火花,星光閃耀,她只覺血液瞬間衝頂,力氣頓失:“翟……”
銀翟抱起已然昏迷的她,急步走進沁梅苑。
筱水細心地將冰涼絲絹覆在瓦兒的額頭,守在塌邊照料。
喬雀把完脈,走出寢房,臉色沉重。銀翟一顆心隨之提高,緊張問:“郡主怎會這樣?病得嚴重麼?”喬雀捻鬚,寫下方子,遞於宮女後才嘆息道:“郡主打小身子健朗,這兩年卻是經受太多,每次都是舊病痊癒,新病又至,如此反覆幾次,造成現在體質極虛。前幾日,郡主夜裡著了涼,身子正虛弱著,這會一受刺激氣血上湧無法控制,便暈過去了。”
銀翟聽完,愧意更濃,都是他害了她……若非他當初那樣的傷害,她怎會虛弱至此?
令喬雀沉重的卻不是這些,他定定注視銀翟:“王爺……”
“喬太醫還有何事,儘管說。”隱有預感,喬雀還有重要話要說,“是不是郡主……”
“王爺,老臣想說——銀暝王族的血脈就靠王爺您來延續了。”
“太醫此話何解?大王的咒氣本王已查到線索,有希望化解了。”
喬雀搖頭,朝瓦兒寢房看了一眼,惋惜哀傷:“大王咒氣若解,自然可以延續血脈,只是大王對郡主的愛意天下人皆知,他這一生不可能讓其他女子孕育王族子嗣,而郡主……”
“郡主怎麼了?快說!”銀翟心口糾結,恐懼湧遍全身。
千萬不要,不要是瓦兒有事,瓦兒絕不能有任何事。
“王爺……郡主體質不但虛弱,而且脈象怪異。適才把脈,郡主正是月事之中,脈息極其不穩,氣血虛短,嚴重不足。此事並非偶爾,老臣推測,郡主曾中過蘿陀花毒,可能是此毒傷害太大,以致郡主產生後遺影響。”
“然後呢?”銀翟提著一口氣,不能放下。
喬雀眉毛緊攏,垂下灰暗的眼眸:“郡主恐怕難以受孕。”
“什麼!”銀翟倒抽了一口氣,腳步有些錯亂。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瓦兒這輩子不能做母親了麼?她不能為冀生育子嗣,而冀根本也不願意碰其他女人……怎會這樣?怎會這樣?
“王爺,請王爺務必保重自己!至於郡主的病症,或許只是暫時,老臣定當捨身竭力,全心醫治的。”喬雀額頭上佈滿細密汗珠,感嘆王室多災多難,大王、王爺、郡主三人的命運皆由天定,苦難何時才是盡頭?